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须臾叟将常行雨引到一处郊外,便知山庄内大事已成,就不肯在跑。
“怎么不跑了?是想和我打一场吗!”
常行雨将雁息枪祭在老鬼头身后将其后路截断,他屡次加害行云,又生的狡猾奸诈,常行雨是早起了杀心。
那老诡头将手指一弹,那瘫软在绿柳山庄的恶尸就被其凭空召回手中。
常行雨看了,眉头微皱,却不知这诡老又在耍什么花招,当即将鳞甲鞭一摆,就要攻去。
却听须臾叟淡道:
“可我鬼佬还不想同你动手!”
常行雨口中喷出怒气,狠道:
“我要是不肯呢?”
须臾叟将眼皮耷拉下去,怪道:
“这可由不得你!”
常行雨不肯再与其废话,脚上发力朝诡老爆冲而去,当头就是一鞭。
那须臾叟却是连看都未曾看上一眼,身形一晃,宛如夜空里一团不着边际的诡火,却叫常行雨的雷霆一击落到空处!
“还是只会运用蛮力的小儿,日后如何与我斗来?”
须臾叟这一晚不知为何,竟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心迹,像是一个将这乱世包揽于胸的枭雄。
那一份城府,竟叫常行雨心中产生了惧意,如今与之对峙,竟好似身处在一片无际的深渊,如何也挣不开去!
他慌忙运转行云寄在他身上的神格,左手持鞭,右手持枪,使了个灵龙翻身的身法再次攻去。
他哪里知道,今天晚绿柳山庄的行动得逞,这鬼叟与英宁合作之下,就算是在这杀劫之中占到了一分机缘,从气数上讲,在这杀劫前期,哪怕圣人齐至也都奈何不了他们了,却又哪里是常行雨能够左右的了的?
“你若想有朝一日,还能同我交手,便回去跟着你家弟修行,日后两军阵前,还有一战之机!”
倘若山庄之内行云未见到业火里的独臂人,倒还好说,只是现在,为时已晚,洪荒之内的气数已经发生改变,如今这须臾叟也的确有说这话的底气。
常行雨哪管什么气数不气数的,他只知道这老叟日后必为堂营大患,今日怎可肯轻易放过?
于是催起钢鞭银枪,又自缠斗上去,鬼叟却没有心思再与之纠缠,化一抹诡火,接诡遁而去,独留下常行雨在郊野之中狂啸!
于此同时,在绿柳山庄不远处的一片山谷密林之中,英宁独立月下,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月华如洗,恰似亘古不变的恬淡,决计不知,今晚之后,天下局势已经有了天翻覆地的变化!
不远处,有一簇树叶兀自落下,其中显现出一人,竟是那关府仙堂的柳堂教主,常如悔!
“你如此一意孤行,与那诡种合作,日后因果,可是值得?”
英宁红靴轻点,落座在一块石上,一双眸子在月华映照下,展现出特有的希冀。
“没办法,只有他还掌握着业火!”
常如悔冷哼一声,也走到石上站定道:
“你费尽心力找到天上星,却又叫他沾染无边业力,平白坏人几世际遇,给我堂营又平添一回曲折,以为这样,就能改变杀劫结果吗?”
那英宁反问道:
“你不是也要打那牛鼻子老道的主意,默许我这样做了吗?”
常如悔将袍袖一甩,斥道:
“哼!天数注定,若不是你等横插一手,何至于此?”
英宁将琵琶弦一扫,戏谑道:
“当初翠邙山上,倘若你出手,我自然无计可施,当日焉知不是你也想借我之手,助那小子炼化盘古遗志?”
常如悔站定不语,却是英宁再次开口道:
“你不回去看看你那弟子?你等铤而走险,先一步找到天伤星,可那业火之力,也不是等闲,你在算计‘他’,焉知茅山上的那位亦不是在算计你?”
常如悔哼道:
“我既然默许了你的胡作非为,自然是清楚行云的脾性,寡情薄幸,还岂是我教中人?”
那英宁眼内也自有些变化,倘若世间之人俱都有情有义,如今她又何苦如此?
“我倒要看看,今日重情重义,日后却如何过得杀劫!”
英宁的此番说辞,还得从绿柳山庄内的独臂怪人说起。
这独臂怪人的身份,还是苏汉惊先从其身手招式上判断出的,后来行云见到此人也沉吟良久,心中将混沌等人痛骂了一回!
“混沌,你何必逼我接下这一道,白害了好人性命?哼!这层因果业力,我便接下了,又能如何?”
却是旁边苏汉惊上前劝阻道:
“你可想清楚了,他这身上沾染的业力因果,可不是那恶尸胎膜能够比拟的!日后,说不准还要平添无数事端出来!”
那行云最重情义,看着眼见可怜之人为自己无端受害,心中怎忍置之不理,当即哼道:
“哼!我便接下又如何?这样一分厚礼,我不收下,不是辜负了他们的‘好意’?”
关行云似乎有什么梗在心里十分难受,把钢牙一咬,继续道:
“只是,这份大礼,来的代价太重,平白祸害好人性命,这笔账,我们日后再来结算!”
说到这,行云不免心中一疼,想那梁山之上的一百单八条好汉,之前已经过的那般凄惨,如今却还要被卷入这场杀劫之中,将来难免叫兄弟阵前厮杀,他如何等忍?
当即,将那独臂行者拉到自己身旁,道:
“我这有一去处,可为行者弟兄容身之所,行者暂在其中将息,日后自有兄弟团圆之日,你可愿意?”
“你能帮俺找到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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