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教授的性格,简直可以用‘老顽童’来形容。他是行走在时代前沿的新世纪老人,别看年纪已近70,照样把自己当成二三十岁的小青年。
不过老人家正经的时候也是蛮严肃的,雷厉风行的讲课风格,常常让人对他所教的科目有所怀疑。艺术类老师独有的轻松的课堂气氛,和方老爷子压根不沾边。
司星河还同苍拟和安红豆二人上私教课时,就总被方教授单独拎出来提问以及纠错,一向有韧性的司星河背后都没少和他妈妈磨嘴皮子说再不要去学了,反正自己也没艺术细胞之类的话。
几个月后,他妈妈还真的同意了。起初司星河也以为是自己受到安红豆的熏陶,磨人技巧见长,但其实方教授发现,本肤白细腻的脸上竟也被这不开窍的学生折磨得又添了几块老年斑。
不过嘛,好景不长,司星河又后悔了。因为他后来发现,方教授除却上课时嘴毒的像把刀子,平时的心智年岁好像没和自己差多少,且人也没那么不好相处,可是方教授,说什么也不想再教司星河了,还说除非把理论知识都背全了,不然不给司星河留制造老年斑的位置。
可司星河那一本正经的纯chù_nǚ座哪里知道方教授是和他开玩笑,回去之后他竟真买了几本书,每天做完功课没夜的背。
虽然二十几年过去,就算不背天天读也能熟的倒背如流了,但也没见他那样一板一眼的人去找方教授交差。大概花费了那许多年,突然有天大概从谁的口中得知方老爷子当年不过是开玩笑,也不好意思再去当事人面前提起往事了。
后来,这也成了方修元老爷子同他唯二的入室弟子之间一道有趣的梗。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也是年头久了和两个学生太过熟悉,再给他俩上课时,早就没了当年像拿着戒尺的学校班主任一样的范儿。
反倒时常念叨着可惜了司星河后来一直没回来的话。
而每每这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安红豆就总拿话噎他‘您就承认自己爱美色胜过爱才子得啦~’
方老也认栽,这要是司星河在,哪有她那小丫头片子展示伶牙利嘴,自己‘受气’的份儿?
这些其实也是说笑,安红豆正经对方教授尊敬得很呢。
回归正题,苍拟在接到电话之后又转头去奶茶店给老师买奶茶去了。
这一天两杯奶茶的‘好习惯’方老爷子可‘不敢’和安红豆说,也是因着今天一早太忙,没来得及买奶茶,到了班上肠胃好一通‘闹情绪’。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敢点外卖,就担心被谁看到,转头一会再去和他那出名的大弟子——安红豆,告状。
那可得不偿失。
幸好不久前接了通两个小徒弟会先后到的电话。可解了自己的‘嘴馋’之忧。
“哝~买回来喽,就这一次,下次我也和安红豆打报告。”
苍拟一边说,一边将举着已经插好了吸管的‘特大号麻薯芝芝莓莓——加芝士’的胳膊,向前伸出,敲了敲门,营造出一种奶茶自己奔赴进方老怀里的气氛。令苍拟满意的是,这一招的效果出奇制胜,赢得完美。
方教授听得是许久未见的小丫头的声音,迅速抬起了一张带着双下巴,极富态的‘饼脸’。就在苍拟来的这档口,他正拟学术论文呢。
令他没想到的是,先映入眼帘的,不是苍拟那张总是消瘦的小脸,而是由于前后关系挡住了她大半身体的特大杯奶茶。
苍拟能偷瞄到,见到奶茶时方教授嘴角都快裂到耳边了。
“哎呀呀,你可别,为师以后就指着你给我打掩护呢。”
方修元站起身,一副宠溺的伸出食指,点了点苍拟。只见他圆滚的腰腹呼之欲出,硬是将白大褂凹出了披风的感觉,连两侧的扣子都扣不住。
“年纪大了还这么任性。”
“唉——巴菲特90岁还喝可乐呢。”
苍拟撇撇嘴在心里嘀咕:人家巴菲特体态上可比你健康多了……不过想归想,一会还有求于方教授,她可不敢当面吐槽惹老头子。
“最近身体怎么样?搬到碧苑有好些了吧?”
方修元认真的先吸了一大口芝士,关切的问道。
“确实好很多,劳您挂怀了。”
“你啊你——”方修元摇晃着步,像只熊猫一样,慢慢蹭回了座位,待他坐稳,对小徒弟好生打量了一番,接着说道:
“红豆那小丫头我倒是总见,你呀,自从司家搬出去住,我可有隔了快半年没看到了吧!额……也不对,现在…呃,四月,三月,一月二十号……你看,也快了,上次见你还是年初一你仨去我那拜年的时候。”
说着,他伸手,示意苍拟在对面坐下。
“怪我怪我,一直闲着也没总过来看望老师。”苍拟自认这点做的属实不到位,倒不是没想过不来看望,就总担心来了对于方老反倒是搅扰。
“得得得,星河和红豆有一个不来我也得得好好挑挑刺,你我是绝对不可能说的。不来!最好!风吹就倒的小身板,再为着尊师敬长的狗屁礼节累出来毛病,犯不上啊!犯不上!”
方修元大挥了挥手,鲜少一副长者的姿态。不过没持续多久,又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两条眉像活要跳出来一样,那叫一个生动。
“话虽然是这么说,就是让我说我也不敢呐。你这小丫头在司年那里,简直比亲孙子还亲。说你一下像能要他命一样。”
听到这,苍拟乐了。
她自然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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