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荫在萍的脖子上看见了一个雕得非常精致的桃木花瓶,已经戴的光滑异常。她想那一定是爸爸送的。
萍望着叶荫说,这个年龄最好,什么都不搽也是油油嫩嫩的。
森笑道,妈,你和叶荫多久没见了才见面就冒出这么句来。
玫瑰笑着对叶荫说我知道你,上次咱们见过啊。转而又呆呆看着叶荫许久,突然说你是那张照片里的小姑娘,
叶荫一愣,玫瑰刚想接着说,萍打断她说,是呀,他们一起长大,亲如兄妹。
叶荫能感觉到萍急匆匆的只想打断她们的谈话,于是就只微笑不再说什么。
萍仿佛想起了什么,对森说店里有点事把他叫了出来。离开门有段距离,萍说,我想我们来得很及时,你想说的还没说。既然没说就永远不要说了,就算你这阵子不考虑玫瑰的感受,以后该怎么办呢?叶荫愿意看玫瑰痛苦吗,你们以后都笑得出来吗?而且,玫瑰经得起你这么伤她吗?
森颓然蹲到地上,他最怕萍的最后一句话。他不想做父亲曾经做过的事情。
森在兄弟连喝得烂醉,一个哥们儿把他背回了家,桌上没人知道他为什么醉,甚至没看出来他有什么反常的情绪。只是他很快就醉了,让大家怀疑他的酒量是不是跌了。问他怎么这么快就高了,森闭着眼睛低声道,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的还有萍。
玫瑰很会做吃的。她包的小笼包是叶荫吃到过的最好吃的小笼包。
森说小笼包是最闷骚的食品,别看白白胖胖鼻子眼睛扭成一团,但你一旦靠近就哇塞了。算是在北京长大的森一口京腔,这个时候显得痞痞的。
玫瑰一定听过森的这句评价,因为森刚开口她就笑了。听完笑着打森,打只是轻轻一下,更像橡皮糖挂在了森的身上。
森推开她说,你瞧,你笑得也像小笼包一样扭成一团了。
玫瑰笑得更厉害了,不肯松开森的胳膊。
萍也笑起来,说别打了,你们活像两个粘在一起的包子,汁一会儿都要挤出来了。边说边夹起一个包子递给叶荫让她尝尝。叶荫咬下去,汤汁欢快的流进嘴里,冷不防被这一烫,手一抖包子掉进碗里,为了不失态叶荫含糊着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
森看到了,起身去拿餐巾纸,玫瑰这才松开他的手。
叶荫笑道真不好意思,我实在抵不住它的诱惑,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小笼包。
萍说,我做了一辈子包子但这包子我还是做不出来。玫瑰做的松鼠桂鱼比饭店的还要好,下顿让她做给你吃。
玫瑰拉着叶荫开心的说,我有好多拿手菜,你都尝尝,这顿先吃包子。然后夹起一个放进叶荫碗里说,吃吧,再不吃凉了就不好吃了。说着自己又去忙下一锅包子了。
叶荫点头拿起了筷子,看看森还没有吃,只是笑笑的看着她,没了痞痞的样子。
玫瑰利落的动作着,一根擀面杖翻滚着同时擀出两个包子皮来,简直像变戏法一般。玫瑰拌的馅也干湿适中咸鲜可口。
玫瑰不要叶荫帮忙,说她是客人。玫瑰的手修长干瘦,一看就是擅于劳动的,不像叶荫的手小而丰润,像是少劳动的胖。叶荫对比着甚至有点自卑。叶荫会包饺子但不会做包子。
森问叶荫说你不是最爱玩面团吗。
玫瑰说谁像你总想着玩,再说叶荫是客人。她又强调一次。
叶荫要住这,不是客人。叶荫,你不是会包饺子吗虽然包得难看点,包子比饺子还不要求形象。森说得自自然然。
玫瑰手里的擀面杖有点不听使唤,两个包子皮黏在了一起。
生活里出现疑似尤二姐时,每个女人都有成为王熙凤的潜力。再温柔的尤二姐也是个入侵者。
玫瑰见到叶荫后一反常态,变得很温顺,温顺得连森的朋友们都有些怕了。一个朋友对森说你碰到难事了,狼可以把羊一口咬死也可以把它耗死。森的好朋友路开玩笑说头一次见着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还是只母狼。森对着路空踢一脚,然后那只脚无力的落地。
森受不了玫瑰的眼泪。玫瑰什么都不说,只是流泪。完全不是两个人感情开始的时候那个看上去拿得起放得下大大咧咧的女孩儿。
那时森和玫瑰还没有明确关系。
路对玫瑰说森在老家有一个青梅竹马,他的脾气又让人摸不着头脑,要不你跟我走做我女朋友得了,你让我打狗我绝不骂鸡。玫瑰白了他一眼说我让你改名叫红尘。森笑了出来玫瑰不像南方女孩儿倒像是北方泼辣的大妞。路还在奇怪的问我干吗叫红尘,玫瑰没有扭捏只是觉得好玩笑得前仰后合。森说,她是让你滚滚。也是那天晚上,玫瑰借着酒劲说森我做你女朋友得了,并且现学现卖的说,我能做到你让我打狗我绝不骂鸡。森听了笑出了声。玫瑰第二天就告诉别人自己是森的人了。
那时玫瑰还不懂爱一个心有等待的人其实很累。
等待不止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思念,更是自己的各种抗衡挣扎。
森承认自己是个平凡的男孩儿。两个人第一次在一起森哭了,推开了紧抱着自己的玫瑰。玫瑰咬咬嘴唇说我不用你负责。森更不好意思了。玫瑰说实在不行咱俩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森瞪着玫瑰简直快傻掉了。
玫瑰在森走后才哭的。
之后一切顺理成章。玫瑰毫无怨言的接受了森对自己昙花一现的激情,却始终奉献着自己的热情。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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