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琴姐突然大笑,笑声好讽刺啊,“有没有搞错,你哥哥问我借钱,我都没有给,我还会借给你?”
安雨柔似乎让她的笑声冲击到了一样,脚步朝后退了一步,神情复杂又不无难堪地看着她。
琴姐轻蔑地睇了她一眼,垂眸看着自己的一双胖手,不急不缓道:“不是没有协商的办法。”
她抬眸,上下打量着安雨柔,几天过去,这个女孩子消瘦多了,但是,她还是那么好看,眼睛一眯,她接着说,“你愿意跟我协商吗?”
安雨柔眼睛一亮,面露欣喜,“什么办法?”
琴姐站起来,走到安雨柔跟前,伸手抚了一下她的脸,“啧啧,瞧瞧,长得多嫩,再饿上几天,这小模样还是俊俏。”
说着,她又把手放到她圆润的肩头捏了捏,“我有个弟弟,他今年三十岁,还没结婚,你愿不愿意嫁给他?如果同意,我给你一百万的聘礼。”
“什么?”看着眼前胖墩墩,圆滚滚的琴姐,安雨柔的眼前就出现了那个五大三粗的“武大郎”。
她摇着头,往后退,“不,我不同意。”
琴姐听罢脸色蓦然黑沉,挥手指着门,低吼:“行,那你滚!滚!一对穷得丁当响的兄妹,还想让别人借钱给你们,你就算在g市绕上一圈,都没人借你们一百块!”
钱没借到一分,还受了羞辱,安雨柔的泪水再也积蓄不住,走到街上,她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禁不住哭了起来。
哭了一顿之后,她去了医院。
监护室里,爷爷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他布满皱纹的脸显得那么安详,好像睡着了一样,床头边,放着各式检测生命体征的仪器,他干瘪的手背上输着液,头上缠着绷带,戴着一个氧气罩。
“爷爷……”安雨柔轻呼,带着哭腔。
安爷爷没有动,他呼吸轻微,微蹙的眉宇间透着他的慈祥,安雨柔握着他的手,眼睛浮现出小时候,安爷爷抱她,亲她,带她在草地上跟小狗逗玩的情景。
那时候,她真的又快乐又幸福!
坐在爷爷身边足足一个小时,安雨柔才走出了监护室。
这时候,她的眼睛里已闪着一簇坚定,那就是……自己无论如何要赚到钱,不会让爷爷因为断了药而离开这个世界。
晚上的crazy会所,霓虹闪闪,奢侈华丽,一些或胖或瘦的名流,富豪搂着娇艳的女人在门口进进出出。
一处花坛边,安雨柔啃完了手中的一个烤面包,从包里拿出面巾擦了擦嘴,又把脖子上的项链脱下来放进了包。
这条项链对她来说,意义特别,听孤儿院的林院长说,她被遗弃时就戴在脖子上的,可能是亲生父母留给她的信物,所以她必须保管好,出门在外还是少戴它。
整整衣服,她又把凌乱掉的头发往后拢了拢,才慢慢地走进了会所。
“你来了。”杨香怡坐在沙发上,翘起染着红寇的手指,斜睨着这个苗条又显得憔悴的安雨柔。
今天的她穿了件淡黄色的花裙子,平底的水晶凉鞋,低垂着头,样子看去羞涩又局促。
“今晚过来,你不会又想陪酒,陪唱?”杨香怡轻笑。
“是。”安雨柔紧抓着单肩包,手心微湿,她抬头看着杨香怡,眼里充满着期望。
杨香怡红唇一撇,带起一抹讥诮,“我说小妹妹,你以为我这儿的钱真的那么好赚啊?你上次运气,遇上了一位摸一把给五万的,但今天就不一定了……”
“杨经理,我求你,你帮帮我,看看这儿有哪位大方的有钱人愿意我陪他唱歌。”
“陪唱?哈哈……”杨香怡又笑了,她起身走到安雨柔跟前,捏了捏她瘦削的下巴,眯起那双凤眼,“男人都好色,到这儿来的哪一个不是图快乐销魂的?你来过一次,不会不知道?”
知道!安雨柔怎么会不知道?那个戴墨镜的男人,现在想起来,她都心有余悸,但是,她祈祷今晚不会碰上那种男人。
这世上总有好男人的。
“经理,我需要钱,明天下午三点以前不交钱,我爷爷就会断药……”安雨柔低下头,浓睫轻阖,带着湿润。
杨香怡听了之后,显然有些为难了,她轻叹了一口气,拍拍安雨柔的肩膀,“小妹妹,要不,你就卖了,这儿有钱的男人多的是,凭你的条件,你这几天好好保养一下,让自己再多长点肉,估计要你的男人会很大方。”
“不,我不卖!”
“你不卖哪有这么多钱?”杨香怡不耐烦地盯着她,“你当我这儿是慈善机构吗?告诉你,这儿的男人都很现实的!”
安雨柔双腿一软,她真想朝杨香怡跪下去。
行行好!替我找一个“慈善家”,或许,真能找到呢。
正当一愁莫展,心伤难过的时候,门推开了,一位男侍应站在门口恭敬地对杨香怡说:“杨经理,有人找你。”
“哦。”杨香怡应答,朝呆滞在一旁,悲伤无措的安雨柔拽了拽手臂,“哎,你可以走了,我有事。”
她出去了,安雨柔跟在她后面也走了出去。
没希望了,真的希望了!安雨柔拖着软绵绵的双腿,恍惚地朝楼梯口走去,一只脚刚迈下台阶,她身子一晃,差点跌倒。
她本能地抓住扶手稳住自己,垂下头的时候,却看到眼前落下两滴晶莹的泪水。
原来,她又哭了。
“小妹妹,你等等!”就在这时,杨香怡的声音带着一丝温柔传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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