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倾华摇摇欲坠的走向那月轮飞刀,视线早已模糊,而那风雪、飞刃、闪电……都在攻击着,烈火灼烧,算不得什么,锥心刺骨,算不得什么……只要她想要的,没有什么得不到……可偏偏有太多,她真正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到过……
清冷素雅的笛声响起,混沌的头脑似清醒了许多,她诧异,这里何人在吹笛,下意识的看去,模模糊糊中看见风雪、烈火……外面是一袭白衣傲然独立,一支雪玉笛子横吹,那画面很美很美……呵呵……她笑了,却是凄美苍凉的笑。
她在这可以醒神的笛声中,一步一个血印的走向那月轮飞刀,近了近了……她伸出手,一掌击向那光柱,却被震得心脉碎裂,猛地一口鲜血喷出,但她还是再次一掌击去,一直持续这个动作,直到那光柱破碎,她血流不止的手握住了那月轮飞刀的银色刀柄才停住。
那月轮飞刀顿时绽射出刺眼的光芒,飞快的吸收慕月倾华手中的血液。不管是飞刃也好,风雪也罢……都在这一刻停止了,笛声却是未停……一直吹,一直吹,吹到那人再也撑不住,直直的倒下去,方才停止。
他收起雪玉笛子,缓缓走了过来。那血水浸湿的玉容,嘴角带着一抹淡笑,他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看着她身上早已血肉模糊,衣裳已早已破碎,连遮体都做不到了,他凭空取出一件白色的衣裳给她盖上,再给她喂了一颗丹药,随后转身离去。
慕月倾华恍惚间,好似听见耳边有清冷的笛声在回荡。
她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大殿中,她的手中还牢牢握着月轮飞刀,却感觉这飞刀与她之间有了密不可分的联系了,如何使用此飞刀,在她脑海中亦有了招式以及心法。
她心下了然,月轮飞刀以认她为主了。
她心念一动,此飞刀便消失了,准确的说,是化为她左臂上的那个图案了。
她站起身,却感觉到有东西滑落,低头一看,竟是那人的衣物。
她弯腰拾起,上面沾满了血迹,白白红红的,宛如一朵朵血花在雪地绽放。
她看了看自身,心下了然那人的为何给她盖了件衣服。
她心中对那人有了一丝感激。
宁慕寒子卿放下笛子,转过身,看见的是早已收拾好自身的慕月倾华。
她穿了一身白色广袖抹胸纱裙,这样的她,少了一分高贵,却多了一分飘逸、清冷、淡然。
“第三场考验是为什么?”
“心。”
“心?”慕月倾华疑惑的看着他,什么心?
她还有心吗?
“汝可随吾来,通过第二场考验,亦可接受传承了。”
慕月倾华有点不解了,明明是三场考验,为何只需通过两场,便可得到传承?
但宁寒子卿显然不会对她有所解释,而她也不会无趣到发问。
慕月倾华随着慕子卿进入一处清冷素雅的寝宫,那里伫立着一个女人的玉石像。
慕月倾华仔细打量着那个女人,竟与她的容貌有八分的相似。
毫无瑕疵的脸宠俊美绝伦,一双银色的眼眸清泠而深邃,眉间一弯绯色的月牙印记衬得整张面容显出几分高贵与张扬傲然之气。
她束手而立,右手握着月轮飞刀的刀柄,月轮飞刀就好像半个月亮在她手后面,一月角靠在她肩膀上面,一月角在她手握着刀柄的下面。
月轮女神眉心处竟是月牙印记?!
慕月倾华注视着这个曾拯救了整个月族的女神,眸色淡然。
宁寒子卿对着玉石像微微颔首后,便走了出去。
在宁寒子卿走后不久,那玉石像便散发出强光,随后一个人影显现。
这人影与那玉石像一般无二,正是月轮女神。
“倾华见过月轮女神。”慕月倾华看清后,拱手道。
“吾会将吾毕生所学所感所知尽传承与汝,汝须得有生之年护九月神族平安,这便是第三项考验,验心。”
慕月倾华定定的看着她,一直未语。
“汝不答应?”这声音有一丝疑惑。
“即是验心,恐怕不止这一样吧?”慕月倾华淡笑。
月轮女神一愣,道:“汝很聪明,但聪明的人,往往不会有好下场。”
慕月倾华不以为然道:“聪明的人不会有好下场,那是对没有实力的人讲的。”
“呵呵……汝可知为何是汝可得此传承?”
“为何?”
“因为汝无心,却有情。”
“呵呵呵……无心?却有情?呵呵……”
慕月倾华癫狂的大笑,就好似听到了她认为最好笑的笑话。
月轮女神静静的看着她,未语。
待她笑够了后,她冷冷道:“吾宁有心无情。”
“汝恨吗?”她轻轻问道。
“呵呵……恨?是什么东西?恨?是一种什么感觉?”慕月倾华冷笑问道,“吾不知恨,不知爱,只知活。”
“汝可愿接受这传承?”
“不愿。”毫不犹豫的回答。
月轮女神再次一愣,显然是有点不敢相信。
“为何?”
“守护九月神族是每一个九月神族之人的使命,不需要什么传承来做条件。”
慕月倾华神色淡然,语气却是坚定不移。
身为九月神族之人早就将守护九月神族当作毕生的信念了,同样她也不能例外,她是九月神族之人,她有这个责任,不管她承不承认,她此生都得尽最大的努力守护好九月神族,哪怕代价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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