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三时候,我爷爷给我打电话说老家一个二叔去世了,让我周末能回去就回去一趟。
这个二叔不是我亲叔,估计是五福内的,跟我们家来往也比较多。我小的时候他很喜欢我,经常做一些小弓箭,掏几个麻雀窝给我。想到他去世,我心里面也是空落落的。
因为我在青岛工作,平时隔一个月左右才回老家一趟。这次我先是回城里,在爸妈那儿住一晚,第二天上午我赶到老家。
我们老家在市西边,正好是两个城市连接点,位置比较尴尬。早晨出发,等到了老家都快中午了。
按照山东农村的习俗一般是要守灵三天的。但是现在人都不怎么讲究,农村的年轻人也大多是外出打工,谁也没有闲时间去耗。
给二叔守灵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堂哥,给所有来吊丧的人磕完头,念完上马文书等一些必要的仪式,准备只过一晚,第二天就给二叔下葬。
本来当天晚上我想回城里住的,我准备收拾东西走的时候,爷爷养的那条大黑狗,可怜巴巴,哼哼唧唧地挡在我前面不让我走。这条黑狗是我小时候从鸟市花十五块买的,放在城里我自己养了几天,后来爸妈不同意我养,就放老家了。虽然只养了几天,但跟我感情出奇地好,每次回老家看到我都欢快地叫,跳起来舔我脸。
我刚摸了摸黑狗头,就看见有个人推开院子们,跟我爷爷说:新田叔(我爷爷叫钱新田),你快去看看!出事了!
这人我是认识的,叫钱力勤,是去世二叔的一个堂兄弟。
然后他立马对我说:小民子,得用用你的车咧,救人要紧,谢谢你了!
我平时开一辆二手越野车。我知道农村里路不好走,下了雨泥泞,别人的轿车底盘低跑不起来。
两人上了车就说,刚没的二叔家里着火了,可能是烧蜡烛纸钱之类的引了火。还有人受伤。打120太慢,要赶紧找车送医院。很多人都走了回城里了,剩下的人都是些小轿车,这刚下了雨,就我这个“吉普车”能跑。
我们赶到去世的二叔家,果然看到冲天的火光。我跟着两人下车,看到一群人疯狂地忙来忙去,一群娘们端着脸盆急惶惶的从一旁的厨房水龙头里接自来水。二叔家有口井,一个爷们用力快速地压着水井,他旁边几个焦急的小伙子提着水桶。
农村的房子大多是坐北朝南,二叔家还是早年间的泥巴墙,隔着很远都能感觉到泥巴被烤后散发的热气。
我不敢太靠近,远远地瞧,着火的不是别处,恰好就是二叔的灵棚和北房。我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脑子里有个不着调的声音在说:完了,二叔还没升天,先要变烧烤了。
我爷爷退休前做过村支书,在村里老头里算比较有见识的。他马上指挥人救火,让人把伤者抬上车,对我说:小民子,赶紧带他上医院!
我一看就是二叔家堂哥啊,头都成了血葫芦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还有人捂着他的头,我也没仔细听清楚是怎么受的伤,好像是烧塌了北房,毕竟泥巴垒的墙,就把堂哥砸了。
我连忙把车后排的座椅放倒,打着火,等众人把伤员放进去关上门,又上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跑来通知的力勤叔。还有一个,约莫30岁左右的男人我就不认识了,看他长得又黑又瘦,估计可能是堂叔的某个亲友。
我不太熟悉怎么从村里到镇卫生院,力勤叔就坐在副驾给我指路。刚刚走出去几公里,有一段穿过隔壁村坟地的泥泞路,刚进泥巴地没有十几米,像是车轮打滑怎么也开不动了。
我连忙下车去检查。天都黑透了,农村的土路上没有路灯,只靠着汽车照出一条向前的光束。我借着灯光依稀看见周围的树影在风的作用下左右摇动。周围还时不时有窸窸窣窣的动静,气氛跟他娘的恐怖片一样。
车轮陷在一个并不算深的泥坑。我这个车有四驱差速器锁止功能,只要不是特别极端的路况,脱困能力还是可以的。这种小坑,平时我都一脚油门能冲出去的,今天很奇怪会在这种情况打滑。力勤叔跟我说:民,我看着你哥,你赶紧去找几块石头垫垫车轮子。
我打开手机的闪光灯,赶紧去找石头树枝一类的东西。这片地旁边我们土话叫林地,其实就是坟地。一般一个村里一个家族会用同一片林地,有点圈地规划祖坟的意思。我找了好一会儿,只找到了几根玉米秆,这东西不结实,一压就碎,看来还得找点硬物。
这时候我看到我前面分头上有压着纸钱的石头和砖头。慌里慌张的我也没管那么多,顺手拿起几块红砖头往回走。
回到车跟前,我把秆子和那几块碎砖碎石垫在左后车轮下面,又敲了敲驾驶室车门,跟力勤叔说:轻轻地踩油门,稍微打一下方向盘!
我给垫东西的右后车轮快速地转动起来,垫在车轮下的一整块红砖头被迅速的挤压摩擦,很快碎裂成小块。又混和搅动着泥水,就像是血泊泊往外流一样。
这时候我又听见车里的堂哥呻吟:疼死我了啊!我难受啊!
堂哥越喊我就越心急,我于是叫力勤叔开车,我站在车后面查看情况,顺便尽力推几下。
试了大概三四次,车终于脱困了。我看了看被我垫石砖的小坑,的确不算大,由于红砖磨的比较碎,整个小泥坑都变红色了,很奇怪我的四驱车会困在这种小坑。
我赶忙开车,力勤叔坐在副驾驶,而那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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