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枫和巧灵紧随其后,慕枫前脚刚一踏进府门,一个侍卫就匆匆跑来在他耳边轻语。
慕枫听了之后,脸色微微变了变。
柳苏洛走在前头,自然没有看到慕枫几乎是要哭出来的神情。
哼着小曲儿一路走到正厅,柳苏洛端起放在桌上的茶盏就是咕噜咕噜往肚子里灌了一顿水,正敛起裙角在椅子上坐下来,忽然自屏风后面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你们还知道回来!”烈北辰坐在轮椅上,在下人的推动下,自屏风后面缓缓转出来。
银灰色的面具泛着冷冽的光亮,如同他的声音一般让人感到寒意四起。
他暗沉的眸光落在慕枫的身上,慕枫跪地请罪:“请将军责罚!”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烈北辰闷声问道。
慕枫低着头,声音越发轻下去:“慕枫知错,夫人身子未愈,慕枫不该擅自带夫人离府。”
柳苏洛偷偷看了眼烈北辰,他不让她出府,难道是因为担心她的身子?还是只是借此为由,想要把她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好切断她与外界的一切往来?
“下不为例,否则军法处置!”烈北辰说道,又将眸光移向柳苏洛。
柳苏洛佯装脖子不舒服,转了转脖子,喃喃自语:“睡了这些天,可真是把我睡坏了,看来得多动动。”
烈北辰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夫人有此觉悟,为夫自当鼎力支持,就去浣衣坊帮嬷嬷们洗洗衣服吧。”
柳苏洛“啊”了一声,走到烈北辰跟前:“你刚刚叫我什么?你不总是喊我‘赫小姐’吗?什么时候倒叫的这么亲切了?”
烈北辰轻咳一声,没有回答柳苏洛,扭头看向窗外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春雨。
这场春雨,下的太拖泥带水。
片刻后,烈北辰才接着缓缓道:“既然圣上赐婚了你我二人,你我便是夫妻,唤你一声‘夫人’还是本将军唤错了不成?”
柳苏洛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没......没有,嘴巴长在将军身上,将军喜欢叫我什么,便叫我什么。”
烈北辰瞥了柳苏洛一眼:“洗完衣裳,就来我书房磨墨。”
柳苏洛一听磨墨,立即就来了精气神,嘻嘻笑着:“那为妻我还是先给将军磨墨吧,免得耽搁了将军的......”
烈北辰打断她:“不必了,还是先去浣衣坊洗衣裳吧。”
柳苏洛直翻白眼,扭头转身走出了正厅。
看着柳苏洛走远,烈北辰微微眯了眯眼,嘴角勾出一抹并不明显的弧度。
“将军?”慕枫叫道。
烈北辰回神:“可是还有什么事?”
慕枫道:“我们今日去了酒楼,在酒楼里碰到一个叫‘封子玉’的商人,看来历着实有些不简单。”
烈北辰轻笑:“臭小子,你这是在将功折过吗?”
慕枫目光清朗地望向烈北辰,低声道:“我看夫人在府里闷得慌,就想着带着她去府外走走,谁知碰巧遇见那伙人在酒楼闹事,夫人看不下去,就上前与他们理论......”
“你是说夫人上前与他们理论?”烈北辰问道,他觉得这个赫清婉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慕枫点了点头。
“那可有受伤?”烈北辰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小口茶水。
慕枫摇了摇头。
烈北辰放下茶盏,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用两只手指夹着举在跟前:“所以她上前和那些人理论,就是为了从这一百两银两里抽取十之三分?”
慕枫挠了挠头,呵呵笑着:“夫人说这是她的辛苦费......”
烈北辰看了看手里的一百两银票,轻轻摘下面具放在一边,露出一张俊美的脸,翘着唇角一笑:“没想到赫家二小姐竟会这般爱财如命,和他那个中饱私囊的爹,倒有几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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