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泛华离开,已经有一个星期了,这一个星期也许是我人生中最累最困苦的日子,我不止发超市的海报,我还给房产公司发海报,给小医院发过医疗杂志,为什么不去做洗碗工?因为我不喜欢厨房。
我和裴永琰,也没有再联系过,裴董事长那么直接的话,我不是听不出来,自己什么身分自己清楚,何必要去纠缠别人。
北京有四通八达的交达,漂亮的立交桥,站在立交桥上,我往下看,各色的车辆,各样的人生,顺着立交桥边的路走,我感到一点寂寞,一点失落。
我长长的吐出口气来,从立交桥的围栏上伸回身子。现在我穿着一件松身的休闲上衣,一条微哈皮的带松紧的黑色裤子,一双平底旅游鞋,双肩上再背一个帆布包,真的有点象装潢设计系的学生。走在路上,竟然还有二十初头的男孩子回头向我开朗的笑,他们从我身边骑车走过时,回过头来向我俏皮的一笑,把自行车的铃声打的响亮,我也乐了,难道,我象十七八?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我骗了父母,我告诉他们,我在北京很好,公司不休息,所以我不能回去过年,打完这个电话时,我也泪流满面,我明明有家,却固执的不想回去,我为什么要这么固执。
……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我回到了小区里,在小区的小广场里,我捏着一个牛肉卷饼吃。
在我对面,有一个秋千,秋千上坐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她随着秋千在摆动,但是眼睛,却紧紧盯着我的卷饼。
我看着她,奇怪的是,我每吃一口,她就跟着咽一口口水,眼珠子死盯着我看,好象我吃的不是一个五块钱的卷饼,是什么海参鲍鱼。
我被她贪婪的眼光盯的实在吃不下去了,忍不住我和她说道:“阿姨,你想吃吗?”
她露出一个天真的笑,连连点头,“是的,我要吃,我要吃。”
我一听她说话的语气马上就明白了,这个老阿姨精神不太正常,按说她现在六十多岁,还不应该是糊涂的时候,可是她现在说话,眼神,就和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一样。
我左右张望,“阿姨,你的家人呢?”
她竟然回答我,“丢了。”
啊,丢了?
我走到她身边,坐到秋千上,她眼一直瞪着我的卷饼看,手指着,“我要吃,我要吃。”
这是我的口粮啊,你吃了,我吃什么?
无奈我说道:“你吃?”
我只是假意客套,没想到她毫不客气,立即一把抓了过来,我吓了一跳,想夺已经来不及了,真是懊悔。
看她打扮也不象是个贫困户,怎么吃起东西来就象从非洲难民营来的?算了,助人为乐吧。
我问她:“阿姨,你贵姓?”
她一边吃一边回答我:“我家里没种杏。”
“不是,我问你姓什么?”
“我信如来佛。”
……
我想我很崩溃,因为她的回答很天才。
“不是,阿姨,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西施。”
我又傻了眼,你怎么不说你叫博美,或者贵妇人?或者京叭?得了,不远处就有一个宠物店,你和那里的狗宝宝是拜把子。
我现在是看明白了,她的的确确是精神有问题,我想启发一下她,“阿姨,你家住在哪里啊?”
没想到她给了我一个惊天泣地的答案,“我的家,在山西,过河还有三百里。”
我彻底崩溃了,这裴永琰如果在场,他一定也会笑的满地打滚,当初我和他第一面见面,我问他,你是哪里人?他也是这样回答我,我的家,在山西,过河还有三百里,如今同样的回答,不同的效果。
“阿姨,你怎么在这里啊?你仔细想想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她一指前面,“我家在那里!”
我一看,立即闭了眼,前面是公厕。
真有些好奇,这位老阿姨的家人怎么这么大意,让一个上了年纪,而且精神不太好,有些不能自理的老人这样冒冒失失的出来,如果走失了呢?我仔细打量老人的全身,想要从她衣服,或者袖口上找出一点可以看的标记,或者写的东西,但是没有,什么也没写。
这功夫,她已经把我的卷饼吃的干干净净,吃完了,又天真的拉着我的手说:“我还想吃。”
我为了难:“吃倒是可以,但是天马上就黑了,你的家人如果不来接你,你可怎么办啊?”
算了,我也没必要惹这个浊水了,等也等了这么长时间了,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如果没人来接她,我只能打报警电话,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了。
我启发她:“阿姨,你仔细想一下,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她摇头,自得其乐的回应我:“过了门,他劳动,我生产,又织布,纺棉花,我们学文化。”
我连连叹息,这回唱的是评剧刘巧儿了。
百无聊赖间我只得陪着她应道;“来到了桥下边我用目来观看哪,河边的绿花配着大红花……”
她听的两眼放光,拉着我的手不断笑着说,“好听好听。”
我笑了。
又等了有十分钟,天开始冷了,眼见是没人来接她,我开始焦急,马上拿手机打110电话。
警察很快到来,我向警察简单的说明了情况,警察看了看老人又听了我的叙述,终于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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