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涂在脸上清清凉凉的,可是柳苏洛却热的冒汗。
烈北辰沾了点清凉膏涂在柳苏洛的脸上,竟然还极其温柔地对着她的脸轻轻地吹了吹,直吹的她心神荡漾。
这一幕在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以至于在进前厅用晚膳的时候,一不留声就踩住了赫清芸的衣裙。
赫清芸转头怒瞪柳苏洛,却在看到烈北辰的一刻,瞬间软了下来,敢怒却不敢言,只好气呼呼地提着裙子入座。
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下来,实在安静,安静地让人连筷子都不敢伸出去,唯恐碰出些声响。
柳苏洛没吃饱。
“清婉,你随祖母来一下。”该来的还是终究要来,柳苏洛起身,规规矩矩地跟着赫老夫人进了内室。
关上门,赫老夫人在心腹嬷嬷的搀扶下,在桌旁坐下,朝着柳苏洛招了招手,慈爱如亲祖母般。
柳苏洛上前,赫老夫人拉过她的手道:“好孩子,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柳苏洛的第一反应便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柳苏洛沉默,赫老夫人拉着她坐下,轻轻怕打着她的手:“我老太婆还有一事相求,你能帮我吗?”
柳苏洛挑了挑眉,她能说不帮吗?
“不知老夫人有何事相求,只要苏洛能做到的,苏洛一定竭尽全力。”这话说的连她自己都不信。
赫老夫人默然凝视着柳苏洛,似是在辨别她话里的真假,半晌才幽幽道:“我想让你尽快为烈家诞下子嗣。”
柳苏洛心里一惊,且不说新婚之夜就分居两院,就是没有分居,以她和烈北辰现在的关系,也不可能在同一榻上共枕而眠。
赫老夫人依旧紧握着柳苏洛的手,不用看她的表情,光感受着她手里的冰凉就知道这丫头究竟有多么震惊了。
赫老夫人继续道:“有了子嗣,定北侯府和安远侯府才算是真正结亲了。”
柳苏洛疑惑:“可是之前老夫人和赫大人并不喜对这门婚事,为何如今......”
赫老夫人长叹一声:“今时不同往日了。你无须多问,按我说的,尽快诞下子嗣!”
柳苏洛无语,诞子嗣这件事情,是她一个人能完成的吗?赫老夫人未免也太高看她了。若是赫老夫人知道她和烈北辰自新婚起便分居两院,恐怕就不会把诞子嗣想得这么简单了。
“清婉。”赫昀正迎面走来,一声呼唤打断了柳苏洛的思绪。
“兄长。”柳苏洛行礼,却不敢抬头看赫昀,心里有多么想看他一眼,就有多么害怕看他一眼。
“清婉,你脸还疼吗?”赫昀走近一步,温热的气息落在柳苏洛的发丝间。
柳苏洛猛地一抬头,头顶狠狠地撞到了赫昀的下巴,疼的赫昀直呼呼。
“二妹妹,你这怕是江湖里早就失传的铁头功吧?”赫昀捂着下巴,疼的眉头都快拧巴到了一块。
柳苏洛揉着脑袋,嗔怪道:“谁让你离我这么近了!”
赫昀愣神,一时忘记了下巴的疼痛,一瞬间的恍惚,他觉得方才那句话像极了柳苏洛的语气。
“婉婉,陪我去陈王都转转吧。”烈北辰不知何时出现在院门外,匆匆扫了赫昀一眼,眼中充满戒备。
“哦,我去换身衣裳。”柳苏洛应着,正好她也想出去转悠转悠,顺便半点事情......
赫昀问烈北辰:“需要我这个护都使陪着吗?”
烈北辰冷声回绝:“不必了。”
赫昀看着烈北辰转身离开,勾了勾唇。
只离开一个月,陈王都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柳苏洛能觉察出的唯一的变化,便是陈王都街头的乞丐又多了不少。
但是以防万一,还是得找相熟的。
“你今天有心事?”烈北辰淡眼一扫身边心不在焉的人儿,停下了轮椅。
柳苏洛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中,并没有注意到烈北辰已经停了下来,顾自往前走着。
“赫清婉!”烈北辰隔着几步的距离喊她。
没回头。
“赫清婉!”烈北辰又连喊了两声,柳苏洛才讷讷地转身,才惊觉烈北辰不知何时落下这么远了。
“阿辰唤我何事,可是看中了什么想买的?”柳苏洛依旧心不在焉,眼睛在人群中穿梭,企图找到一张自己熟悉的脸。
“你在找什么?”这点小动作丝毫逃不过烈北辰的眼睛。
柳苏洛扯谎:“我在找有没有什么首饰铺子,想买个簪子。”
烈北辰环顾四周,确实没有看到好一点的首饰铺子,便淡淡道:“继续往前看看吧。”
“嗯。”柳苏洛点头,十分自觉地绕到烈北辰身后,自慕枫手中接过烈北辰的轮椅。
“夫人,那是什么?好香啊!”慕枫指着不远处道,馋的双眼炯炯。
“那叫‘素鹅子’!你饿了?”柳苏洛笑着伸手理了理慕枫被风吹乱的发丝,这个孩子总是让人不自觉地觉得怜爱。
“嗯,我想吃!”慕枫在柳苏洛温柔的动作下,秒变一个从未提过剑的娇宠孩子。
柳苏洛二话不说,趁烈北辰不备,自他腰间扯下钱袋子扔给慕枫:“去吧,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心疼钱!”
慕枫踌躇,觉得此刻手里捧着的哪是钱袋子,分明是一个随时会炸裂的火炉,拿眼瞅了瞅烈北辰,终于还是小心翼翼捧上钱袋子:“将军,还给您。”
“你也太没出息了吧?这点钱还抵不上他的一幅画呢?”柳苏洛满脸孺子不可教的模样,自慕枫手里接过钱袋子,“你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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