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无所事事待在盎镞科,盼着早日下值。
突然,寂静的场面被打破。
不知是谁最先起身行礼,喊了一声,道:“拜见太子殿下。”
这道声音一出,所有人的思绪全被拉了回来。
一众人刚反应过来,朱标已经走进,几人略显慌张,先后起身见了礼。
朱标这人和善,不管对谁都不会给人高高在上的压抑感。
在几人见礼后,朱标寻了最前方左边的首位坐下。
在这个时候颇为讲究礼仪尊卑,陈恪和卢文斌是盎镞科唯一拥有品级的御医,他们的位置自是位于最前方的上首位置。
而最前方也有次要,左为大,右为次。
虽说陈恪和卢文斌,官职相同,并无大小区分,但卢文斌年纪比陈恪长,又比陈恪早到盎镞科,怎么着陈恪都不能与卢文斌去抢左边那个位置。
因而左边的是卢文斌的,右边的是陈恪的。
朱标所坐的就是左边卢文斌的那个。
朱标落座,脸上挂起了一道微笑,道:“莫要多礼,本宫今日恰好路过太医院,便过来瞧瞧。”
太医院也不是其他朝廷办公衙署,并不需处理朝廷政务,朱标即便正好路过,也没必非要到太医院来吧?
几人看破不说破,王康满脸堆笑奉上了茶。
朱标为表尊敬,端起抿了一口,道:“多谢。”
一声多谢显示了自己的涵养。
实际来讲,朱标怕是根本不知王康是哪颗葱的。
该走的礼节走过,朱标这才开口喊了声,道:“陈御医..”
陈恪回应,道:“臣在。”
朱标接着又道:“你进献的那个雪花膏北地将士反响颇好,父皇下旨大批产出以支援大军北征,此番你的功劳卓著的很啊。”
效果如何,陈恪是有预料的。
老朱大批生产以支援北征,陈恪也是有预料的。
对朱标出语言,陈恪微微一笑道:“这是臣该做的。”
话落,他正考虑着该如何回应朱标的答谢,却没成想,朱标一句客气话没说,开口竟是,“盎镞科专攻外部损伤,其中就包括刀剑所伤,我将士为我大明开疆扩土,流血负伤,那些将士皆有妻儿老母,若能减少伤亡,不仅可避免无数孩子再失去父亲,无数妇人再失去丈夫,无数爹娘再失去儿子,也可为我大明积蓄力量,不知各位可有何良策以减我将士之伤亡?”
尼玛?不是来感谢他的吗?怎又说起这个事情来了。
这盎镞科增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何偏生要在他倒盎镞科的时候说起这个事情?
莫非是专门冲着他来的?
陈恪偷偷瞟了朱标一眼。
在朱标肥大的脸上除了担忧就是迫切,在没有其他一点儿其他心思了。
难不成,是他想多了?
陈恪正考虑着这些时,卢文斌便开了口,回道:“刀剑负伤,除了特有的一些成药外,还可采摘些草药来治,除此之外倒也并无其他有效办法了。”
若有的话早就拿出来了,何必等到现在。
陈恪越发感觉,朱标说这些是冲着他来的。
就在卢文斌出口后,一众医士纷纷摇头晃脑回应,其结论与卢文斌的相差不及。
这些医士但凡医术能在卢文斌之上就不会这么心甘情愿只做个医士听从卢文斌号令的。
几人回答,朱标倒也没有太多不满,只是露出一抹笑意,冲着陈恪问道:“陈御医的小吃店生意好吗?”
这怎么又问起小吃店的事情了?朱标的跨度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陈恪回应,道:“还可以,多多少少的能赚些。”
对陈恪的答案朱标好似并没有太多的关注,紧接着又开口问道:“丁大力在你那儿表现还可吧?”
这么又问起丁大力的事情了?
丁大力以前虽说是东宫的人,但朱标,堂堂太子爷没必要浪费时间跑这么一趟专门询问这个私事到再不能的私事吧?
陈恪回应,回道:“丁大力是喜爱庖厨之人,也肯在这些方面专研,臣也没时间,铺子的运转全靠丁大力了。”
回答完毕,陈恪突然想起一个事情来。
当初他与朱标讨要丁大力的时候,好像曾与朱标承诺过,朱标若有事也可找他帮忙。
不会吧?朱标这么快就来找他兑现诺言了?
他当初想的是,朱标的位置稳如泰山,而且将来做皇帝的也是他儿子,怎么着朱标都不应该有事求到他头上来的。
“那就好,陈御医对本宫刚才所说的那个事情可有办法?”朱标又道。
果不其然,朱标先是问了丁大力的事情,又问了他又何办法,这明显是要让他履行诺言了。
若知晓这么快就要兑现诺言,打死他都不会瞎承诺的。
朱标出言,陈恪一脸的苦哈哈,支吾着道:“这个...那个...”
陈恪难以言说,朱标倒没有老朱那么急吼吼,耐着性子道:“陈御医,若知晓法子定要帮帮忙才是。”
朱标说的颇为诚恳,让陈恪都不好意思拒绝了。
半晌过后,陈恪终于一咬牙,道:“行吧,那臣便说说,两军交战所伤,必然是刀剑所伤,必来源于刀剑,因而消毒是关键,在治疗之时先采用盐水冲洗,就是臣在给皇后娘娘治病所用的那种方式,把盐与水混合就可形成盐水,之后就是用酒精消毒了,最后在敷上金疮药之类的东西就行。”
陈恪说了一大堆,听的人云里雾里的。
好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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