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的神经开始反应迟钝,象是有些老化的零件一样无法承载一些行动,开始是精细的动作,现在连一些小的基本动作都有些吃力了,这让我看在眼里,痛在心上。
他的病终于开始呈现了,而我,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很难过,自从知道他有这个病开始,我也预想到了会出现的情形,可是我没想到一切会来的这么快。
洗漱完后,我关上病房的门,关掉了灯,在他身边的陪护床躺下来。
家俊意犹未尽的小声叫我:“老婆,到床上来,我好想抱你。”
“你还有伤呢。”
“不怕的。”
他伸出手,做出个抱我的手势,我无奈的爬起来,小心的摸上了床,他马上往床边一挪,腾出一半的空间来。
两个人挤在一张病床上,毕竟空间狭小,我就怕碰到他的伤口,小心翼翼的摸着他的右腹,我问他:“还痛吗?”
“不痛。”
我们两个人挨着一个枕头,脸也挨的很近,只有几寸的距离,呼吸互相撩到对方的脸上,痒痒的,看着看着,他撅长嘴,在我嘴上亲了一下。
我吃的一笑,忍不住伸出手指尖,划一下他的鼻子:“我们两个现在象不象那个美国色/情片,医院fēng_liú韵事?”
他也来了兴趣,“你说,那个片子里,男的一条腿还骨折呢,动作居然搞的那么夸张,是假的吧?”
我在他的腋下挠了一把:“你想试了?”
他紧紧搂着我,“等我出院了,伤好了,一定不放过你,我要把你吃的骨子渣子都不剩一块。”
现在当然不行,我们只能亲嘴。
亲着亲着,他就把手伸到了我的胸/脯里,嘴巴也不老实的拱了过来,咬到我的圆润后,他用牙齿先是轻轻的一咬,然后嘴唇温柔的一抿,就把我的圆润整个含在他的唇舌间,我忍不住轻轻呻/吟一声,他却轻微的叹息了一声。
“怎么了?”
他呼出的热气在我的胸前弥漫开来,“丁叮,我怕,怕我不能象从前那样给你幸福。”
我立即意识到了他所说的幸福是什么。
我把手悄悄顺着他的脊椎往下摸,摸到了他的后腰之后,我不老实的往下继续探,探到了前面,又伸到了他的内裤里面。
他声音小下来,声音在我耳边昵咛:“丁叮,老婆……。”
……
棍子变的又粗又硬,身边的这个人也变的火辣辣起来,我毫不怀疑,若现在他不是有伤,他一定会象个得胜的将军,骑着高头大马,杀进城池,恣意驰骋。
“别装了!”我奚落他:“成天里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我看你哪里都不敏/感,就这里最敏/感,怎么回事?这是阳光格外眷顾的地带吗?”
他也有些窘迫,“可能是吧,一抱着你我就浑身又有劲了,可现在不行,我可没法象那个小片里那个男主角那样,吊着一条腿还刻苦做业。”
我也笑,“放心,我也不象那个吃不饱的女主角会把你生煎活剥,我要等,等养肥了一起杀。”
他声音里充满向往,“我也希望到时候我能……,”他轻吻我的脸:“我们最好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三次?”
我老实不客气的在那上面又摸了一把,“三次少了,我要连本带息全部收回来,届时,一定让你一败涂地。”
……
家俊在医院住了几天,终于可以下床慢慢走动了,我扶着他,在医院的走廊里溜步,到傍晚时,我们再一起在医院的草坪上叙话聊天,我们互握着双手絮絮叨叨的聊天,哪怕是从前最琐碎的小事也拿出来讲,毫不厌烦。
“看见那夕阳了吗?”
我微笑,橙红色的夕阳正在山峦间隐没,所有的建筑上都涂抹了一层金色的余晖,一切看起来这么安宁美好。
我握着他的手,满足的说道:“我什么要求都没有了。”
他把手也搭在我的手上。夕阳的光辉洒满了我们的头顶。
……
终于到了开庭的日子,这一天是周二,我提前从家俊办公室把他的律师袍带了过来。
今天这次开庭不是公审,我没法去观看,只能在外面给他加油鼓劲。
爸爸妈妈在医院走廊里不安的问我:“他这样子,可以吗?”
我长长叹气,医生本来是不放家俊出去的,家俊骗医生说是参加一个重要会议,不可缺席,在签了医院的免责书后医院才破格放他出来,但也只给了他一上午的时间,到得中午就必须回医院。我也是担心不已,但是他为这个官司倾尽了心力,任何人都没法左右他。
我推开门,家俊正站在窗前,平静的对着玻璃往左胸上扣自己的徽章。
我走过去,“家俊。”
他转过身来,我们两人凝视半晌,眼神互望,都是努力把对方的形象烙进彼此的脑海。
换上了干净衣决的他,看起来真是坚毅果断,一表人才,我实在挑不出他的一分缺点,他三十六岁,正是男人最成熟最沉稳的黄金时段,生活的经历和沧桑给了他最动人的魅力,就算他眼里还有一点不经意的寂寥和憔悴,那也是时下二十多岁的男人所不能比拟的。
我给他整理律师袍内的领结,这时我想起了他办公室里的那幅字:静中真气味,所在不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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