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然闻言一愣,低头掩去眼底的复杂之色。
她已经心陷情网,若是因此而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那她必定会痛苦不已,绝对不可以!
“哼!今日要与你们所说的正是这联姻一事,无论如何不能让沧月一脉与慕月一脉再次联姻,这月少的位子也不能再让沧月一脉的人得到,云儿,你去闯月魔塔,务必夺得月少的位子!”
寒月凌云笑笑,站起来拱手道:“定幸不辱命。”
慕然不语,神色却越发的凝重。
寒月北新别有深意的看着他。
寒月凌然,你会这么做呢?
寒月北新将那日慕然迫切想要救助慕月倾怜的模样看在眼里,今日会将他也叫来,不过是想看看慕然听到这件事情会怎么做呢!
月魔塔有多可怕,他心里很清楚,有可能的话,他不希望他唯一的儿子成为那个去冒险的人,寒月凌然是他想要利用的人,若是寒月凌然死在了月魔塔里,那第十五代月主,就不会再有月少出现,因为每一代的月主选定初期,只能有一次闯月魔塔的机会,一旦失败,就注定月少之位无人继承,可以说要想成为月少,是比要成为月主还要困难的事情。
若是寒月凌然闯月魔塔失败了,那慕月一脉就少了一大助力,也能让寒月一脉重新崛起而多了一丝希望,且就算寒月凌然闯过了月魔塔,他也是可以利用寒月凌然与云儿的交情,让寒月凌然为他办事。
慕然站起来,对着两人说了一句,身体不适,就离开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要如何做,才能不让任何人伤害到她呢?!
成为月少吗?
入目一袭广袖白裙,三千青丝,随着血色的花雨舞动,那白色的身影直直的倒在了血色花瓣铺垫而成的血红地毯上,是那样的显眼,白的刺痛了人的眼睛。
那苍白憔悴的小脸尽是疲惫与绝望,那是一种对所有的人和事都绝望了的绝望,生无可恋的绝望。
她还这么的小,还这么的美,前面的路还很长,为什么总是独自一人,为什么眼底总是有抹不去、化不开的死寂与忧伤!
她趴在地上,柔顺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眼角悄悄滑落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紧接着,一颗接一颗,她闭着眼,泪珠止不住的滑落,好似要将她这一生的泪水都流尽……
血色的花雨,在微凉的轻风中,还在飘落着……那白色的身影上,也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落红,美艳的凄凉。
他伸出手覆上自己的胸口,这里很疼……他不自觉的往前迈出一步,但怕惊扰到前面的人,又退了回来,那一刻他恨自己的懦弱与无力。
他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制止他,她是月主,而你是她的什么人?
不要过去,你没有理由过去,你是寒月一脉,而她是慕月一脉,你们已经水火不容了!
他恨自己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也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可以去关心她,可以去为她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他们中间隔了一个身份的差别,便是隔了一个世纪的距离,他不想再有这个距离,他想留在她的身边,陪着她一起走向毁灭,这样她就不会再哭了……
慕然猛然惊醒,坐起身,才惊觉只是一个梦而已,可是这个梦真实的让他不敢相信只是一个梦!
要成为月少吗?
呵呵!
要的吧!
毕竟,你那么怕她哭,怕她难过……
帝都——慕家——
花林内,慕月倾华手持素雪剑,慕月倾怜手持素风剑,两人花中舞剑。
慕月倾怜看着慕月倾华那让她痴迷的玉颜,看着她随剑舞动的身影,脑海中闪现出一幕,她最不想回忆起来的一幕。
她与他执手,花下舞剑,眉目传情,她看着他的眼神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眷恋、缠绵,她知道她喜欢他!
慕月倾怜握着剑柄的手一紧,眼中杀意尽显。
宁寒子卿,哪怕你出现了又怎么样!
哪怕姐姐已与你相识,哪怕姐姐已爱上你,你始终不能把姐姐抢走了!
而我会不顾一切的杀了你!
慕月倾华时刻留意着慕月倾怜的变化,她眼中闪过的杀意太明显,且身上的血煞之气比以前又浓郁了几分。
她别在腰间的银鞭,自寒月北新出慕家后,便不见了,她是不是……去追杀了寒月北新!
“啊?”慕月倾华手中的剑突然被挑飞,剑光闪闪,锋利的剑光划破了她的手臂,她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诧异的看向慕月倾怜,她刚刚走神了,然后怜儿似是失控,误伤了她。
“啊!姐姐!”在伤了慕月倾华的一瞬间,慕月倾怜反应过来,扔掉了手中的素风剑,跑过去,不知所措的看着她流血的伤口,自责的快要哭了。
“姐姐,对不起!我不是……”
慕月倾华无奈笑笑:“没事,别难过……”
听着她带哭腔的声音,只觉得心里疼的紧,她是她从小到大最疼爱的妹妹,最不愿伤害的妹妹,不管是谁,她都不允许伤害她,哪怕那个人是她,也不可原谅。
“姐姐……对不起……”我怎么总是什么都做不好,总是害你受伤?
“没事了,你看,伤口没了!”慕月倾华安慰着她,泛着紫光的手往伤口处一抹,伤口顿时就消失了。
慕月倾怜扑进慕倾华的怀里,眼睛红红的。
姐姐,你为什么总是一如既往的包容着我、纵容着我,你知不知道这会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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