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芳华平静地将自己的手从欧阳枫的手中抽出来，淡淡地道：“枫，你先不要激动，听我慢慢说，好吗？”
欧阳枫看着空空的手，心中有些许难过。
欧阳枫点点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对南宫芳华念念不忘。
可是，他有种预感，南宫芳华已经不属于他了。
南宫芳华平静地道，“枫，我可以告诉你所有的一切，可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欧阳枫点头，“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的。”
南宫芳华微笑，“无论接下来你将听见什么，请你饶南宫家满门一命。”
欧阳枫心中惊疑不定，心想芳华要说的事情，跟南宫家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还是点头道：“我答应你。”
南宫芳华满意地点头，娓娓道来。
“当年，我失踪了一段时间，其实是被我哥哥藏起来了。我哥哥是夜九华的人，他帮着夜九华将我弄出皇宫，最后夜九华还*了我......”
南宫芳华说着当年的事情，原本以为会很激动，很难过的。
可是，竟然没有。
此时的她心如止水，没有半点波澜，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
南宫芳华将当年为什么要嫁给夜九华，还有到底是怎么坠崖，遇到杨明睿的事情，都一一讲清楚了。
欧阳枫可没有南宫芳华那么淡然，他在听到过程中，不时紧握拳头，又松开。又握紧，又松开...如此反复。
南宫芳华说到当年她龙城以后，去找了南宫彻，最后被秘密送往朱雀国时，欧阳枫更是一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芳华，南宫彻是你的亲哥哥啊，他怎么可以如此待你！我要杀了他！”
欧阳枫愤怒地起身就向外走，南宫芳华拉着了他的衣袖。
“枫，当初答应嫁给夜九华，除了他威胁会向青龙国开战以外，更多的是我自私的不想南宫家满门抄斩。如果你现在把我哥哥杀了，有什么由头呢？如果揭穿他的罪行，南宫家就要被株连九族，那我就是南宫家的罪人了。”
欧阳枫实在是气愤极了，这么多年以来，南宫彻从一个太学院的编修一直做到丞相，还不都是因为南宫芳华吗？
坊间一直都有传闻，南宫彻最是疼爱的自己的嫡妹。
欧阳枫对南宫芳华一直都心存愧疚，以至于在南宫芳华失踪以后，对南宫彻一直很好。
可以说，南宫彻是他最信任的人了。
可是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看着和善又忠诚地人，竟然是他国的一条狗。
往重了说，他这是通敌卖国的死罪！
欧阳枫强行压下心中的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孤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南宫芳华还想再劝，欧阳枫道：“芳华，你不用劝了，孤心意已决。”
南宫芳华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欧阳枫动情地将南宫芳华拥入自己的怀中，“芳华，这些年你受苦了，都是我的错。你能原谅我吗，能回到我的身边吗？”
南宫芳华笑了，她坚定地将欧阳枫推开，问道：“我以何种身份回到你身边呢？皇后吗？”
欧阳枫不能承诺她，因为他根本就办不到。
先不说皇后没有什么过错，不能就这么被废了。就说南宫芳华的身份，她连进宫都不可能。
毕竟当年她要嫁给夜九华是事实，而且又失踪了这么多年，此时突然出现，不免让人起疑，她是不是朱雀国派来的细作。
“对不起，芳华，我做不到。”
他既然能名分都不能给她，还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回到自己身边呢？
南宫芳华笑了，“不用说对不起，你就当是我的错吧，我爱上别人了。”
欧阳枫心痛，“难道你爱上了夜九华吗？”
除了他，欧阳枫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毕竟他们在一起十五年的时间，日久生情也是有可能的吧！
“不是，是杨明睿，而且我和他早就成亲了。”
欧阳枫退后了几步，差点站立不住。
“你是骗我的，对不对，芳华，你是骗我的。你对杨明睿只是感恩，因为他在你困难的时候守在你身边，因为他独自将乐乐抚养成人。你清醒一点，好吗？你爱的人，是我！”
看着欧阳枫一点都不理智的样子，南宫芳华难过道：“你错了，我是真的爱他。虽然当初我也以为我对他的感情只是感恩，可是当我离开他以后，我很后悔，也很难过。再次遇见他，我才知道，这十多年以来，我有多想念他。突然间，我就明白了。原来，我早就爱上他了。”
欧阳枫摇头，近乎绝望地样子。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枫，时间是很神奇的。十八年过去了，现在的我才明白什么是对我最重要的。我们之间，有缘无分，不能强求。”
欧阳枫心想：十八年的时间，确实太久了。久到他的脸上有了皱纹，久到他的头发已经有些许白了，久到南宫芳华已经彻底放下了这段感情。
这一些，都是人之常情，不是吗？
当初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顾忌这顾忌那的，不能给她名分，也没有保护好她，导致她遭遇了很多磨难。
现在的他，怎么还有脸强求她回到他的身边呢？
看她提起杨明睿和杨夕乐的时候，一脸的幸福，一脸的满足。也许他应该学夜九华，放过南宫芳华，也放过自己。
可是，只要一想到彻彻底底地失去她了，心就好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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