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基本上是急行军了,租了快船根本就来不及欣赏沿途风景。
紧赶慢赶,到了通州的时候已是十几日过去了。
下了船后,陈恪马上租了马又以最快的速度去了北平。
朱棣在此范围内根深蒂固,他若想顺利把煤开采出来,那还得依托朱棣的鼎力相助。
老朱和朱标父子早就考虑到这一点了,在给陈恪下令开金山煤矿的时候,还给朱棣一并下了一道旨意。
那就是让朱棣全力协助好陈恪。
在陈恪率领十几个矿工赶到通州的时候,朱棣已收到了京中的圣旨。
姚广孝是在马皇后薨逝之后被老朱派遣达朱棣身边为马皇后超度的。
现今马皇后被陈恪救下,姚广孝自然也就没了跟随朱棣的机会,朱棣身边少了姚广孝这个智囊团,大明历史上也少了一个黑衣宰相的丰功伟绩。
朱棣接到旨意后,很快找来了徐达。
徐达负责防御驱逐剿灭北元的残余势力,而朱棣镇守北平,所防备的乃就是北元。
因而翁婿两人也就会常常见面了,且还是能光明正大的那种。
陈恪托徐允恭个诶朱棣的信,徐达前几日已给朱棣看过了。
当徐达看过朝廷交付给朱棣的旨意后,徐达哈哈笑着道:“那小子马上就要来了,殿下不妨与他亲自谈谈,定不会让殿下失望的,就从那小子这几年干的那些事情开看,就可知那小子绝不会是一般人。”
之前,徐达会忧虑朱棣何去何从。
朱棣的本事越大,对他的处境会越艰难。
直到徐达看过了陈恪的信,这才让徐达豁然开朗,以殿下的本事,为何不能寻摸往海外建功立业呢。
想通了这一点,徐达又恢复了往日那雷厉风行的大将军特点。
只望上位到时候也能让他出去了。
他倒不是觉得此处不好,只是以他本身的实力和威望,的确是会被忌惮的。
对陈恪的想法,朱棣其实也有些动心的。
这几天他一直都没怎么睡好觉,听说老三穿金戴银,锦衣缎袍的,比在太原当藩王的时候自在多了。
他自认为,他的能力应在朱棡之上,他若出去怕是只会比朱棡干得好。
“行,那就见见吧。”朱棣露出了一道笑,开口道。
话是这么说,陈恪可是带着旨意来的,除了见好像没什么办法的。
...
陈恪到达北平的时候,朱棣遣了自己儿子朱高炽代为出城迎接。
朱棣在那些老国公面前说些以礼相待,那完全是因为那些人都是老朱的老兄弟们。
朱棣如此做,也是向那些老国公说明他老朱家并非薄恩寡义之人,他们扶持着考朱家坐上了江山,老朱家是不会忘了他们的。
但陈恪就不一样了,他最为新晋国公,年纪与他儿子持平,朱棣即便与臣之礼相待,也无可厚非的。
毕竟朱棣再怎么说,那都是藩王,陈恪于老朱家再有功,那也不过是为臣之人。
说实话,能让朱高炽出城迎接,陈恪还是很吃惊的。
以他帮着蓝玉在金山建功立业抢了朱棣的功劳来看,朱棣完全是可在此番金山煤矿的事情上给他挖个坑的。
看来,这位燕王殿下是把朱允恭代他转达的事情听进去了。
能听进去自然是个好事,现在朱标能不会在薨逝了,他留下与人家硬刚,也不见得能取胜,省的伤人伤己。
陈恪率人停下,朱高炽当即上前,拱手一笑,道:“吾奉家父之命迎接晋国公。”
朱高炽虽只不过是个藩王世子,但谁让人家姓朱呢。
陈恪恭恭敬敬行了臣子之礼,回道:“谢世子殿下,也谢燕王殿下,入冬临近时间紧迫,请世子殿下马上代臣去见燕王殿下,王命完成再做畅谈。”
朱高炽在历史中虽有不同声音的评价,但就以陈恪对其面向所观,他还是认为他之前所认为的那般。
这个朱高炽绝非凡人,身体虽臃肿些,肥胖导致脸上的笑有些憨态可掬。
可其与人交谈掌控全局的能力,以及言语之中的沉稳,就绝非一般人所能有的。
“吾早想与晋国公相识,只是一直没机会,等晋国公忙完,定与吾好生坐坐,吾心中有不少疑问想要请教晋国公。”
别管真的请教,还是假的请教,总之先应承着,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
陈恪二话不说,当场答应道:“行啊,反正臣还要在金山多留些日子的,等臣手中的差事步入正轨,臣也想与殿下喝几杯。”
寒暄片刻,朱高炽领着陈恪进了城,去了朱棣府上。
朱棣的王府就建在前元皇宫的基础之上,面积什么的自是要比其他王爷重新修建的要大上很多的。
只不过很多地方需要重新翻盖的,毕竟不少地方的胡人装饰得做改变的。
陈恪跟在朱高炽后面,一路上左看看右瞧瞧,力求后世他所游览的紫禁城相提并论。
而朱棣并不在房间里面带着,而是在花园的长廊处捧着棋谱研究围棋。
陈恪还四处张望中,便已到了朱棣面前。
朱棣虽手捧着书,但眼神早就撇到了还在东张西望的陈恪身上了。
瞧着陈恪到了地方还四处张望看不见正主,朱高炽只能是适时做了提醒,道:“晋国公,晋国公...”
喊了两声,陈恪回过神来,瞅见面前与老朱神似,虎背熊腰的男子,当即拜下行礼,道:“见过燕王殿下。”
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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