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询问,有医者开了口。
一众医者叽叽喳喳的,但说的最多的还是道歉。
道歉也不是对他们的,而是对整个医学院的。
听明白之后,陈恪微微一笑,开口道:“我也不为难你们,这样吧,先让你们参与监生一一给我医学院道歉,之后再赔偿我医学院医者每人十两银子作为汤药费。”
道个歉倒也还能接受,每人赔偿十两,这可就有些狮子大开口了。
祁山颇为不满,道:“安乐伯,你这就有些难为人了吧?”
条件是给出了,你既不愿,那完全可换个地方解决。
陈恪脸色一冷,道“祁司业既然不愿,那不妨请陛下裁决。”
他占着理,没什么不敢找老朱的。
祁山虽不占理,但拿不出陈恪的要求,也只能去见老朱了。
陈恪开口,祁山随之附和,道:“那便请陛下裁决。”
祁山同意,陈恪随之与他一块去见了老朱。
在他们去之间,老朱那里已收到了消息。
毕竟整个国子监和医学院都出动的冲突,影响也不算小。
进入东暖阁,才刚见礼,老朱便没好气地道:“怎凡是有你的地方就绝不会有安静的时候呢?”
不用说,这话是对陈恪说的。
陈恪满脸委屈,双手一摊,道:“臣也不想啊,或许臣这体质有些招灾,所有的霉运都追着臣。”
有些事情是追着他的或许不假,另有些事情不是他故意找上的吗?
老朱给了陈恪个白眼,懒得听他诡辩,问道:“这又怎么了?说说吧!”
老朱既让开口,那陈恪就不客气了。
陈恪一脸委屈,就差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了,控述道:“是这样的,今日医学院的一众医者挂陛下提写的那个牌匾,国子监路过的几个监生便出言讽刺,几个医者与之理论,没想到那些监生说话越来越难听,竟直接甩词骂那些医者畜生,这不才又了这个冲突。
后来,国子监的那些监生竟全体出动对医学院的医者动起手来,陛下,医学院的那些医者年纪皆都比国子监的那群监生大,怎能是他们的对手,自是吃了不少亏。
现在本来就时间紧任务重,各州县的病患都盼望着这些医者能够早日回乡呢,现在他们受了伤,又得耽误些学习时间,回乡时间可也就耽误了。”
说了这么多,总之一句话,国子监的那群监生在此事上造成的危害极大。
让陈恪说完了,总也得让祁山开口。
老朱随之,道:“祁司业你也说说吧。”
祁山不苟言笑,在老朱面前话更不多,只道:“陛下,国子监监生是不对在先,但先动手者乃是医学院的医者。”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先动手者不见得就是恶人。
陈恪当即就反驳,道:“先动手怎么了?若非你国子监的监生挑衅在先,且出言不逊,他们会先动手吗?”
祁山冷色冷峻,回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动口不动手,难道非得挨了打才动手吗?
陈恪当即否认,冷声道:“屁的动口不动手,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若你国子监的监生只是路过,医学院的那些医者打了他们那时他们的错,你国子监监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们若再没有表示,那就是他们的错了。”
陈恪没理的时候都能给自己找到理由,更别说是在有理的情况下了。
祁山当着老朱的面本就不敢多说,碰到陈恪这种不讲任何武德的言论更是有些吃亏。
祁山不再说话,陈恪随之道:“陛下,此事必须得有个说法,不然着实愧当大明第一医学院,最主要的是先得道歉,之后医学院医者总共有四百三十五名,每人赔偿十两,总共赔四千三百一十五两银子作为汤药费。”
这数目着实不算小。
“你怎不去抢,道歉可以,赔偿免谈。”老朱直接道。
那些监生大多都是公费,读书都没钱,哪能拿出十两银子作为赔偿。
那些监生拿不出来,最后还不得由国子监出。
而国子监的钱不还是朝廷的?
可若只道歉,不让那些人出了血,说不准他们下次还会就犯。
医学院的这些医者是为学习医术的,可不知为与他们打架的。
最关键的是,若能占据优势打就打了,关键是他们不占优势,架是不能轻易打的。
陈恪并未给老朱面子,回道:“陛下,这些钱也并非进了臣的腰包,除却负担那些医者汤药费外,还可用作医学院的平日所用,这样朝廷也能少拿些银子了。”
国子监的钱不也是朝廷的吗?
老朱倒也并未否决陈恪,直接道:“给你五百两,就这么多了,再多可没有了。”
老朱能够妥协已属不易,若非要四千三百余两,也只能是惹老朱不快。
陈恪随之道:“行,五百两就五百两,但这五百两必须由于参与打架的那些监生出,至于他们谁出多少臣就不管了,这事儿本就是他们有错在先,他们的过错总不能拿着朝廷的钱来弥补。”
这样的话,最先挑事的那些人必定会被恨之入骨的。
将来他们在国子监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混了。
老朱给了陈恪一个不善的眼神,随之道:“祁司业,就按陈恪的去安排吧。”
老朱开口,祁山满是为难,硬着头皮道:“陛下,他们身为国子监监生,即便犯错也应该是由师长惩罚,以罚没银钱的方式来处置着实不是绝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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