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着对面单手托腮直视着身侧男人好整以暇笑着的女人,她除了脸色透着病态的苍白之外,姿态肆意而妩~媚。
可偏偏萧祈渊却是一言不发,甚至连连眼都没抬一下。
他们两个堂堂正正,坦坦荡荡,相识从不认识一样。
只有她,只有她乔晚心一个人尖锐,像炸了毛一般撄!
因为萧祈渊每次的沉默,每一次对苏鸢的视若无睹,她都觉得万分委屈!
他说过给他时间去处理,可现在呢?
她没看到任何事件处理的结果!
所以原谅她语气好不了偿!
“哦~”苏鸢捧着澄黄的果汁,眼角眉梢勾着风情万千的笑意,那语气要多漫不经心有多漫不经心:“就是看你跟祈渊和好了,有点不甘心而已……”晚心冷眼看着她垂头低低的笑,红唇蠕动,自言自语一般轻声漫语:“说来,还真是太闲了……”
晚心腾地一声站起来,若不是动作太猛牵扯的腹部有点疼,她蹙了眉,不然真想一杯水泼过去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一个萧祈渊还不够?
她还整天闲的没事动不动来膈应她一下,搅得生活不得安宁!
“苏鸢!”晚心脸色一下冷到极致,苏鸢低笑的嗓音刺激的她语气几近恶毒:“你整天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给谁看!要是活不下去了你就去死啊!你缅怀过去人生痛苦缠着我算怎么回事?什么甘心不甘心见不得我好的统统见鬼去吧!陆言宸死了也是活该!遇到你这样的女人他死了干净!”
“晚心!”
“啪!”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比的是巴掌落下的声音更为响亮清脆还是男人阴沉的脸色显得嗓音更为恼怒戾气横生!
这大约是乔晚心第一真正意义上被人扇巴掌,那女人涂着鲜红指甲的手用了十成的力道,浑身颤抖,面如死灰的模样让她心底闪过一丝真切的痛快!
即使他现在知道自己的模样,长发凌乱,半边脸肿的像个馒头,还混着血丝,狼狈不堪。
可心里的痛快是真实的!
萧祈渊脸色异常难看的凝着她的侧脸,手指动了动,神色几番挣扎,手臂最终放回身侧,那黑眸看不出心疼多一些还是怒气多一些。
压抑了太久,晚心扶着桌沿,指尖紧紧攥着台布,也不知道是畅快还是生气,一把掀了桌面!
光亮的玻璃,乔晚心看见自己咬牙狰狞的脸渐渐浮起的恶毒,嗓音像是淬了寒冷的毒液,咬词极重的一字一顿:“苏鸢,你听到了没有,我说陆言宸他,死了也是活该!死了干净!”
“晚”
“萧祈渊!你说什么话!”晚心怒极反笑的转向男人目光森冷:“你不是喜欢在她面前不说话?我真是受够了你这种没担当不要脸又虚伪的贱男人了!”
“你!还有你!”晚心指尖颤抖的指着脸色惨白失魂落魄倒地的女人,“你们两个天天跟演戏似的,一出一出没完没了,天生的双贱合璧无人能敌!”
也许她真的是被气疯了,遏制不住的的浑身颤抖的几乎站不住。
男人阴戾漆黑的瞳眸,人眼可见的速度一层皲裂开来,细小的纹路死死蔓延……
“晚心…….”萧祈渊闭了闭眼,喉骨像倒刺刮过一般干涩的发疼:“都是我的错。”
他话里几重意思,她此刻深究不出。
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般泠泠发笑:“你的错?萧祈渊,你怎么会有错呢?你们怎么会有错呢?”
“错的一直是我,我错在满世界都在说你是个好男人我却不懂得珍惜,我错在你说我走进了死胡同出不来我却还要相信!”
他们之间不过短短的半年,除却脆弱近无的信任,什么都没有!
也许是真的没什么感情的重量,而苏鸢站在局外早就看透了一切,所以根本不用做什么,只要一出现就能轻而易举瓦解所有。
其实,包括萧祈渊在内,这样生活在一起也不是不累的。
与其到最后两个人彼此心累,倒不如早些……了断。
“不许!不许!晚心我不许!”她无力的瘫坐会椅子,男人就满身戾气的一步冲上来,两手大力的按住他的双肩,死死盯着。
他总是能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
晚心仰头瞧着他紧张生气的模样,无所谓的哼笑了两声说道:“不许就不许吧!”
她没办法啊,萧祈渊说什么就只能是什么了,他才是一切决定的主宰啊!
“真是挺累的……”晚心靠着椅背缓解气息,拂开他的手,眼神指向对面,出声无奈笑了笑道:“你还是先送她,不然真要死人了。”
刚才掀桌布,一地的瓷片碎渣,苏鸢倒在上面昏了过去,大冬天的虽说不知割破皮肤,但她嘴角确实有血渍,大概是划伤哪里了。
“嗯。”萧祈渊点头,目光如常,温颜温语的道:“你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她带了保镖,我很快就回来。”
苏鸢出门身边从来没离过保镖,这点乔晚心也知道,也许是彻底的发泄了一场,身心都觉得累的很,就闭了眼。
良久,身前属于男人的气息还未撤去,晚心只好睁开眼睛,单手扶着脑袋看着半跪在地上,两手打着椅子把手成环抱姿势的男人。
这样低微的姿势,掩盖不住他一身矜贵内敛的气质。
晚心对上他温淡却固执的视线,笑了笑:“萧祈渊,出个门回来几分钟的时间,我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远,还是说我一秒也不能离开你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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