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涛涛,蜿蜒曲折,如一条白龙落于凡尘。一座高峰突兀而起,竟如龙首一般,仿佛正在仰天长啸。高峰与河流之间有一座城,那城尤如一颗稀世宝珠,受着两龙的守护。
城不知是何时建造,城墙带着古老、厚重、守护的气息,城门来往人流如织,城门上石刻的“上源城”三个大字正见证着世事变迁。沿河而上千余里,一重又一重的苍莽大山盘踞,山峰矗立天际。
有人说此山是龙坠落而化,故这山有名,为落天龙山脉。古老传说中,曾经没有落天龙山脉,有一次乌云布满了天际,雷鸣电闪从未停过,持续了数年,当乌云退却后就留下了六千里落天龙山脉。
山中有春、夏、秋、冬,有绿野、荒漠、沼泽、赤地,宛如一个世界。河蜿蜒于那一座座大山之间,点点人烟沿着河岸而生衍。
正是暗涛汹涌,一艘船带起涟漪,正于这河中逆流而上,船头处画着一个狰狞的头颅,不知是各种qín_shòu,却是气势十足。
船上站着个黝黑大汉,船上的工人都称其总管,此时正见他在指挥着几个船工在甲板上干活。除了船工外,还有一伙人在船甲板上,数十人,身着灰衣或青衣,其中又以两位着青衣人为首。青衣人胸前都绣了只展翅高飞的鹰,若是有江湖中人在此必定知道这是飞鹰帮的人。
船停,黝黑壮汉轮动着手里的绳索,绳索头部带着个铁钩,须臾,绳索脱手而出,由绳索头部的铁钩带着缠在岸边的一株树上。船上数十人见黝黑大汉一次就成功将绳索缠在岸边的树上,不惊叫了声好。黝黑大汉难得一次做得这么利落,又博得了飞鹰帮数十人的称赞,不由心生得意,如石头般的表情竟变得柔和些,可石头就是石头,柔和一点后,竟显得不伦不类。
船停处只有一个数十户人家的小村落,船停之前河岸还有数个儿童玩耍,见船一来,一溜烟全跑了。
黝黑大汉将绳索用力拉了拉,见缠在树上的那头未见松落,才将身边这一头仔细系在船头。两个青衣人见黝黑大汉系好绳索,从船上飞身而起,踩着绳索就上的岸去。当两人落在岸上,船上几个青衣人和数十个灰衣人齐声喊到:“泰管事、东管事好功夫。”。
上得岸去的正是飞鹰帮的两位管事,一脸横肉将两只眼挤的就剩两条缝,手里提着流星锤的叫泰阿,方脸背负弓箭的叫东胜。
此处村庄是东胜故里,离家二十余载,趁此次帮中任务途经此处,东胜与那黝黑大汉分说,又与其银钱,才得了那黝黑大汉许诺停于此处一宿。
现在的村庄跟东胜记忆里村庄不曾有多大变化,只是少年离家老大归,顿生怯乡之情,东胜领着泰阿径直行向一户人家,未到那户人家门前,却是被七个壮汉拦了去路。
那七人见着东胜、泰阿两人,其中一人开口说到:“两位不知是哪里客,来此有何贵干?”东胜听着熟悉语调,又见开口说话那人依稀跟自己的胞兄东廉有几分相似,不禁口里喊到:“弟,我是东胜啊。”那开口之人听得飞鹰帮东胜一口利落的乡音,又仔细瞧了一遍,上去就是一个拥抱。
兄弟久分重逢,自有一番辛甜悲苦的话要说。两人话间之时,船上总管已用铁链将船锁住,又架上长梯,船上众人下得船来,自有得了东廉消息的一帮村民来安排。
船来之时,河岸玩耍数个小孩一时间各回各家,惊动了家里长辈不说,之后各家人大人又得了东廉消息,一同去会那一船之人,剩下孩子在家,孩子独自在家自是闲不住,又是二三结伴出去玩耍。
之中有个八九岁的男孩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一同沿着山间小径而上,山势陡峭,可两人却是利落的上去了,上了山头四顾,三方皆是下山势,一方却是临河悬崖。近日,悬崖上数丛野果成熟,诱了些猿猴流连于此,啼鸣不止,引得这两孩童玩心大起。
那八九岁的男童名为风川,十五六岁的少女名叫槿花,两人上得山顶,隐约见得数只猴儿纠缠灌木中,好不热闹。突地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只白猿,惊得猴儿四散而逃,白猿一来也不顾风川、槿花两人,不停地抓着野果吞服。风川一见那混白的猿儿,自是感觉稀奇,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朝那白猿打去,白猿受了风川打来的石头,作了个呼呼生气得表情,惹得风川、槿花两人哈哈大笑。
那猿儿通了人性,见风川、槿花哈哈大笑,竟计较起来,抓了把野果朝两人打去。一来二去,两人一猿斗得不亦乐乎。山势陡峻,一不小心风川一脚踩了个空,呲溜一滑竟朝崖下落去,见风川往河边落去,槿花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还好风川揽住一个树兜,未曾掉落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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