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玗儿急促地拉扯着锦言,想要快点离开春满楼,想起厢房里那男子冰冷的气息,这种人还是不要牵扯上为好。
“玗儿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锦言虽然也知道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但是她们能逃到哪里去呢?锦言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手心紧紧攥着衣裳。
“哎,你们去哪啊还不快来招呼客人!”
春妈妈尖细的嗓音又在耳边响起,玗儿作为她的摇钱树,她自然不会管她去哪,可是锦言她可不能就这样惯着,眼下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她断然不会放任锦言到处乱跑。
春妈妈黏腻的胖手一把揪住锦言的耳朵:“赶紧的给客人送点心去,我不让你伺候客人喝酒对你已经算是好的了……”
春妈妈喋喋不休,锦言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啊啊啊啊春妈妈痛痛痛痛……”
锦言一边叫苦连跌一边对玗儿使眼色让玗儿赶紧走,玗儿看着锦言痛苦的样子,十分纠结。
可一扭头便看见那凶神恶煞的侍卫正穿过拥挤的坐席焦急地寻找自己,玗儿一咬牙,便愤然踏出了春满楼。
那侍卫一出春满楼,便看到那一抹身着青衫的身影急促的穿过大街上叫卖的人群,侍卫脸上勾起一丝阴险,看你往哪逃!
玗儿不禁加快了步伐,哼,真是阴魂不散!
虽是男儿身的穿着,可她毕竟女儿身,身形柔弱,身后追着自己的还是有着轻功的侍卫,玗儿不禁脚底发软,鬓角也微微渗出了汗。
该死,到底怎样才能摆脱这家伙呢,玗儿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时不时回头看那人有没有追上自己,丝毫没有看清眼前的路。
“吁——!”
眼看着那黑马的前蹄高高抬起,却被车夫狠狠拉住不停地打着圈儿,玗儿眼前一黑,瞬间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她惊魂未定,刚才的她差一点点就丧命于这蹄前!
“公子,可有伤着?”车夫扶起玗儿,询问着,他的的声音拉回了玗儿的思绪,玗儿一抬头,真是奇怪,这车夫怎么戴着面罩呢。
“我没事。”玗儿牵强地笑了笑,苍白的脸上渗出些许汗珠,挪了挪脚踝,一阵钻心的疼传来,这脚怕是崴着了。
“冷凌。”
马车里的声音沉稳又不失冷冽,估计里面坐着的是着车夫的主人了。
“是,爷。”
名叫冷凌的车夫毕恭毕敬:“公子,委实抱歉,让你受了惊吓……”
“……哎你这人怎么长眼的,弄坏了我的摊子你赔!……”
“滚开!”
拥挤的街道变得水泄不通,远处的侍卫和商贩不停地拉扯着,玗儿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脸上的只是闪过几秒钟的慌乱便又冷静下来。
“能否借你家马车一用?”
“这……”
车夫看了看远处的喧闹,些许明白了几分,可他断然不能擅自主张的,马车里坐着的可是他家尊贵的爷,若是同意了,以爷的性格,他的小命就要不保了!
马车里没有再传出声音,这胆小的车夫又支支吾吾的磨叽死了,眼看着身后的侍卫马上就要发现自己了,她猛地一咬牙,也顾不得脚上的疼痛,一把推开车夫,“噌”地一下窜到了马车里。
冷凌还没反应过来,看着已经跳进马车的玗儿,他的脸“唰”地一下白到了极点,完了,这下他的小命真的要不保了!
安静的车内。
“嘘!”
玗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捂住了顾若白的嘴巴,她顾不得观察眼前这名男子的表情,只是侧着头专心致志地听着马车外的声音,生怕那个叫冷凌的把自己供出来。
顾若白冷眼看着这个挂在自己身上的“男子”,眉眼里满是厌恶,可当他仔细看清玗儿的脸时,他不禁失了神。
这“男人”不同于其他男人的五大三粗,相比之下更显得娇小瘦弱,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过“男人”的脸,近得可以看清她娇小耳朵上的绒毛,近得可以看清她额头上渗出的些许汗水,鼻腔里甚至沁入一股好闻的芳香,顾若白邪魅一笑,他倒要看看,这个“男人”要耍什么好把戏。
“请问小哥可有看到一名身穿青衫,体型娇小的男子路过?”
马车里毫无动静,冷凌不动声色:“未曾看到。”
那侍卫瞟了瞟马车,正要继续询问,到碍于冷凌过于强大的气场,他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只好悻悻地朝前路追去。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玗儿终于松了一口气,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捂着眼前男人的嘴,玗儿立马回过神来,慌张地从顾若白身上跳下,距离弹得老远,好在这马车够大,玗儿心虚地拍了拍胸脯。
玗儿愧疚地瞄了瞄车里的男子,这才看清眼前男子的模样,一袭墨白相间的琉璃轻衫掩盖不了他全身散发的权贵气息,浓厚的剑眉下是深邃的双眸,俊俏的脸庞勾勒出恰到好处的弧线,高挺的鼻梁和薄凉的嘴唇映衬在一起,好一个俊美的男子。
玗儿的心不禁收缩了一下,一想到刚才自己不管不顾的捂住人家的嘴巴不让人家说话,此刻的玗儿真是羞愧得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看够了吗?”
顾若白看着玗儿一会红一会白的脸色,竟觉得这“男人”倒是有几分有趣,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一个大男人居然也会像个小娘们一样害羞。
“多…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玗…小玉没齿难忘!”
“我可没说要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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