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刚刚离开,一道黑影闪入了房间,静立在墨甄的床边,一言不发,停留了许久,直到听到门外传来异响,才发出一声幽幽长叹,消失无踪。
在墨甄父亲掌管墨云阁时,弟子数百,人走茶凉,随着他的失踪,门内弟子只剩下了亲传九人,对这里不离不弃,一直盼着有一天可以重振山门。
好在天权的领导之下,天枢宫门风一直良好,哪怕面对外界的针对,也没有门人对他们抱有偏见。
一声欢呼响起,龙玺羽抱着一套素衣,返回了房间。
随手将衣物放在中央的桌子上,蹦跶蹦跶的来到墨甄的面前。
轻轻了捏了一下墨甄的脸颊,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似乎觉得墨甄的脸蛋手感不错,望了望门外,确定无人,刚刚收回的小手,再次伸了过去,一阵揉搓。
别看这个姑娘人前乖巧懂事,看上去斯斯文文安静的很,其实私下里戏份超多。
“小师弟!我是你的七师姐哦!我漂亮不?”
“嘿嘿!一会你就要被扒光了,害不害羞呀?”
“害羞你就要叫哦,可是你叫破喉咙都没用哦,咯咯咯。”
一连串的笑声,让她的感知异常薄弱,连雯芊竹进门,都没有发现。
“七师妹……”
看着眼前的戏精,雯芊竹有些尴尬。
“啊!!!五师姐!”
“你……你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你怎么回来的!”
雯芊竹没有马上搭话,而是先将手中的巨大浴桶,放在了墙角,玩味的眼神扫了扫对面的师妹。
“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怎么回来的?”
龙玺羽闻言一囧,脸色涨红,眼神有些躲闪。
见师妹这般模样,雯芊竹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而是将眼神看向了墨甄。
“小师弟的脸……好玩吗?”
虽然雯芊竹平常性子寡淡,不喜玩闹,可毕竟也是一名正直芳华的少女,好奇心总还是有的。
“手感特别好!师姐你试试看,可软了!”
见话题从自己身上移开,被当场抓包的龙玺羽,倒是拘束全无,如同宴请宾客的主人。
就当雯芊竹迈步向前,伸出的右手眼看就要碰到墨甄的脸时,眉头一皱,抽身而返,退致一旁,脸色有些微微泛红。
龙玺羽也突有所感,看向了门外轻盈而来的二师姐。
“你们都回来了?”
谭曲琳看着自己的两位师妹,随口问了一句,将手中的布满瓷瓶的托盘,放在了房间中央的桌子上。
摸了摸刚才龙玺羽放在一旁的素衣,似乎对布料很是满意,微微的点了点头。
“芊竹,玺羽,你们帮小师弟褪下衣物,我来调试浴液。”
“是!师姐。”
经过一番忙活,只剩一条兜裆布的墨甄,被放进了浴桶之中。
所谓药浴,就是将多种灵草调和的药液,兑在水中,一般都是为了淬体,滋养肉身,往往初次浸泡都是长辈根据情况调试,个人的ròu_tǐ强度不同,理论上越浓越好,但如果超过身体承受能力,那是会导致走火入魔的。
谭曲林虽然排行老二,可实际上她才刚刚十八,哪懂得这些?就算她十九岁的大师兄云听月在场,也不会意识到不妥。
墨漓是一位非常宠爱徒弟的师父,也很平易近人,爱和徒弟们开些无关痛痒的小玩笑。
比如当年三女初次药浴,问起药浴的颜色,墨漓不想让她们有攀比的心态,所以笑着和她们说,颜色淡是因为他现在穷,还装模作样的立下誓言,以后有钱了,就给她们泡浓的。
在他离去后,剑庭掌座岚,接下了照看的工作,经常来到这边指导,不过这位可是出名闷葫芦,就连必要的事情,也要将语言精简到极致,哪里会谈这种事情。
随着她们慢慢长大,这件事被慢慢的淡化,那份初次药浴的记忆,成为了美好的童年,藏在了心底。
只是每次浸泡药浴时,不止是她们,其他六人也都会下意识地将药液,调的异常浓郁,像在无声地诉说,他们过得很好。
而墨甄的这份药液,更是令人发指,已经不是浓郁的问题了,完全要用浓稠来形容。
本应该是绿色的药汤,如今有如黑色,粘稠的质感,就像浆糊一般。
在三女的擦拭下,乌黑的药液从墨甄的脖颈上缓缓流下,看起来是那么的恶心,可她们全然不觉,甚至还有些欣慰。
“二师姐,你说师父要是看到我们现在过得这么好,是不是会很开心?”
龙玺羽这一句略带喜意的话,却她的两位师姐,同时有些感伤。
谭曲琳眼角有些微红,轻柔地为墨甄擦拭着药液。
“当年师父一个人养我们那么多人,现在想起都觉得异常心酸,现如今咱们墨云阁没落了,就算我们几人过得很好,又有什么可开心的?”
她的话让房间陷入了沉默,先开口的龙玺羽,仿佛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愣在了一旁,脸上满是愧疚。
这一幕被向来冷静的雯芊竹,看在了眼中。
“玺羽,二师姐她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为何这般模样。”
这句话可谓是用心良苦,一是安慰师妹,省的她心里难过,二是在提醒师姐,不要无意中伤害到师妹,最后则是为了缓解气氛。
尴尬的局面被她的话轻松化解,谭曲琳回过了神来,伤感的表情被笑容取代,玉颈一歪,轻轻顶了一下龙玺羽
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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