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拉住二刚,二刚却稍略扭身,将其搭在臂上的手摆脱。
二刚逼视着连甲,眸子里已刻下了宿怨般的仇。
不论是唐义还是严利都能够感受到由二刚骨子里透出了阴风。
连甲抖了抖肩膊的瘀酸,心中多少会有点委屈,倒不算是解释,只是嘟着嘴巴喃喃说。
“是大个子先动的手。”
二刚不去管这许多,阔步向着中心而走,面上除了绝顶的仇恨再无许多其余的神容。
二刚的身材或许比连甲要矮弱些,仍是直直地立在连甲面前,额头顶着连甲的额头,冷冰冰地道。
“记住我。”
随后,不再有别的多余话说,浅浅转身,去搀扶泥窟里人事不省的大刚。
方才重创大刚的连甲本携着胜势,却不料一个照面之下,场面竟被二刚压了下来。
若是放在严利身上,难免又要挽臂出剑大干一场,但连甲则向来是偷懒最好,由得二刚走开,人也再一次枕着双臂睡躺在雪地上,左脚弓着,右脚架上,摇摇晃晃地抖起二郎脚。
大刚二刚的体形有着天壤之别,瘦弱的二刚想要把肥胖的大刚搀扶起,委实花了太大的力气,他却深知二刚的决心,便不去相助,而是同样漫步而前,与唐义对立。
他道。
“你手里有几面旗?”
唐义诚实地道。
“从铁狗手里抢了一面,又从段玉明的腰间夺了一面。”
他道。
“这么说来,桑陌林里还有一面。”
唐义一边苦笑,一边叹息。
“我们到底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一路走来,甚至没看见任何浮光掠影。”
他道。
“你们本就不打算靠运气。”
唐义并不否认地说。
“一个人若是没有多少运气,就只好变得硬气。”
哪怕正亲口承认自己在明抢,唐义的口吻也是和煦非常,言语中绝没有半分凛冽的机锋,仿佛只是道家常。却也是这样平易的人,确定了要成为一头拦路的猛虎,才更使人心头无以放下。
他目光转了转,突然幽幽道。
“你好似就是不想我得胜一样。”
唐义只好折开目光,“哈哈”笑道。
“你若胜了,我还能折腾谁呀。”
这些终非是其心里话,说起来便不那么诚恳,听起来更有些假。
他下意识就察觉到对方有事在隐瞒,然而他虽是直来直往的人,却也明白莫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道理,别人不想言明,又何必苦苦地追询。
他道。
“无论如何,我都想拿到一面旗。”
他指了指费尽千辛万苦才把大刚扛出来了二刚,道。
“二刚也值得拥有一面旗。”
“林子里的那一面,似乎不够分。”
唐义似乎也想破了脑筋。
“一面旗子,三组人马,的确不好分。”
他淡然地道。
“所以我决定了,林子里的那面旗就让给仍在搜寻的铁狗,我要的是你手里的两面旗。”
这样的话由他脱口而出,唐义不会觉得半点奇怪。
唐义只耸耸肩,幽幽地说道。
“无论如何,我都尊重你的决定。”
他和唐义无论如何都有一战,绝无法子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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