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月主的位子,意味着守护,意味着舍弃生死,意味着痛苦的开始,意味着……
慕月一默口中的她,无须言明,她已知晓是谁,故她不愿生。
慕月一默漫不经心的挥挥手,慕月倾华微微颔首,便转身退了出去。
慕月一默回过神,看着慕月倾华,眼底有了一丝愧疚,但很快逝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厌恶。
“倾华,汝你当明白,你身为九月神族慕月一脉嫡长女,守护九月神族是汝比生命更为重要的事情,人活在世,都有其应尽的职责,汝生在了九月神族,哪怕只是一个奴役,守护九月神族亦是与生俱来的责任,是不可推卸的责任,这是作为九月神族之人须有的觉悟,任何一个九月神族之人都应当以誓死守护九月神族为荣誉,在九月神族生存下去的利益面前,任何的事情都不足一提!”
慕月倾华的脸色严肃,声调提高了几分:“父亲大人,难不成为了九月神族一时的利益,便可什么都不顾了吗?”
他低喝道:“你身为慕月一脉嫡长女,不知九月神族能存至今日是为何?从古至今又有多少家族在觊觎九月神族,恨不得将九月神族生吞入腹,满族斩尽而后快,可为什么九月神族至今还存在,那是因为族人天生的信仰,为守护九月神族而生的信仰……”
慕月倾华上前一步,面色冷清道:“纵使是这般,父亲大人怎可与奸邪之人一般屠杀了一族之人,父亲大人屠杀他人之族时,可曾想过若是有朝一日九月神族也遭人满族屠杀,就是父亲大人曾造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啪!”
慕月一默气的脸色铁青,怒不可遏的一掌拍在案桌上,顷刻间间整张桌子化为乌有!
“你放肆!”他的声音有着轻微的颤抖,甚至连嘴唇都有点哆嗦。
慕月倾华神色不变,冰眸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九月神族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纵使九月神族是被诅咒……”
慕月一默突然止住,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之色,被慕月倾华捕捉到了,心下虽疑惑,此时却不方便多问。
“慕月倾华,你记住,九月神族之人都以守护九月神族为重,九月神族是九月神族之人存在的意义,没了九月神族,便没了九月神族之人,九月神族之人无论再怎么样,但心中的信念都是以守护为主!九月神族在,则九月神族之人生,九月神族亡,那九月神族之人亡!你守护九月神族,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切莫因你而让九月神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父亲大人,吾绝对会守护好九月神族!”慕月倾华冷笑道,“而父亲大人,您最好日夜祈祷,本族遭遇灭族之祸时,能幸存一丝血脉!”
她冷冰冰的目光,让慕月一默心中一凝,听她此话,正想反驳,可她却甩袖、转身离去。
慕月一默看着她的背影,这偏执的性子倒是像极了他与那个人!
慕月倾华走出慕月一默的书房,便迎面撞上了一人。
“华小姐。”嘶哑晦涩的声音,令她愣在当场。
他的声音,曾经是她最为熟悉,最动听的天籁之音,他的声音,是全族最好听的,他唱歌也是最好听的……
“白……羽……”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下半身穿着棕色裤子,上半身有着奇异符文咒披着黑色披风白发的男子。
他头戴着披风的帽子,昏暗的光线脸有些看不清楚,他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非常的诡异和神秘。
他左手握着一根月色柺杖,这根柺杖的头,是弯月状,两月尖发射出银白色的光线,射入月牙中心出漂浮着的晶球中,里面闪烁奇异的光芒。
这是白羽?!
这是辰月白羽?!
这是她最为敬爱的……兄长!
慕倾月华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有着饱经沧桑的淡然,与她看不懂的深邃与沉痛,似是舍弃了,也似是得到了一切。
他的眼睛在看她,又好像不是在看她,就好像透过她,穿越了时空,看到了另一个人。
“华小姐,白羽现在已身为大祭司了。”
慕月倾华一个踉跄后退一步,她该想到的,她早该想到的!
可为什么她当时没有想到,为什么没有及时赶回来!?
“呵呵……”慕月倾华惨然一笑,“吾该称呼汝大祭司了!”
辰月白羽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在红肿的脸上显得狼狈、狰狞,可他却觉得凄美,原来她也如此在意他,或者说,她在意每一个人,然后带着每一个人走向万劫不复。
“痛吗?”辰月白羽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她躲开了。
两个人一时无语,气氛沉闷。
“大祭司,那时传信给吾,说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何事?”慕月倾华神色自然,转移了话题。
辰月白羽面无表情,他道:“随我来。”
慕月倾华跟着他去了。
辰月白羽带着她来到一处神秘而古老的宫殿,宫殿之中漂浮着一面银白色的光屏。
辰月白羽看着光屏,手中拐杖拄地,那月牙中心的晶球射出一道月白色的光芒,光屏瞬间出现了一个画面。
“怜小姐……呜呜呜……饶命啊!”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跪在一堆尸体中,极度恐惧、害怕哭着祈求眼前这个笼罩在黑雾中的人。
“啊!”慕月倾怜一剑斩下她的头,血液四溅。
入目,只有遍地的尸体和流淌着的血液。
“汝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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