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白若确诊怀孕开始,柏君溯就一直没离开南院儿,白若的身边。
整整八个月啊,不管朝堂有多忙,心情多不爽,回来的有多晚,他都不辞风雨,不顾艰难的回到南院儿,就为了跟白若腹中的孩子多多相处。
说真的,柏君溯不是没有孩子。许侧妃怀长宁的时候,他投入的用心绝不如现在的十分之一。
这其中的理由,自然有他那时候见天憋在府里,变,态程度太过,实在有些扭曲,对自己孩子的认同感没那么深刻。
但不可否认,他对白若的喜欢,也绝对超过对许侧妃的百倍,甚至千倍。
对孩子娘的喜爱,延续到孩子身上。这对皇室来说,绝对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
母以子贵,子以母贵,相辅相程,必不可少。
“竟然生了?”柏君溯站在院里,目光呆怔的看向南院儿方向,耳边听着隐隐约约的孩子啼哭,不敢置信的喃喃道:“怎么这么快?头胎不是应该生个半天,一天的吗?”
他可是足足守了八个月啊,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寸步不离!但眼前呢?就因为一泡x的关系,他就错过了孩子出生的最重要时刻?
起个大早,赶个晚集,这难道不是他目前的真实写照!
柏君溯面无表情的站在院中,背影看起来竟有些凄凉。
“主,主子爷,我们主子生了,您,您不去看看吗?”宝珠在旁边缓了一会儿,终于又鼓起勇气怯怯的上前搭话。
勾搭还未成功,她怎么能不再努力?
刚才主子爷那种仿佛要吃人的样子,绝对是因为太担心白主子,怕她生孩子出问题才会如此。是错觉,呃,宝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开始泛紫的手腕……
大概不是错觉,但,那只是偶然,绝对是偶尔,主子爷就是因为太担心白主子了,才会忽然失控对她这般粗鲁。
平素主子爷是多么温柔可亲,体贴入微的人啊,会这般粗暴绝对只是偶尔。哦,不,应该这样说,这样的粗暴才能体现出主子爷对白主子的担忧关切,如果她这次能巴上主子爷,日后主子爷也会这么对她的!
宝珠如此坚信着。
“主子爷,我们主子刚生产完,想必已然累极了,您不如随奴婢到东厢房去歇歇,等主子醒了,没事儿了,您在……”宝珠含羞带怯的看着柏君溯,目光中充满期待。
“你……”终于,柏君溯从‘错过爱人生产和孩子出生时刻’的懊恼中清醒过来,刚才掉落的智商也回归了。
他低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宝珠,只把宝珠看的脸颊泛红,羞怯不已,整个人泛着一种就要成功了的喜悦。
“主子爷,您随奴婢来吧。”柏君溯的笑容给了宝珠错误的印象,她竟然伸出纤纤十指,来拉柏君溯的衣袖。
“随你去做甚?”柏君溯突然把脸一位,整个人瞬间从温柔谪仙掉成了阴森恶鬼,“去死吗?你还是自己去吧!”
他骤然伸手,猛的掐住宝珠的脖子,随后伸出大长腿,一脚踹在她肚子上,将她横着踢出去三米多远。
‘呯’一声巨响,宝珠发出一声尖锐痛苦的‘啊啊啊啊!’惨叫之后,就昏死了过去。
柏君溯可是身强力壮,武艺还算高强的大男人,下狠力量踢宝珠这么一个小姑娘……呵呵,没直接把她踢死就不错了。
“磨磨蹭蹭的东西,若没有你,我说不定早就回潋滟身边了,根本不会错过孩子出生。”柏君溯掀起袍角,根本没在再理会宝珠,只一边往南院儿飞奔,一边喃喃的低语。
迁怒,对一个心理不怎么正常的变,态来说,绝对是很正常的事。
柏君溯身高腿长,不过眨间功夫就回到了南院儿。
进了南院门,迎面,他一眼就撞见了钱四莱,一把抓过钱四莱,他脚不停歇的急声吩咐道:“外院里有个昏在地上的丫鬟,好像是南院儿,你白主子身边伺候的,她冲撞了我,被我踢了一脚。你直接去处理了,莫要惊扰了你白主子。”
语罢,他一阵风儿似的旋进了西厢房。
柏君溯根本没有发现,他刚才的行为,早就破坏了他平素建立起的形象。甚至,已经突破了他行事准则。
如果按他一惯的作风,不管宝珠是不是勾引了他,他都不会亲自出手。毕竟,他早就习惯了暗搓搓躲在后头,看着别人卖力。
把这事儿捅给白若,或者七扭八拐的把宝珠调出南院儿,慢慢调理,这才是他平素的作风。
但刚才,他却根本没想那么多,直接就一脚踢了过去,甚至还没有任何掩饰的吩咐了钱四莱‘处理’了宝珠……
这违背了他的行事准则,却也说明了白若在他心里的地位。
“唉,是,主子爷,奴才遵命,您,您……”还有什么吩咐?钱四莱点头哈腰的跪地领命,可还没等抬头说完话呢,他家的主子爷就没影儿了。
“到底是白主子,绝对是这个……”钱四莱看着主子爷消失在西厢房,不由佩服万分的挑了一下大拇指。
随后,他起身,趾高气昂的吩咐着,“来,小石头,跟着你钱哥哥到前头看看,那个不要脸的小蹄子怎么样了?”
哼,敢勾.引主子爷,真是不知死活,也不知那贱,蹄子做了什么,竟然把那么好说话儿的主子爷都给惹的亲自踢了人!
钱四莱满面不屑的摇着头,抓着小石头走了。
不得不说,柏君溯的形像工程做的还是相当成功的,哪怕他都把人踢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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