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苏洛微微抬头,本想耻笑烈北辰几句,却当视线与他相碰撞的时候,恍然愣住了。
在某个瞬间,烈北辰的眼睛和苏北的眼睛重叠在一起,简直是一模一样,甚至连身形都出奇的相像。
“不说话就是承认了?”烈北辰平静地移开视线,拿起手边的一本兵书,低头自顾自看了起来。
柳苏洛的视线却紧紧地盯在烈北辰的脸上,期待着从他的面具上看出些什么,她现在是越来越好奇这张银灰色面具下究竟遮盖了一张怎样触目惊心的脸。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烈北辰淡淡问道,眼神却依旧落在书上。
“阿辰,你书拿反了......”柳苏洛从烈北辰手里抽出那本兵书,倒转过来又塞回给他,突然问道,“阿辰,我们是不是还在哪里见过?”
烈北辰“啪”的一下合上了兵书,银灰色面具下看不出面色变化,嗓音一如往常,也听不出丝毫起伏:“有吗?”
柳苏洛郑重地点了点头:“有!”
烈北辰微微一滞,忽然勾唇一笑,嗓音如春风拂柳,带着几分邪魅蛊惑:“婉婉不会是来安远府前就在梦里梦见了为夫吧?”
柳苏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冰冷无情的烈北辰妖异不羁起来,连陈王都最负盛名的醉红楼的头牌都比之逊色。
但是她不吃这套!休想转移开她的注意力!
柳苏洛强压下内心的万马奔腾,大浪滔天,貌似一脸淡定:“婉婉?阿辰叫我‘婉婉’?既然叫的如此亲切,那阿辰可不可以摘下面具让婉婉一睹真容呢?”
柳苏洛不等烈北辰回答,伸手就去摘他脸上的面具,指尖正要触及面具的一瞬间,马车一个颠簸震荡,烈北辰恰恰扶住了她的手。
“夫人可要坐稳了。”烈北辰紧眯着眼看她,身子依旧坐的笔直,如松一般劲挺。
又失败了,柳苏洛悻悻地收回了手:“我坐的很稳。”
“婉婉刚刚是想对为夫动手动脚吗?”烈北辰轻拢衣袖,一派高贵风姿,若不是废了双脚,毁了容,一定是个绝世美男。
柳苏洛撇了撇嘴:“你一口一个‘婉婉’,叫的丝毫不生分。”
“这马上就要到定北侯府了,难道不该事先练习练习?”原来是为了装样子。
“阿辰究竟是什么样貌呢?”柳苏洛话锋一转,对于烈北辰的样貌她着实感到好奇。烈北辰的这些话不过都是想换个话题,可他越是逃避躲闪,她就越发感兴趣了。
“阿辰其实不会是江南,不,天下第一的俊美男子吧?”柳苏洛刻意夸大其词,又不安分地将身子往烈北辰的身边靠了靠。
“你就这么好奇本将军的容貌?”烈北辰伸手触碰脸上的面具,却只是将面具微微向上扶了扶。
柳苏洛白惊喜一瞬,有些沉不住气了:“你让我看一眼,我说不定我还能找到法子给你治治。还有你的腿,我给你瞧瞧,说不定我也能治。”
柳苏洛对于自己医术上的天赋颇有信心,只要自己再稍加刻苦,继续深究医学药理,疑难杂症不在话下。
“不必了。”烈北辰冷不丁说了一句。
好心当成驴肝肺?忍了又忍,柳苏洛一脸真诚,眨巴着眼睛,摆出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阿辰不信我?”
烈北辰重新翻开手里的兵书,这回没有拿倒了,不紧不慢地翻看着,姿态傲然不可一世:“我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你的医术。”
“病入膏肓,无可救药!”这分明就是在耻笑她!
“本将军死了不是更好,你可以改嫁。”
“那你怎么不去死?”
“放肆!”
柳苏洛终于还是再次成功地惹怒了烈北辰,暗瞥了烈北辰一眼,他生气起来会是什么模样呢?
这张面具底下的谜底实在令人感到好奇,她现在无比渴望解开这个谜。
来日漫长,她总能找到一个机会,一睹他的真容。
烈北辰盯着柳苏洛,眸光灼灼:“你就这么希望本将军死?这么想改嫁?”
“你这么不待见我,我还守着你干嘛?还不如趁早改嫁,找个称心如意的。”
“那你改嫁便是,本将军不拦你!”
说的简单,陈王的一旨赐婚,早已将两个原本毫不相干的人绑在了一起,生死荣辱,余生都将共同面对承担。
悔婚,是万万不可能的。这是对王权的质疑。
“算了,我这辈子是认命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你又在拐着弯骂本将军?”
柳苏洛委屈巴巴:“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
烈北辰轻笑一声,低着头顾自己看起兵书来。他是吃饱了撑着才会和她说这么多废话。
天色渐暗,行至一客栈。
“阿辰明早见!”柳苏洛愉快地和烈北辰挥了挥手,一溜烟钻进屋子里飞快地把门关上了。
坐了一日的马车,柳苏洛着实有些累了。躺在床上没多久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听见有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柳苏洛睁开眼,一张放大的男子的面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惊的她差点就放声高呼,被男子一把捂住了嘴。
“清婉,是我。”男子沉沉的嗓音带着几分焦灼,似乎生怕她不认识他一样。
“风天行?”柳苏洛深受惊吓的心略略定了定,能避开守卫进入她的房间,看来风天行的身手很不一般。
“清婉,跟我走!”风天行一把抓住柳苏洛的手,久别重逢,自是万分激动。
柳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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