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北辰亦盯着她看,只不过周身散发出来的寒凉,能把人活活冻死!
柳苏洛挣扎了两下,没能摆脱烈北辰的束缚,她一咬牙,伸出另一只手,自烈北辰的另一侧去摘他脸上的面具。
烈北辰又是飞快地用另一只手捏住柳苏洛的手腕,力气之大,疼的柳苏洛倒吸了一口冷气。
柳苏洛的两只手都被烈北辰牢牢地抓住,远远地看,就像是她自烈北辰身后亲昵地环着他一样。耳边是均匀温热的气息,吹在耳根子上,有些微微发烫。
“放开!”柳苏洛挣扎,想要逃离他的气息。
手依旧被抓的牢牢的,还微微用了些力道。
“疼!”
“做事之前,就要先想到后果。”烈北辰松了手,把头转向另一边,不再与柳苏洛对视。
屋子里太过安静,安静地让人不知所措。
柳苏洛理了理衣襟,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向烈北辰主动示好,毕竟日后她还要在这安远府内生活很长一顿时间,总不能新婚之夜就把烈北辰给惹急了吧?
“是是是,是本小姐唐突了,还望将军海涵!”柳苏洛学着以往赫清婉的样子,半蹲着身子,算是行了一礼,把茶水递上:“将军请用茶。”
“砰”的一声,烈北辰一拂袖,水杯被砸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你干什么?!”
“我看赫小姐才是动机不纯。先是要摘我面具,现在又是端茶送水,谁知道你是不是想毒死本将军?”
“你怀疑我在茶水里下毒?”柳苏洛气极反笑,“不以诚待我就算了,还猜忌我!”
柳苏洛拿起桌上的水壶,咕噜咕噜把水壶里的水喝了个底朝天,顾不得用帕子擦拭顺着脖子溜进衣领里的水,特地将水壶拿到烈北辰跟前,翻转过来倒了又倒——滴水不剩。
烈北辰却压根没看她,视线随意地落在被柳苏洛随后丢在地上的的大红盖头上:“我说过了,若赫小姐觉得我不够诚意,大可自行回陈王都,奏明圣上,让他收回成命!”
柳苏洛觉得烈北辰的如意算盘打的可太好了,让她回陈王都,让她去忤逆圣上,明知道她是不可能这么做的,却还拿话搪塞她。
看似有路,其实只是一条死路。
柳苏洛提着长长的裙摆,几步走到床沿,四角八仰地躺下:“我告诉你烈北辰,本小姐还就是呆在你这安远府不走了!有种你就休妻!”
“慕枫!”烈北辰叫道。
“在!”慕枫推门进来,恭敬地站在门口,等待烈北辰的吩咐。
“刚入府门就这么不知规矩,还敢直呼本将军名讳,你们定北侯府教不好的,我安远府重新来教!”烈北辰眸色沉沉,双手转动着轮椅,碾过地上的陶瓷碎片咔咔作响,“慕枫,给我家法伺候!”
“家法?什么家法?”柳苏洛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
烈北辰不知从哪儿拿出来厚厚的一沓纸,示意慕枫递给柳苏洛:“这些都是安远府的规矩,以及你在府上需要注意的,还有些你需要做的事也一并写在上面了,我们安远府可不养闲人。”
烈北辰顿了顿,继续道:“还未想到的,等本将军想到了,再加上去。”
原是在这儿等着她。
柳苏洛自慕枫手里接过来,草草地扫了几眼:“这都是些什么啊?对夫君必须唯命是从,随叫随到,不可说半个‘不字?每日按时按量完成管家吩咐的活计,不得偷懒?不得在府上耍小姐脾气,对下人要温和有礼?若有让夫君不满意的地方随即家法伺候,以下家法可供选择,鞭刑、杖责、夹棍····”
柳苏洛真不敢再读下去。
“里面还有一条就是无论何时你都不准碰到我的床榻,更不准进我的房间半步,我已经命人帮你准备好了住处,你现在可以出去了。”烈北辰看了眼床榻之上的柳苏洛冷冷道。
“你这个····嗯,好,分房正合我意!”
流柳苏洛飞快地从床上跳下来,大步往门口走去。
这一堆纸里估计也就这条最合她意了。
“那些纸你可放好了,有空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多多记着些,免得请用家法。”烈北辰勾着唇角眯了眯眼,一听分房睡就要兴冲冲离开,这样的赫清婉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ps:今晚吃撑了,去外面暴走了两个小时,才回来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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