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夫本来便是一个普通人,刚刚开始从事马夫一职,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当下便是双腿一软向那男子跪地求饶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小的只是一个小小的马夫,身上可没有钱财啊!杀了小的脏了您的手,不值当啊不值当!”
那绿林好汉当然不会真的对一个马夫有什么想法,既然是马车那当然是坐在车上的人才是主角,这辆马车在两里开外就已经被他们盯上了。
马车算得上是豪华马车,只有一个车夫和一匹马,想必应该车上只坐了一人,可是遇到他们这种劫道的,那些富贵之人无不惜命如金,在他喊出自己这群人经典的台词后,无一不是急忙的献上自己的钱财。
这一招百试不爽,可今天这马车上的人却毫无反应,并且也没从车上传来任何声音,安静的有些异常,以他行走绿林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今天可能这件事会有些麻烦。可是又不想就这样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次劫道的机会。当下也只有对着马车上抱拳道:
“不知车上乃哪位朋友,我乃是这黑风山上的黑虎寨三当家,徐彪,道上兄弟给面子,称我一声徐三爷。今儿路上做事,还请朋友报上名号,免得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了自家人。”
闻得此言的余弥倒是心中奇特,这满脸横肉的糙汉子倒也不像他表露出来的那样莽撞,于是也缓缓拉开帘布,走了出来对着那徐彪微微一拱手抱拳道:
“徐三爷客气了,小子乃铁山镇上余家余震之子,余弥是也!”
正当余弥准备好了即将大战一触即发时,谁料那面前的徐彪愣了愣,一脸的错愕。
随即便是收起手上的大刀哈哈大笑道:“原来竟是余震大哥之子,实在是太巧了!张三李四,还不把家伙收起来,余震大哥乃是大当家的救命恩人,我们虽是莽夫,可是也懂知恩图报,岂能对恩人之子刀剑相向?”后两句话却是对这身后的小厮说的。
这下却是轮到余弥和玄金镯内的玄极楞了起来,这不是说好的练手么,怎么就成了他们口中的恩人之子了?玄极也是在镯内撇了撇嘴,“你爹还真是交友广泛啊。”
余弥闻言也只有苦笑,本来都准备大战一场,试一试自己的玄指剑气来着,谁知道突然就成了这群绿林好汉的故人之子,当下也没有办法只得和那徐彪寒暄了起来。
原来,十多年前余震外出历练的时候也是遇到了这群山贼,年少轻狂的余震也是豪气干云,在双方对峙之下,要求和那黑虎寨大当家比试一番,如果自己输了便是回余家给这黑虎寨取一千金币。
绿林好汉们劫道也是为了生计,自然不愿与余震这种硬骨头死磕,而且一千金币足够整个黑虎寨过上一个月的好日子了。
黑虎寨大当家陈虎便应了余震的要求,和余震大打出手,谁知两人这一交手最后皆是两败俱伤,那陈虎也不失为一条汉子,说既然平手了,那便要继续打下去,吩咐手下小弟,帮余震疗伤,带回寨里。
这余震在那黑虎寨了呆了几个月,打着打着便是莫名其妙的和那陈虎成为了莫逆之交,两人也是不打不相识,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说来也是巧,余震住在黑虎寨时,黑虎寨竟遇上了的自己的死对头黑风寨的攻打,眼看那陈虎便要被黑风寨大当年吕岩给毙于刀下,却是被余震挺身而出给救下来,保住了寨子,也保住了性命。
从此之后的陈虎更是与余震兄弟相称,并且要给余震一个二当家的位子。但余震志不在此,此后便是继续他的历练去了。
可陈虎这人也算是真性情,在寨内还是一直把二当家的位子给空上。后来余震不知经历了什么,人变得意志消沉,十年前倒是也来看了看陈虎,后来也没有再来黑虎寨了。
陈虎也是忙着黑虎寨的生计,两人的联系,也是渐渐的少了。
余弥听到父亲这般的故事也不自禁感慨,父亲当年也是一个豪气干云的汉子啊,如今却龟缩在铁山镇内,落寞的如一个迟暮老人一般,甚至比爷爷都还更加显得苍老。
当下也是心中一痛,更是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母亲,让父亲走出那样的阴霾。
正当余弥在那暗下决心之时,一旁的徐彪却在那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余弥有些奇怪。
“徐彪叔叔,您有什么话,大可讲的,只要是小子力所能及之处,必定不会推辞”余弥看着那徐彪,认真的讲道。
徐彪眼看这余弥那认真的表情,眉宇只见仿佛依稀可见当年余震的模样,也就不再扭捏,神色一整道:“小弥侄儿,大哥他这十年来一直都在不停的自责,说自己没本事,只能当个绿林汉,帮不了余震大哥,他看得出来余震大哥颓废不已必定是有天大的委屈,自己却不能做什么,这么多年来已经成为陈虎大哥的一道心结,余震大哥虽然一直和徐彪大哥有着联系,可是见面却也没几次。大哥对我们的身份感到丢人,没脸上余家拜访,本来这也没啥,可是如今大哥....大哥他可能快不行了!你能不能代表余震大哥去看看陈虎大哥他啊!”
余弥闻言脸上露出惊容,照刚才徐彪所说,如今的陈虎也是达到了聚玄中期的境界,并且还和自己父亲同岁,照理说应当是壮年才是,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那是自己知道父亲为数不多的好友,当下也有些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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