他错了。
任凭他有副多么会算计的头脑,任凭他咆哮如雷,我也岿然不动,毫无畏惧,因为我知道,他越激动越表明,这场爱情pk,他已经被判出局。
我的脸上渐渐浮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你只是说她爱你,你说过你爱她没有?即使到现在,我也没有听过你任何一句表白的话。林峰,也许咿呀在她少不更事的时候是曾经喜欢过你,喜欢过像父亲一般照顾自己的哥哥,可是现在她已经长大了,她想把手放进我的手心里,从你的怀抱里脱离出来。就算她爱过你,但是你没有给她回报,听不到回音,她已经转身了,已经在别的地方重新找到了肯给予她热烈爱情的男人,很抱歉,我就是那个男人,将你从她心里赶开的男人。”
我知道,这每句话,都会像把小刀,在他貌似僵硬其实脆弱的心脏位置一道道割开伤口。可是,再温和斯文的我,在这个时候也不会退缩,我在和我强大的情敌,进行一场只有男人才可以明了的爱情争夺战。我不可以输给他。我没有退路。
果然,他被我的话语激动得跳了起来,青筋暴露的手指着我咆哮:“我爱林咿呀,我爱她从她爱我开始,不,早于她爱我开始。没有谁可以将她从我身边夺走,也没有人可以比得了我在她心里的位置。”
我平静地吐出一句话:“那,欧姐算什么呢?还是你当咿呀是什么?你就算爱,也早已失去了资格。”
他发狂地向我扑来,狠狠朝我肚子上揍了一拳,我稍微避开,还是挨了一下,接着,拳头接二连三向我砸来,他很聪明,避开我的脸部,拳拳击向我的下腹。
我还手了,可是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一定是学过一些拳脚功夫,每拳都命中目标,又可以避开我的反扑。很快,我就被他打倒在地,捧着肚子*起来。我怀疑我的五脏六肺都移了位,只怕有些内伤了。
他压在我身上,手指着我说:“听着,不想被打死,你就离开林咿呀,车和房子我都可以给你,我甚至可以给你介绍漂亮女人,但是林咿呀,你从此不可以再见她。”
我狠狠地说:“你做梦!”
他的拳头又高高地举起来了,眼看着要落下来,却“嚓”的一声,从我耳际边掠过,重重地击打在木地板上,血水,顺着他捏紧的拳头流了出来。
他拿流血的拳头捧着头,蹲在地上,像个失去了心爱的玩具的孩子一般痛哭起来。
“我求求你……把咿呀还给我……”
我怜悯地盯着他看,爱情是这个世上最奇妙的化学剂,它可以软化再刚强的心脏,也可以让脆弱的心脏变得像钢铁一般坚硬无比。
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一直在放任着咿呀,因为对她的爱我感觉我有把握,不管她经历过几个男人,她的心里只有我。可是,原来不是这样,我高估了自己……你,为什么你要出现在我们中间,为什么你不可以让咿呀一直深爱我,就像我这样爱着她一样。”
阳光穿透客厅的大阳台,斜射而入,我们都沐浴在金色的光线里。四周安静极了,只有他的呜咽和我的喘息声。我从地上勉强爬起来,撩开衬衣,里面早已又青又肿,摸上去,撕心裂肺的疼痛。可是,我竟然一点也不生气,在我心里,我觉得被我打败的是林峰。
我轻声说:“你知道我和你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那就是我在爱咿呀的时候常常忘记了我自己,而你,在爱她的时候你先只想着自己。”
我环顾着房子,阔大的面积,落地飘窗,错落有致的装修风格,这无疑是套要价不菲的公寓房,对,还有辆车,还有我所谓的被安排好了的前程。这一切,如果让我用我的爱情交换,都变得毫无意义。
我整整衣裳,昂首走了出去。谁说我缺少阳刚气,此刻的我,就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知道自己目标的男子汉。
(2)
我回到了自己的小家,伤口疼的厉害,我自己给自己涂红花油,心想这爱的代价果然是痛的。
手机铃铃地响了,咿呀追来了。
电话一接通,她就不满地嚷嚷:“聂晓明,你在哪里,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我苦笑起来,女朋友的关心有时候真的是负累。
我向她解释,说因为要去财经学院学习三天,所以回家来收拾点东西。
她敏感地问:“你说话的声音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一说话,我的伤口就揪着疼,林峰下手忒重了。可是要瞒着咿呀不能让她知道,免得她担心。我只得胡乱搪塞了几句就急忙挂掉电话了。
我光着膀子,身上涂满了药,不能穿上衣服,夜里有风,挺凉的,我只得胡乱披了条破毯子在身上。
在沙发上休息了半个小时,忽然听到门口传来钥匙声响,接着门打开了,我看到林咿呀匆忙走了进来,头发上有许多雨水,原来外面下雨了。她一边怕打头发,一边说:“我看你搞什么鬼,别在房子里又藏了个女人……”她的大眼忽然瞪得像铜铃,尖叫起来:“晓明,你怎么了,你被人打了?”她扑了上来,将我的毯子掀开,看到那些又青又肿涂着药的伤口,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傻瓜……你,你怎么不告诉我?是谁打你了,快说,快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她抓着我紧紧摇晃。
看着她含泪的大眼一闪一闪的,像一株楚楚可怜的梨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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