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了一身烟云蝴蝶裙,略施薄妆,便跟着凝翠前往前厅。刚走近就听到了娇笑声,我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是属于这个地方的声音。厅里面坐着好几个人,基本上都是左拥右抱的。其中只有一人自顾自地饮酒,而且他的身边没有姑娘。
我出于好奇地多瞧了这个人几眼,他看上去和我爹年龄相仿,端坐在烟柳之地却丝毫没有世俗之气,感觉不是什么池中之物。凝翠在我耳边道:“这就是那位御史大人。他来这醉生楼,只是应付同僚的相约罢了,所以都是自己喝喝酒。大仙过去,很是安全。”
我接过她塞给我的*,道了声“谢谢”,然后换上满脸堆笑的表情,坐到他的身边。这种人应该不喜欢别人的打扰,我识相地没有出声,看他的酒杯满了就将酒杯满上。可能我的举止异于其它的姑娘,御史大人终于在拿酒杯时看了我一眼。可是怎么和我的想象不大一样,面对我的笑脸,他却是像见了鬼似的。
他表面的惊讶转瞬即逝,但是端着的酒杯都洒出来了不少酒。他张张嘴,欲言又止。他转头过去继续喝酒,可是一杯酒却喝出了一杯功夫茶的感觉。我摸摸自己的脸,刚刚是很苍白吓人,但是我还是涂抹了不少脂粉呀,也不至于笑得可以达到吓人的效果吧!
其他的人渐渐地都离开了喝酒的房间了,那些莺莺燕燕的笑声渐渐消散了。我捏捏耳朵,我还是挺烦这种场面的。凝翠觉得这个御史大人很安全,所以只是将药粉塞给我,让我以防万一而已,并没有和以前一样下到酒里。药粉至今还在我的袖中,倒不是我太放心这个御史大人,而是我没有使用的机会。
御史大人的一杯酒喝了就一直将酒杯握在手上。这样的姿势,他都持续了快一个钟头了。我也盯着这个杯子快一个钟头了。待里面的别的大人都走了,我实在忍不住地道:“大人,让奴给您添酒吧!”他陡地站起身,害得我一手抖将酒都倒在了桌子上。他站到桌子的旁侧,突然拱手道:“郡主身陷囹圄,下官却不知,是下官失职!请郡主责罚!”
我看清楚他的身形时已经有些诧异了。听到他的话,更加是震惊了。我也是明白为什么楚祎会认出来我了,面具之外的特征也会出卖一个人。峪城告急时,我给爹爹送药,我当时端着盘子,实在没有手敲门,只有用脚将门踹开了。爹爹的书房来了一个陌生的男子,那个男子戴着面具,我并不能看清楚他的模样。那个男子见我冒然闯进来,好像有些手足无措。还是爹爹解释道:“这是小女,无须惊慌。”
我扶着桌子站起身,手指微微发颤地指向他,气结道:“你!你!你居然叛变了?”我气得拍案而去,他连忙拦住我,“郡主听下官的解释!”
我也不矫情,马上坐回去。这个齐国的御史大人,这个只在周国见过一面的人,我也好奇他的身份!他见我没有继续生气,好像松了一口气,道:“郡主自幼习武,请您感受下,外间是否有人?”
“这种地方,哪会清静到没有人的地步?”我想了想,道:“我让妈妈再找个安静些的房间吧。”
他摆出退避三舍的姿态,“郡主!下官不敢造次!”
我无意识地翻了个白眼,“您放心!我好歹也是将军的女儿,您想造次也得掂量掂量!只是寻个安静些的房间,有些事儿,才能明说!否则,危害的是大人您!”
当我拉着尚是清醒状态的御史大人出门,并且要求凝翠找个偏僻的房间，凝翠惊讶地足够往嘴里塞一个苹果了。
待凝翠走了好一会儿，御史大人这才道:“前朝之时,下官为一个潦倒书生，令尊便是在下的恩公。峪城之战,是皇上秘密的决定。待朝中大臣都知道后,我很担心恩公,就斗胆前往相见。”
我在内心感叹他的说明挺简单直白的，还以为会是长篇阔论。我寻了个椅子坐下，“当时齐军将峪城围得是连个蛾子都飞不进去,您是怎么进去的?”
“恩公刚到任时,下官得知消息就曾前往峪城探望恩公。恩公就告诉了下官那条密道。”
我爹是真的相信他!那条密道,知道的人是屈指可数。我之所以会在这儿,也就是真正的五儿将我敲昏后从密道送出了城。那个密道，可是关乎峪城的安危！“对了!那个密道!”
“郡主放心!漓王入主后,下官私下里命人堵住了密道。”
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可是面前之人是敌是友，我还是分不清。“前朝的事儿,我一概不知!我爹爹从来不在我的面前谈论这些,抱歉,我不是很了解。但是,我现在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向着周国,还是齐国?”
他突然跪下来,“前朝倾覆,下官承蒙齐国先皇的知遇之恩!但是,从来没有忘记恩公。如果,说,郡主要下官进行选择。下官只能说,忠义难全!下官永远愿意为恩公赴汤蹈火。但是,下官一日为周国官员,一日不能忘却周国的利益。”
“既然大人如此说了，我自然明白大人的选择。那麻烦大人去皇宫告诉楚灏或者去漓王府告诉楚祎,毕竟我的存在只会是破坏了周国的利益。”
他将头伏得更低了。“郡主如此认为,下官只有以死得双全法了。”
我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您是爹爹的故友,就是商婼的长辈。请您原谅商婼刚刚的无礼。”看他还是惶恐的模样，我觉得我应该换个话题，“说了半天,您好像还没有告诉我关于您的身份。”
“下官名为严毅。”
我默默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我倒是听过这个名字，好像是先皇提起过。有次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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