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话,应归晚都听到了。应归晚能清楚地感知周遭的一切,只是无法醒来。
自然,应归晚也听到了那句“生灵之体降世,必有灾祸。”她猜测那场灾祸就是使灵界覆灭的灾难。
难道,她的到临,是命中注定吗?
随即,她就听到房间门被打开了,是祁愿进来了。
祁愿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坐在床边握着应归晚的手。就这样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应归晚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鹤荼也进来了。
“祁愿哥,上次给晚晚那颗骨珠好像碎了,我在山顶发现了碎片。”
祁愿点点头,“是,说来也是多谢你了,要不是你给的骨珠压抑着晚晚的灵力,不然那段红绸上不知又有怎样的变化。”
原来,当初鹤荼在明玥宫宫门前拦下祁愿应归晚二人,正是想赠晚晚骨珠一枚,好让她克制外放的灵力。后来应归晚带他去看了无间冬夏之后,差点忘了,临走了才想起自己的正事。
骨珠是人间之物,是得道高僧手里的念珠,经年累月,佛光普照,有了佛性,生成这样的骨珠,念珠里万里无一。极其稀有,又并无太大用处,所以极其难寻。虽然并无太大用处,但对于成长期的应归晚来说,却是极有用的。
“这骨珠我也只有一颗,不知道晚晚今后要怎么办了才好。”鹤荼满眼焦虑地看着应归晚。
“你不用太过担心,我能感觉到晚晚的灵力修为又有大涨,估计离大成不远了。放心,以后我也不会让她单独一个人了。”祁愿握着应归晚的手微微用力了一点,随即就松开,怕弄疼了应归晚。
鹤荼惊讶着看着祁愿,“你的意思是,你要带她去妖界?跟我们一起去?那么危险,你何不送她会天界?我会跟母后说,让她好好照顾晚晚。”鹤荼站起身,不解地看着祁愿。
祁愿又怎么忍心将应归晚带入险境,但他明白,如果晚晚不尽快大成,她那控制不住的灵力迟早会害了她,而且天界,他又何尝放心过。这些话他自然不会说与鹤荼。只道了第一层原因。
鹤荼也只好作罢,最后告知祁愿,邱离决定明日便动身前往妖界。
鹤荼走后,祁愿看着应归晚的安静睡颜,不禁莞尔。
施法拿出自己与晚晚挑的花灯,上面画着一个蓝衣美人,仔细一看,原来是祁愿与应归晚第二次见面时的着装,也是她在他面前的第一次女装。水蓝的衣服,双垂髻的应归晚格外娇俏。
随着祁愿的动作,看到另一面赫然画着一个天兵小将,不合身的盔甲套在娇小的应归晚身上显得格外笨重,一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
“晚晚,我怕你久等,就只来得及画上这两面,下次另外两面就由着你来画吧!这盏纱灯我私心不想别人看到,你画好之后,就挂在我的寝殿吧!”
说着给应归晚和这个房间施下防护罩,阻挡一切声音。
应归晚的心在感受到花灯上的能量气息之后,就难以平静,这上面的感情纯粹深厚,让她难以招架,等她稍微反应过来,就感知到祁愿露出自己的真身,祁愿的真身乃是一条龙,看到祁愿的手往自己脖子上摸的动作。
她立即明白祁愿这是要做什么,祁愿这是要拔自己的鳞片给她!
龙的鳞片本不稀奇,但若有真龙本人亲手拔下的鳞片具有极大的威力,尤其是脖子上的,所谓的龙之逆鳞。
但她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防护罩阻挡她吸取灵气,让她什么都做不了。应归晚就拼命挣扎着要醒来,“不要!师父不要!”
于是应归晚看着,祁愿满头大汗,青筋尽显,拔下一片鳞片,沾着血的手中拿着一块带血的月牙形鳞片,显得格外凄美。
好一会儿之后,祁愿才打坐恢复。
一挥手,鳞片上血迹全无,祁愿还小心翼翼地用一条好看的璎珞和流苏绑着,等祁愿感觉自己与之前并无二异之后,才撤去应归晚的防护罩,坐到应归晚的床边。
“晚晚,我以为我的世界只有黑天白夜的时候,你就这样出现了,还一直护着我。无间冬夏是,每时每刻都是。我没告诉你的是,我真的好喜欢这个礼物,我的世界因为你突然多出来好多好多颜色。我喜欢看你笑。你笑起来的时候像人间的太阳,照在皮肤上都是暖暖的。”
祁愿不知道的是,应归晚此时难受得要紧,她觉得自己好像要哭了,在祁愿拔出鳞片的时候,她有一种感觉,想毁灭这个懦弱无力的自己。
听着祁愿的话,她的手指微微动了,就要睁眼醒来时,就感觉一个微凉的吻落在自己额间。
应归晚愣住了。
“晚晚,晚安!”祁愿的唇一触即离,然后便将龙鳞流苏绑在应归晚的腰间。“这是我的逆鳞,可以代替骨珠保护你,你一定要陪我好好的,好吗?我不想再一个人了。”说完,便离开了应归晚的房间,走时又加固了房间的防护罩,才安心离去。
应归晚听着祈愿的话,鼻头发酸,在他关上房门的那一瞬,一行滚烫的眼珠滑落下来。
“师父,祁愿。”应归晚心里默默念着。
……
第二天,几人起来洗漱后,在楼下看见给他们准备早餐的应归晚,显然惊喜极了,还没等安宁几人说话,应归晚便上前挨个给了他们一个大拥抱。
安宁怔愣着回抱着应归晚,应归晚在安宁的肩上蹭蹭,快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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