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员名额分配的最终结果,似乎还没有出来。
至少那个小将还不知道结果。
水开了,江玄年捏出一小撮灵茶,投入紫砂茶壶里,然后注入开水。
氤氲热气蒸腾而起凝而不散,幻化出各种仙女、神兽、玉楼、金台,又有丝竹自氤氲中传出,声声入耳。
小将与他带来那几名军卒,看的大气都不敢多出。
开眼了哇,原来仙茶只是冲泡开,就有这等引人入胜异相出现!
这事儿,够爷们吹一辈子了!
不止异相,还有扑鼻异香,灵气十足的异香。
只嗅一嗅,就已是浑身舒爽。
可惜,这位仙人堂高人,只赏了楚校尉一杯,要是人人都能喝一口,该多好。
这毫无疑问是想多了。
那一撮茶,将将能倒满三杯头泡灵茶。
本就没有那些小卒的份,他们本也没做这个指望。
没成想,亲手盛了三杯头泡茶后,江玄年竟将紫砂茶壶又注满水,然后递给了一个眼巴巴瞧望的军卒,并说道:“二三泡茶效力不大,汝等自行分配都尝个味儿吧。”
那军卒何曾遇上过这等好事,第一反应就是摆手推辞,竟不敢接。
“十七先生心情好赏你们的,还不快接着!”
还是那小将发了话,那军卒才千恩万谢双手接过,接之前还特意在衣服上擦了擦双手,生怕弄脏了江玄年的紫砂壶。
“请。”
江玄年端起茶杯先喝了一口。
那小将连忙举杯,一口灵茶入腹,神情顿时变的如不胜酒力般醺醺然。
这灵茶,竟引动了我内息!
内功,在增长!在明显的增长!
这一口,少说顶得半年苦修!
小将不禁又喝了一口灵茶。
效果依然明显,但这次增加的功力,似乎就只能顶三个月苦修了。
于是他又饮了第三口。
这次,效果只剩下一个半月。
第四口,效果再减一半。
整杯茶喝完,将将增加了一年的功力,以及略微提升了五感。
小将看看空杯,续杯的想法溢于言表。
“灵茶不可多饮,每十年饮一杯恰到好处,再多,便是心魔业障。需知,万丈高楼平地起,灵茶带来的好处不过只是空中楼阁,若不夯实了平地根基,它不过就是镜花水月,转瞬即空。”
江玄年对小将说,但视线却落在郝红娘身上。
听了江玄年的教诲,同样已饮完杯中灵茶的郝红娘,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然后便恍然大悟:“多谢道长,红娘受教了!”
等郝红娘言毕,那小将也终于明白了江玄年的意思,竭力压下了渴望续杯的yù_wàng。
于是乎,小将恍然发现——饮茶所获的那一年功力,从一种近乎虚无缥缈的感觉,落到了实处。
一些习武练功时的不解不通之处,也跟着水到渠成般理解了、通透了……
“多谢十七先生!”小将无比感激,情不自禁以师礼相拜:“弟子魏博府薛东风受教!”
那些分饮了二泡三炮灵茶,真就是尝了个味儿的军卒,要么满脸的莫名其妙,要么就暗道薛校尉真是太不要脸了,这不是打蛇随棍上、强拉师徒关系么?
“善哉——”
江玄年的心情挺不错。
孟夫子曾说,人之患在好为人师。
江玄年不幸,刚好有这种毛病,他其实挺享受为人师的乐趣。
郝红娘与这个名为薛东风的小将,都是一点即通的可造之材,随便点拨两句便皆有所得,充分满足了江玄年的人师之心。
可惜,竟没有触发出新的系统。
没关系,不过就是一小撮过期灵茶而已,而且似乎检验出了一个错误项,那就是——给这方世界的男性本土居民做老师,似乎是无法获得新系统的。
要是郝红娘也口称弟子就好了,纵然依旧无法触发新系统,贫道也很乐意顺势认下这个徒弟。
现在的话,先就这样吧,该做正事了。
“贫道打算去一趟清江府,只是不好时时出示仙人堂身份铭牌,东风可有法能让我悄然来去?”
江玄年传音入密。
悄然来去?
哦哦哦,十七先生,小将明白了!
您定是有家居清江府的子侄后辈需要照顾对不对?也是,禝外剑宫好不容易一次放出这么多学员名额,原本没指望的人,也有了操作的于地,纵然是仙人堂的供奉,也会心动的嘛!
自认窥见了真相的薛东风连忙起身,看向跪坐的郝红娘:“姑娘,能否请教芳名?”
郝红娘看了他一眼,报出了她的名字,薛东风又看向江玄年。
“贫道张鼎,自徽国都城而来。”江玄年给出了答案,并补充说:“薛姑娘是贫道弟子,后面那匹妖马,是贫道坐骑。”
“明白!”薛东风连忙点头:“十七先生,您且稍候片刻!末将去去就回!”
卫律国境内,各处关隘皆有巡检司驻守,若无有效的身份证明,人是不能随便穿州过府的。
这身份证明,唤作路引。
江玄年那块仙人堂的狗牌,虽然也能当作路引使用,却会引来不必要的重点关注,使用频率太高是会穿帮的,而他现在需要的是低调。
半步化神的大佬无需畏惧之事,浑身漏气的炼气小修士就要认真考虑后果了,行差踏错,会死的。
否则,得多无聊,才会专门跑到人家关隘外烹茶开趴体?
薛东风带着他的手下军卒匆匆而去,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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