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辽阔的戈壁滩美得残忍,荒得震撼。
一抹年少的身影艰难地行走在这粗犷的砂石路上,小男孩背着一张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大弓,努力地嗅着周边的味道。
部落的长辈教过他,在这魔兽横行的野外,如有浓烈的血腥味一定要远远的躲开,附近必然有残暴的魔兽。
“真幸运,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看来今天偷偷出来注定要打到头猎物,不能总是受大家的接济。”
幼童紧皱的眉头略微松缓,轻声念叨着,警惕着四周,寻找着水源。
水源是戈壁中所有生物赖以生存的地方,记录已知和寻找未知水源的位置是所有猎人必备工作,这是打娘胎里就必须知道的常识。
正午时分,幼童终于找到了部落的已知水源,搓了搓手,警惕的看了眼四周的地形,寻找着可以藏身的地方,最终选择了一块半人高的岩石,躲了起来。
六月的天气对幼童来说还是很不友好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顺手掰了株地上的骆驼刺叼在了嘴里。
“哒……哒哒……沙沙沙”
就在这时些许声音打破绿洲的宁静,惊扰到了岩石后的幼童,只见他谨慎地探出头望了过去。
在离其五丈的水源附近,他看到了自己等待的客人。
黄羊!九头黄羊!幼童觉得自己很是幸运,心情好到嘴角都翘了起来。
在这魔兽灵兽狂化生物遍地的如今,遇到普通动物的几率太低了,毫无疑问这是老天送给自己的礼物,再看这距离和数量,心里乐开了花,心道一声闭着眼都能射到!
没有过多的犹豫,幼童迈步立弓抽矢拉弦一气呵成,起码把式有模有样。
“嗖……哒”“嗖……哒”“嗖……噗!咩!”“嗖……哒”“嗖……哒”
一连五箭羊群轰然而散,望着地上的插着的四支箭矢,幼童面色通红,羞愧难当,同时还有着惊愕与不解。
当然,惊愕是被现实抽了一个大嘴巴,而不解的是,还有一支在哪?
小眼儿一通猛找,可算在一只黄羊的屁股上,看见了那第五支箭。
那只被恐惧和疼痛支配的黄羊,因为丰臀上的伤,已经失去了全力奔跑的可能,被自己的同伴远远的落下,一跳一跳的跑着。
幼童的弓还立在身前,手僵在半空,望着逃走的黄羊,他咬了咬嘴唇,知道现在是他最后的机会,能不能有收获在此一搏,登时扔下大弓,拔出小腿上的匕首,追了上去。
“嘿嘿!抓住它,我一定要抓住它。”
心里不停的给自己加着油,脸上还带着充满梦想的笑容,如果不是手里拿着武器,画面堪比邻家小孩追小狗。
都说爱笑的女孩运气不差,可能傻笑的熊孩子也有着福神保佑?
不知是不是老天眷顾,在那头被插旗的黄羊身侧,一条小蛇从灌木中突然窜出,致使黄羊再次受惊,失蹄撞在了身侧的岩体,晕死了过去,助攻的小蛇稍做惊愕,一头钻进了红柳内落荒而逃。
看到这一幕的幼童,顿时觉得幸福来得是如此突然。
不管如何,自己的目的算是达到了,虽然过程很不完美,但没有空手而归,就是最好的结果。
回到部落已经是傍晚时分,望着院墙上透出的亮光,幼童开心的笑着,自认为大家肯定是要为自己庆祝,可现实往往都与幻想背道而驰。
“我回来啦!”幼童站在院墙外用稚嫩的声音大吼着,像个归来的勇士,脚踩猎物插着腰,脸上的泥土丝毫不能遮掩他脸上的灿烂。
“我听见小混蛋的声音了!”
“这兔崽子居然真的去外边了!”
“快开门!快去叫族长!”
听着部落里嘈杂的声音,某灿烂心里咯噔一声。
这时院门大开,十几个成年人拿着火把冲了出来,看到一身泥土踩着黄羊,脸上还挂着略显僵硬的尬笑少年,愣了一两秒,紧张与焦急的神色才缓缓褪去。
人群中窜出俩位壮汉二话不说,拎起娃和羊就往部落内跑去。
“格林芬叔叔你做什么,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哎呦!疼疼疼疼疼疼!”
拎着幼童的中年壮汉名叫格林芬,身侧托羊的壮汉是斯特林,都是幼童平时最亲近的长辈,此时的二人正嘴手不停的对少年进行爱的指导,虽然不懂幼童是如何把黄羊带回来的,可眼下并不是纠结这件事的时间。
“你这孩子你才多大不声不响跑出去你知道大家多着急吗?你要是出了事我们怎么向你过世的爹娘交代!放你下去?放你下去你继续跑出去?跟老子去见族长再说!老头子遛儿遛儿的支使我们一天,把部落翻了个底儿朝天,你还有脸在这喊疼,今天要不揍你一头包你日后还不知道惹出什么幺蛾子。”
“你这臭小子,我真想把你腿打断,你是吃不饱还是穿不暖,嗯?你还有力气喊?喊啊!你喊啊!才多大就跑出去打猎!嗯?你到底图个啥!你要是浪出个好歹怎么办?你还喊?嗯?喊!喊!你再喊!我让你喊疼!我让你疼!”
“我……啊……哎呦……呜……别打了!疼……哎呦!哇呜……………………!”
幼童试图想要说什么,可头上高频的打击感并没有给他时间,最后出口的只剩下哭喊,他很清楚部落内对打猎一事的规定,首先一条铁轨就是十四岁以前不得参与打猎。
就算是达到十四岁,参与打猎也只是跟着老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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