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赌场,司马冏看到地上躺着一片在哀嚎的人,不由吓了一跳,他以为只是小打小闹,哪想到,居然闹得这么大,伤了这么多人,特别是看到半边膀子血肉模糊的江统时,他脑子里都有些懵:怎么回事?
江晨带着江陆来的,来后,看到这情形也有些心惊,他叫道:“先救重伤员……啊,江洗马怎么伤得这么重?江陆,快来救他!”
叫完他嘴咧了下,他不知道这江统现在看着,伤势居然如此之重,这伤势,以现在这时代的医疗条件,江统不死也要残。
贾谧这时也到了赌场,站在边上看着这一切,他嘴角隐隐带着笑,看江统的样子,如果还活着,除了在长安养伤外,没其他可能。不过他也担心,别江统在这次冲突中弄死了,这到时也不好收场。
幸好江陆检查了江统后说道:“还好,只是上臂骨头断了,接上慢慢养就会好。”
其实江统身上还有别人踩了踢了的伤,脸上看着也有青紫的,估计身上有更多的淤青,这些伤看着当然不如肩膀那一凳惊人,江陆自然也没管,就算是没内伤,江统这样子,没有半年是不可能好全。
除了江统,其他江统的随从们多是受了拳脚伤,看着狼狈,伤得却都不是很重,意外的是,没见到裴宪和张祎,江晨听闻侍从们的密报,他俩是跟着江统一起进的赌场。
司马冏的人也有受伤的,但比起江统的人来说,就差太多,最多也就鼻青脸肿,有一个稍重些的,也是被对方的一凳所伤,不过是在背部,受伤的人是护卫,皮糙肉厚,稍有些疼痛,这点点伤也没甚在意。
司马冏看着这一切,脸色铁青,听着自己人和赌场内的你一言我一语,他也听出来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骚乱,虽然听着是江统先挑起的事,不过动手却是自己的人先,真要闹大到了朝上,自己有理也没理。
问自己的人,也不知道是谁打了江统那一凳,当时乱麻麻的,那人跳出来后前后速度不超过三息,人又是低着头的,大家都喝了酒,也没人去注意到这人是谁,不过大家都说,是司马冏的人,毕竟他喊那一嗓子,谁都觉得肯定是齐王的人才会如此叫。
边上听着的贾谧,心里不由暗喜,自己安排的人只是在前面嚎了两下挑起事情,没想到江晨安排了人下重手打得江统残废,为自己办事如此尽心,这江晨真是个用心做事的人才。
那跳起来打江统的人确实是江晨安排的,那人就是刚从洛阳回来的吴天,他回来还没去向司马遹报导,本来刘涛是看着他刚回来太累没安排事的,结果要用人,就把他稍化化妆弄到了赌场。
他粘了大胡子,穿了套司马冏的护卫服,江晨再帮他化了妆,根本看不出是他。他人先隐在一边躲着,等吵得白热化,大家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时,他突然跳出来一击得手,然后再迅速地离开现场,大家都在脑冲血,只看到一个司马冏的人从他这方跳出来打人,谁也没注意到他如何出现又怎么消失。
在江晨的地头上,安排他做这些事,不要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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