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结束了,薄荷和麦子从电影院出来,看见前面有卖椰子的小摊儿,想去买一个。
薄荷眼神刚动,麦子就抬脚迈向了小摊儿,他在等老板开椰子的时候,薄荷打开了手机,无数的消息不断涌现。
其中数丽花的最多,她发了十几条短视频,视频里的九饼站在男生宿舍最高的水塔上,正在声嘶力竭地喊着什么,她听不清楚。于是拿出耳机,把声音放到最大,只听到他在喊什么“爸爸……爸爸……”爸爸之后的句子都被嘈杂的环境音掩盖掉了。
还有一些别的同学发来的消息,内容都差不多。
她正在奇怪,九饼这是又在耍什么新花样?站在天台上喊爸爸干什么?这是什么新的祈福形式吗?
丽花突然又发来了一条消息,“原来九饼是在天台跟你表白啊!他喊的不是爸爸,是薄荷!”
薄荷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回了条信息:“你怎么知道?”
“阿杰跟我说的,他说他们策划、准备了好几天,没想到你竟然不在宿舍。”
薄荷握紧了手机,脸色沉了下来,表白为什么非要弄这么大的阵仗?现在好了,九饼在学校可以算是彻底红了。这就是他想要的吗?不好好念书、不好好实践,要在学校做风云人物?
她轻轻吐出两个字:“幼稚。”
麦子正好捧着椰子回来,“你说谁幼稚?”
薄荷连忙收起了手机,摇了摇头,“没说谁,我们回学校吧!”
“好,我去拿车。”
薄荷站在商场门口,小口小口地吸着椰子水,给九饼发了她在心里重复了无数遍的两个字:幼稚。
九饼收到信息的时候,正和吹鸡、阿杰在烧烤摊儿喝酒。
眼前瞬间就模糊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老板,你这烟太大了,不环保。”
老板文着花臂、叼着烟,不悦地看了九饼一眼,“你是不是想惹事儿?我这是烧烤摊儿,你见过哪家烧烤摊儿没有烟?”
吹鸡连忙打圆场,“大哥,我兄弟不是那意思,他喝醉了,您继续,继续。”
九饼把筷子一放,赌气地站起来,“我不吃了,回家睡觉。”
薄荷说他幼稚,对,他就是幼稚,他竟然以为心照不宣也是爱情的一种模式,他竟然以为他是唯一可以走进薄荷心里的男人。
刚开学几天,她就和学长约会去了,和成熟的学长约会去了,而他,连质问她的资格都没有。
薄荷从来都不是他的薄荷,他大言不惭地说薄荷是自己女朋友,只是他一厢情愿。
九饼摇摇晃晃地回到饼铺,一觉睡到了天亮。
突然感觉有东西在咬自己的耳朵,疼得要命,他“啊”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就看见了一脸凶神恶煞地拧着他耳朵的夏健。
他甩了一张罚单到九饼脸上,“你小子!欠我二十万!没还清之前不要想离开我家!”
九饼傻眼,“二十万?你大清早抢劫啊!”
靠墙站着的夏天弱弱地说:“昨天你那个告白气球没有申报,影响了飞机的正常通行,被民航局罚款了。”
九饼捡起罚单一看,果然如是,骂了句脏话,瞪着夏天,“你不说我还忘了,那是我的告白气球吗?那不是你家的广告气球吗?为什么要我付罚款?”
夏天心虚地说:“可是主要还是你告白用的,我的广告只是顺便。”
“哪有你这样不讲理的!你们这是黑店!我要投诉!投诉!”
夏健拿擀面杖敲了一下水管,气呼呼地说:“都不要吵了!我帮你们评理!这二十万你们一人一半,你,赵玖秉!我限你今天之内让你家长把钱打到我的账上!你,夏天!我限你没有还清之前不许离开饼铺!”
夏天不服气,“凭什么?”
“那气球是不是你俩一起放的?”
“是……但是……”
“那就行了!”夏健大手一挥,“我这人做人一向公道,你的十万跑不掉。”
夏天气得一跺脚跑了出去。
九饼见好就收,狗腿地夸赞夏健,“叔叔你真是大公无私、大义凛然、大义灭亲……但是能不能多宽限我一些时日?”
夏健心里美滋滋,有这十万作为抵押,怕是夏天这辈子都飞不出他的手掌心,于是心情很好地说:“好,你想宽限到什么时候?”
“到我毕业之后……五年之内……”
九饼话还没说完,夏健已经扬起了他的擀面杖,他吓得大叫一声赶紧逃了出去。
街角豆浆店门外,九饼和夏天一人咬着一袋豆浆,愁眉苦脸。
夏天握了握拳头,“我要赚钱!”
九饼有样学样地握了握拳头,“我也要赚钱!”要是让妈妈知道他刚开学就被学校宿舍赶出来,跟女孩子住一个屋,还欠下了十万元的巨债,恐怕他这辈子都别想回家了!
夏天侧头,满脸期待地问他:“怎么赚钱?”
九饼耸了耸肩,“不知道。”
两人异口同声地叹了口气,脑袋耷拉了下来。
九饼没精打采地回到学校,却冤家路窄地在操场碰见了给体育老师做助教的麦子。
他上的体育课是排球,所以他每次都故意把球打向站在界外的麦子,但是每次都被对面的同学拦截了回来。
九饼越是打不着,心里越来气,发球的力气越来越大。终于有一次,对面的同学没来得及拦截,那个旋转着的白球就冲着低头看点名册的麦子去了,并且准确无误地正中他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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