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的房子很干净,简单而不简朴。柜子上的泰迪熊让叶荫有点出神。
霄走过来搂住她,贴在她耳边说,明天我上班了你再研究这个屋子,现在咱们要把小木屋的损失补回来。
霄亲吻叶荫的每寸肌肤,叶荫在他的怀里颤抖着。原来幸福也可以使人战栗。
霄看到了叶荫腿上的疤痕。
霄吻吻那个疤痕说我陪你去医院,可以手术的,我的一个大学同学不小心烫到了,做了手术就看不出来了。
叶荫轻轻的对霄说苦难是化了妆的祝福,我接受了祝福得到了幸福。
叶荫的眼里只有霄没有其他人。更没有想起灼。那是她等待霄的时候发生的插曲。而已。
她累了,甜甜睡去。
霄没问叶荫什么。他有点遗憾。
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的叶荫对此一无所知。
她在某些方面实在稚若女童。她不清楚自己,可看她的样子却没人信。或许,刘珊珊略懂些,森也懂些。残酷的说,这都是和她以为的幸福无关的人。
懂得才慈悲。
爱确是脆弱的,总是需要悲悯,也许这样才会在某个特定的时候跨过一道坎得以保全。
没有悲悯,幸福就会万劫不复。只是时间而已。
第二天霄就陪叶荫去了医院,医生说叶荫的腿需要做两次手术才能把疤切掉。第一次手术很成功,霄一直在外面等她。
尽管后来没再做手术,那个疤痕竟然自己慢慢掉了。
霄习惯了大写字楼里极低的温度,家里也常年把空调定在18度。
叶荫说这样不好,买回了电热毯。
霄的床单被罩都是纯白的。叶荫买来大花的图案,细致的告诉霄这是什么花,这个抽象花是哪种花的异型。霄笑笑,表示随她。霄买给叶荫的睡衣是白色的丝绸,冷静低调。
早上把霄的内衣放到电热毯上,霄穿上的时候说真舒服。
叶荫熨的衣服不像洗衣店熨的那么平,穿上自自然然。
銮是不可能做这些的,她也几乎不曾在这过夜。銮倒是常送霄质地非常好的一次性内裤,以至于他后来看到这种东西就立刻走开。
霄问叶荫中学时为什么对他也那么冷漠,她笑笑说怕他瞧不起她,她觉得自己像只丑小鸭,一年四季只有两条裤子,每次和别的女生在一起都很自卑。邻居说妈妈打扮得像皇后孩子是小乞丐。说这番话时,她裹在真丝睡袍里的小脸平静淡然。这些话她第一次对人说起。
霄不理解叶荫说的话。他想起电影风月俏佳人里的话,每个女孩儿都喜欢把自己假设成落难的公主受尽命运摆布等待一个王子来拯救自己。无论生母还是继母都容易被想象成拿着毒苹果的坏皇后来增加悲剧色彩。銮何尝不是这样!但銮嘴里的严苛要求,霄除了自己被拒绝这件事之外同样想象不到其它,可銮的锦衣玉食他倒是亲眼所见。因此他认为女孩儿都是有些夸张,听听就好。
所以,他不接叶荫的话,刻意地淡去这个话题。
叶荫也聪明的打住,她渴望霄给她点安慰,但这渴望也只在心里。她不会要求。
过了会儿霄轻轻的覆上叶荫,说,幸福不能来自减少不幸,那就只能依赖可靠的欢愉。
霄的公司在国贸附近。其实不必租在那里,那是北京最贵的地方,但他喜欢,尤其想到銮就更要租在那。
但以銮的身份,他无论怎么做都不会有彻底扬眉吐气的感觉,对一个男人而言确是痛苦。已经不是失去爱人的痛苦,而是伤自尊的愤怒,尤其对霄这样一个自负的男人。
叶荫去过霄的办公室几次就不肯再去。
因为,霄喜欢在办公桌上要她。
即使叶荫不知道銮的故事,敏感如她也明白这跟另一个女人有关。那一刻霄的脸畅快淋漓有种雪耻的味道。她装作不知道。
那一刻霄是多么的恣意,甚至看不见叶荫眼里的失落。
也许,这就是霄说过的,幸福不能来自减少不幸,那就只能依赖可靠的欢愉。
白天接到黄山的电话,邀请叶荫回来参加婚礼,叶荫婉拒了。
晚上她自己去了酒吧,一杯杯地尝着鸡尾酒,除了天使之吻。
霄以前给她点过,说那是叶荫之吻。当时的空气甜得如同插在杯子上的樱桃。
她想起旭的温和,发现自己最爱的时光竟然不是和霄在一起的时候,而是大学时代。和旭有关吗,这么想时她有点黯然。
喝到第六杯,叶荫终于兴奋起来,服务员见惯了这种醉眼朦胧的笑意,不以为然,但还是在她能走出去前,劝她别再喝了。
买醉真的买到了。但之后叶荫却再没喝过。她不肯做一个醉生梦死的人,可以不聪明但不可以不清醒。
更不肯纸醉金迷。那个晚上有几个男人和她搭讪,她不理。摇摇晃晃走出来,一辆车跟得锲而不舍一定要送她回去。她坚持不肯。给刘珊珊打电话假装是打给男朋友。
没有爱,那个男人只是载你回家的司机。几年前和刘珊珊说的话。
刘珊珊还在黄山的婚宴上,也喝多了,正对新娘表示羡慕。
和刘珊珊一样没有男朋友的云舒向刘珊珊举杯,大胆恋吧,甭怕失败,失败是成功之母。她的双颊本就涂了腮红此刻更是鲜艳。
刘珊珊说,失败确实是成功之母,但她是不肯生孩子的育龄妇女。说得黄山把嘴里的茶水都喷了出来。叶荫的电话就是在这时候进来的,刘珊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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