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行云哪曾想到,在前方等着自己的,竟然会是早就被票杀了的玄都天圣人李耳!
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行云心中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大老爷安好,之前的琴声,是老爷将我救出来的吗?”
对方好歹是上一量劫的大圣人,气些。
那老君却是凄然一笑自嘲道:
“看我现在的样子,还哪有能力为你出手?”
行云仔细端详老君现状,果真好凄惨,气浮身虚,面如金纸,哪里还有半点圣人气度?
那曾经在万仙大阵中大发神威的三大化身也都吊在身后萎靡起来,只怕一口气就给吹散了!
“怎么会这样?”
尽管早就目睹其被杀经过,见到堂堂人教圣人落得如此下场,也难免唏嘘起来!
“还不是上一量劫的因果,现在看来,是当时错了,如今他们又怎可能放过我?”
行云知道其口中上一量劫指的是阐截二教的五百年杀劫,便想起凶案现场的星辰一事,于是请求道:
“事关盘古真凶,老爷能否将封神榜借我一观?”
此时老君表现的像极了风烛残年的老人,三大化身相互搀扶着盘坐下来,手上一翻就将封神榜托在手中。
这也许是行云距离真相最近的一回,打开它,就能知道凶手篡改的那部分历史真正的样子。
也许,到时候会呈现出一个不一样的洪荒世界吧!盘古的死究竟能够牵扯出多少事迹?
他的耳边仿佛又听到三十三天外的那声叹息,激动的手颤抖着就要触及,一抹真火率先一步将那封神榜单焚作虚无。
封神之役最核心的法器燃烧起来,自然绚烂以及,行云看的痴了,转而又惊呼出来:
“那好说也是一件重宝,怎的说烧就烧了?”
老君不以为意淡道:
“往世前尘,梦幻泡影,上一量劫的事物早已不能相干了!”
事关星辰线索,行云又怎能轻言放弃?
“那老爷可否告知,这满天星辰是否为先天所出,其中可曾另有隐情?”
老君三大化身对视一眼,终究没有给出答案,反而手中又是一翻,这一次却是将行云怀中那折剧本托了出来!
起初行云见老君行为怪异,他专程在这里等自己,却又什么都不肯说,心中难免烦躁。
直至他见到老君肯把剧本拿出,必定另有目的,眼中又泛起希望,喜道:
“老爷有办法将此物打开?”
老君又是连番摇头,三大化身一阵变幻,竟是当年三教共签封神榜时的景象!
“当年杀劫应在我道门三教,我为三教之首,依靠时局气运自然可以点画封神榜。”
“如今,劫数应在你处,我却是拿此没有办法的!”
听老君这意思,这剧本与当年的封神榜是有异曲同工的妙用,莫非是要他再此封神才能打开这本子?
“可这与盘古凶案有什么关系?”
“你走杀劫大运,主持封赦事,一切自杀劫中起,自然要在杀劫中去寻找答案!”
老君把剑指在本子上一划便出现“封赦堂单”四个大字,行云看了好不惊奇!
只听老君继续道:
“至于这次剧本剧本之内能有怎样的演说,就看你如何点画了!”
一股创造之力从折子内传入行云脑中,奇异的感觉充斥全身,引的行云发痴:
“这一次真的由我说了算吗?”
那老君露出一个难以琢磨的表情,从袍袖之中伸出一只笔给行云,透漏出一丝危险意味道:
“当然,只要你愿意,在这折子内画上一笔,哪怕是我和我的门人们也要乖乖赴死!”
此话一出,先前还有油尽灯枯之感的老人,瞬间气场全开,自其腰间的葫芦和玉佩上涌现出无数杀机,直逼的行云倒退数丈之远!
关行云此时虽然初出茅庐,却因那盘古斧中意念加持,又吸收了封赦堂单的气数力道,早有能力应对老君的最后敲打。
他知晓,对方如此不过是想为自己教派在这堂单之上争取些即得的利益而已。
看了一眼其递过来的玄笔,没有接下,调集起堂单气运抵抗过去,眼中精光一射,反而带起一阵罡风扑的老君三大化身上下翻飞。
“圣人落到如今田地,恐怕与当初榜上因果也有些关系吧?您又何必乱世未起就想拖我下水?”
李耳虽为人教圣人,上一量劫也是最终利益的获得者,可如今一个被凶手摆弄强杀又失了气数道运的局外人都要对自己连敲带打一番,真被他唬住,自己日后如何在纷争中自处?
那老君也不过是在两个量劫交替之时借着自己上个纪元的余韵试探一番,又怎会真与关行云这个封赦官为敌?
又以和蔼的口气圆场道:
“呵呵,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这一劫有你,我便去了!”
那老君不亏是活了几万年的人物,眼见冲突将起,说去就去,腰间那枚玉佩流转隐有超脱之力渗出,不一会儿三大元神各自渡化着消散而去!
竟想不到,一代教主圣人,沾染红尘卷入凶手诡计之中也难逃这样的下场。
行云只觉得那玉佩之上的仙音奇妙动听,直到那老君裙内红色小靴一起消散,才将凌厉在外的气数全部收回。
只是自老君自渡之后,已经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行云依然沉浸在仙音之中不可自拔。
渐渐的,他只觉身体变得越发轻佻,脚下软绵绵的,不知何时从虚空之中,一股柔力缠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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