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那怪人叫道:“喂,哪来的大汉,管着闲事!”他说话之时,眼神忽明忽暗的看着那位将军。
那将军听他言语不善,脸色一变,言语间大有鄙夷之色,冷哼道:“在下兰州守将司天剑,敢问阁下名号?”
那人却笑道:“某家一个叫化子,区区贱名,说出来怕脏了司将军的耳朵,不说也罢。”
司天剑听他言语闪烁,皱眉道:“既然不肯告知姓名,那就只有得罪了。”霎时大喝一声,右手卷起一块大石,向怪人掷了过来。怪人见他来势猛恶,咯咯一笑,侧身托住大石,顷刻间“咔擦”一声化为齑粉。
司天剑心里暗暗喝了声彩,人已抢到怪人近前,一掌击向怪人。怪人冷哼一声,硬接了他一掌,双掌相交,声如巨雷,司天剑接连晃了几晃,只觉那怪人的掌力滚烫至极,他暗暗吃惊:“怎么这人的内力竟如此霸道。”他竟然险些支撑不住。
那怪人占得上风,心头大喜,当下用了个“粘”字诀,不让司天剑松开手掌,手中内力加紧进逼,喝道:“你若还要性命,乖乖投降吧!”司天剑抽掌不出,被逼得连连后退。片刻之间,那怪人猛然发觉对方的内力似乎越来越弱,却总是攻不破他,心里有点诧异,但也只道是司天剑势困力穷,在作垂死挣扎,当下收紧掌力,又喝了一声:“当真要找死么?”话犹未了,陡地只觉自己所发的内力有如泥牛入海,一去无踪,突然间就给对方化解了。说时迟,那时快,司天剑已运气反击,怪人脉门一震,大惊之下,急忙把手松开。司天剑笑道:“就你的拿点伎俩,还伤不到我。”他震退怪人,飞身出掌,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攻势刚猛至极。两人又攻了十数招,那怪人迭遇险境。
眼看怪人就要败下阵来,只见他反手一扬,只听波的一声,从他袖中甩出一颗弹丸,在空中陡然爆裂,四遭顿时红烟迷漫,而在那簇红色烟雾之中,挟着着无数细如牛毛的毒针。他暗器一发,本以为司天剑必然死于非命,哪知他竟然早有准备,弹丸爆裂之前便已屏住呼吸,那毒针更被他以内功扫弹而去。
怪人大吃一惊,他不想司天剑的内功造诣竟如此之高。司天剑冲出烟雾,喝道:“这点小玩意儿,还伤不了我!”声出招发,司天剑全力施为的拍出一掌,有如巨锤凿石,怪人触到掌风,已是感到呼吸极不顺畅。那怪人心思一转,暗道:“此人功力远在我之上,倒不如寻个法子遁了。”他早就留意到酒店内坐着一男一女,那男的满脸挥之不去的书卷气,女的身形柔弱,俩人决然非练武之人,心里按下主意,双脚发力,避开司天剑的夺命一击,直往那对男女而去。
怪人只是想把那姑娘抓为人质,他奔到薛祺面前,右手屈指成爪,往薛祺肩头按下,哪知他刚碰到薛祺,却听身旁的沈庸大叫一声:“你要干什么!”斜里拍出一掌。怪人不曾料到这男子竟会武功,左肋实实的挨了一掌,一股寒流,突如而至,暗劲如山,直震那怪人心门。怪人受了沈庸一掌,只觉得寒气逼人,所幸沈庸先前被玄功反噬,此时功力还未完全恢复,这一掌中的内力并不精纯,若不然那毫无防备的怪人如何抵得住?他虽被沈庸所伤,心念却不停运转,沈庸见他呆立不动,以为他被自己掌力重伤,正要迈步向前查看,忽见怪人脸色一变,显露不善神情,沈庸心中一紧,正要缓步,却见那怪人倏地挺身而起,手中一枚毒针已向薛祺飞去,沈庸惊叫道:“不要!”却已回身不及,那枚毒针眼看就要打在薛祺左臂之上,忽见司天剑飞身掠来,他在门外陡闻屋内变故,眼见那无辜女子就要被毒针所伤,不及多想,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横移三寸,正正的躲过那怪人一击,却见那毒针不偏不倚的扎在一根木柱之上,刚一着边,便已入木而去,深深地钉进了木头里面,司天剑暗暗赞道:“这人好大的手劲。”
怪人一招失手,不禁哑然。沈庸见他偷袭薛祺,勃然大怒,右掌化拳,往怪人面门猛击。那人见来势猛烈,当下使了个铁马步,双手扬起,拦在身前。只听嘿的一声,一拳正打在怪人左掌之上。只见那人浑身一震,左掌已感有股大力推来,身子登时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撞在酒楼的砖墙上,那人想要撑地而起,却觉浑身轻浮,突然间眼前金星乱冒,哇的一声,吐出一大摊鲜血。
沈庸大怒之下,这一拳使上了全力,但他所受的反噬内伤并未痊愈,一拳打出,浑身脱力,一把扶住身旁一个酒桌,甚感吃力,薛祺一惊,疾步来到沈庸身前,只见他手足酸软,额头上的汗珠如黄豆般颗颗落了下来。
薛祺急道:“沈大哥,你怎么样了?”
沈庸抚着胸口,喘道:“我…没事。”话一脱口,整个人却摇摇欲坠,站立不稳,只觉眼前一片模糊,一个跟头摔倒在地。
薛祺又急又慌,一把抓住沈庸的手,大声叫道:“沈大哥,你答应过我,要把我送回山庄的,你千万不要有事啊!”薛祺这半个月来,与沈庸朝夕相处,早已芳心悸动,只盼着回家路可以再长一些,可如今看他如此有气无力,忍不住心头一痛,脑子一片空白。
沈庸摇了摇头,喘息道:“放心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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