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磕下了头,却再没有抬起头来。
“军儿,军儿。”
没过多久,张军的老师听到消息,连忙跑了出来,想要将张军扶起。
却不料,张军身体已然僵硬,倒在了地上。
一处角落,贤者收了法力。
满张军一个梦吧,让他支撑到走到学院,看学院最后一眼。
贤者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张军熬了十年,却熬不过这最后一点行程。
“不要啊,张军,你快醒醒啊。”杨木摇晃张军的身体,想要让张军醒来,可是,无论他如何,张军也不可能醒了。
七魂走了六个,六魄已然全失,若非最后一点执念,这,最后一魂也走了。
七魂六魄已然走完,神府已空。
这是第一个,走回来的苦行者。
他的身上,还带着一本枯黄的书籍。
在杨木摇晃中,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杨木缓缓拿了起来。
“苦行记!”
一页一页翻开。
却发现,第一页,所有字被划去,第二页,所有字被划去,一直到最后一页。
终于没有被划去。
“我苦行十年,初不觉,如今却懂,苦行之苦在于何,无所依,无所靠,天不容,地所灭,天地无我容身地!”
此时的任可员也缓缓醒来,天不容,苦行本将自己带入罪人之身,自然不被众人所容。
地所灭,林间野兽,恶劣天气,无一不是时时刻刻能要了他性命的东西。
张军悟到了一点。
杨木的心如同被万斤重锤狠狠敲击。
能成为学院一名老师,自然有这道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杨木抬头看了看,却见大家如同陌路人,权当看不见两人。
“如此,如此吗?”
任可员:“也许还来得及呢?”
“什么?”
“你觉得,这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杨木站起身,想要寻找这声音。
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全是空白的地方,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声音,没有人,没有物,只有无尽的空白:“你是谁?这里是何处?”
任可员还是那个问题:“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杨木环视四周,这声音神出鬼没,仿佛听不到源头,只是突兀的出现在脑海之中。
“哼,自然是德智。”
突然,杨木面前落下一本书,正是张军带回来那本。
杨木连忙接住。
“真的吗?”
杨木愣住了。
“我,不知道。”
“你到底是谁?”
可是,任可员不再回答。
“你到底是谁?”
“喂!”
“快出来,快放我回去。”
可是,无论杨木如何呼唤,再没有听见过一丝一缕的声音。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
一日?两日?
在这里,杨木已然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哇!”
杨木趴在地上干呕,好难受。
他早已晕头转向,脑袋嗡嗡的。
三日?四日?
杨木瘫软在地,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
明明未感觉到饥饿,也不口渴,身体却已然如此。
五日?六日?
杨木麻木了,他已经快失去感知外界事物的能力了。
七日?八日?
杨木一动不动,还是那样躺在地上。
。。。
“不!”
杨木猛然站起身!
浑身虚汗直冒。
却发现,自己还在原来的位置,张军躺在自己面前,而周围还是行走的人流,没有一点改变。
“刚刚。”
那自然是任可员所为。
也许会觉得夸张,但是,确实如此,只要将一个人隔绝,与万物隔绝,不需要多长的时间,就可以让一个人彻底崩溃。
杨木拿起手中书本,看着最后那句话。
天地无我容身地。
杨木眼角落下泪来,他难以想象,张军这十年,如何度过的,那钟权,又是怎么坚持到了暮年?
一瞬间。
仿佛整个世界都变了,空气变得如此冰冷,明明太阳高挂,明明杨木被晒得浑身冒汗,可是,他的心,凉的彻底。
这时候,天地冻结,所有人停止了动作,任可员自角落走出。
杨木看向任可员:“你,你是何人?”
“这又是什么情况?”
任可员手中出现一本书:“这是我传下来的,可是,我剖去了其中关于人道的部分,世人只知孝道,礼仪,智慧,却不懂情,人情,友情,亲情,爱情。”
说完,任可员将书递给杨木,这是所有火种部落人必读的书。
杨木缓缓接过:“何为情?”
任可员摇了摇头:“情,你觉得呢?”
“我不知。”
“张军敬你,是情,你疼惜张军,也是情,这乃师生情。”
“这便是情?”杨木询问到。
任可员没有理会这个问题,接着说:“钟权替钟宇元赎罪,也是情。”
说完,任可员带着杨木来到街角。
“你看。”任可员指向一处角落。
杨木看去,那里是一狗窝,一只狗崽叼着一根肉骨,送给一只瘸狗。
“这也是情。”
“情这东西,可大可小,可宽可窄,可是,无论是谁,都不能失去。”
“情小时,可谓喜,情大时,可谓爱!”
“喜,爱?”
任可员又带着杨木来到一户普通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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