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大夫的门前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树,闲时,美涓喜欢坐在树下,天气好的时候,远远的,可以一直眺望到海。这是一个晴朗的黄昏,漫天的晚霞五彩斑斓,海风吹起了许多飞鸟尾巴上的羽毛,那些羽毛在空中追逐着云朵飞,分不出哪些事云朵,哪些又是羽毛了。
美涓端详着手心那颗紫色的珠子,剔透如玉的光泽无端的让人想到许多浪漫的情节。美涓诧异与这珠子的来历,一夜之间,床头的那朵大悠珊花不见了,只见到这枚珠子。
“美涓!”不知何时,一个人站在了面前,夕阳映照着他俊如玉琢的脸庞。
“是你?”美涓从沉想中回过神来,发现来的人竟是那日在山涧旁送字悠珊花的男子,有点惊讶还有些喜悦的问。
“嗯,就是我啊,”尹应成点头,笑嘻嘻的戏谑道:“看你见我这么开心的神情,刚才莫非在想我?”
“自恋狂!”虽然才见第二次,可是美涓却觉得已经很熟了似的,玩笑与呵斥都可以说得轻快自如,美涓边笑边瞪了他一眼,问:“你怎么会来?”
“哦,正事!”应成忙板起脸,看似一本正经的说:“族长的小女儿身上起了小红疹,要差人请瞿大夫,我想着说不准能见到你,就自告奋勇的跑来了,果然心想事成!”
“你果然是在族长府上当差?”。
“怎么?你这么聪明猜到了?”应成故作惊讶。
“不是聪明!那日,我见师父带回来的悠珊花就想到一定就是你种的,芊岛上再不可能有那么漂亮的花了。你怎么不和我说你种的那是族长姐姐的花?”
“可那天你也没问呀!况且,我怕你知道踩的是杜夫人的花会心不安,所以也都没说了。”
“哦,对了,我正想问你,”美涓这才想起手中的那颗奇异的珠子,好奇的问:“为什么我采回来的那些悠珊花还好好的,师父带回来的那朵悠珊花一夜间忽然不见了?”
“嗯,它不是在这么?”应成指了指美涓手心的那颗珠子。
“它就是大悠珊花变的?”美涓惊讶的看着应成,她的眼睛如水晶清亮纯净。
“是呀,只有这种火红的悠珊才会在半月内风化凝珠,其它的悠珊花都不行。那日,我让你摘那朵大的红悠珊就是想让你体验一下它的神奇,可是你不喜欢没要。”
美涓想到那天,其实自己并非不喜欢红悠珊,而是大朵的悠珊实在少得很,尤其是红珊。大卫已经踩踏了人家那么多花,怎好意思再摘那丛中独秀一朵的红珊?所以才没要。
“不过,它辗转还是到你身边了。”应成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说:“所以,只要有缘的,不管开始有什么曲折,最后还是属于你,你说呢?”
美涓听出了话中的意味深长,望向应成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海风轻轻吹来,很温柔。
这时候,美涓才想到应成来时请大夫的,便问:“师父出门了,得到晚上才回来,怎么办?族长小女儿的情况着急么?”
“嗯,有点,阿璟身上起了好多红包,痒的哇哇叫。”
“要不,我去看看,反正她是小女孩。”
尹应成点了点头,开玩笑的说:“也行,要是有人问就说我们约会的途中听说璟小姐不舒服,顺便替她看了看,这样,你也不坏了姑娘家出诊的规矩。”
美涓急忙说:“你这人怎么老是这样乱讲话,就不懂含蓄点么?”
应成看着美涓,原来,她生气的样子也可以美的无可比拟。
美涓跟着应成赶到族长府上时,族长夫人正守在女儿床边,见到美涓,她一脸愠色的问:“应成,让你请瞿大夫来,你怎么找个黄毛丫头来了?”
美涓听了赶紧说:“我师父出门了,我见他说得很急,所以就想来看看能不能帮的上小姐。”
不料,夫人怒气冲冲的打断她的话:“我问你了么?我问的是应成,没你答话的份!”
应成见美涓被呵斥的难堪,忙说:“她说得对。瞿大夫出去了,一时半会又回不来,听说美涓打小就跟着瞿大夫学,我就硬让她过来了,您看,阿璟现在多遭罪啊,不如就让她看看。”说完,朝美涓开玩笑的问:“你也不至于那么笨吧?”
美涓有些惊讶应成居然能在一脸愠色的族长夫人面前随意的说笑。
而夫人听了,脸上的怒色缓和了,说:“既然应成相信你,就姑且给你个机会,但有一条:不懂不会没关系,千万别为了想邀功而装懂,小心弄巧成拙了。”
美涓头一次到族长府上,以前就听说了族长虽脾气温和,但夫人性情暴躁且生性高傲,像一座从不休眠的大火山,如今一见果然是。
美涓看了看床上的阿璟,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表态说:“夫人请放心,我既不会装懂,也不会装不懂。”
然后,她从随身药箱里取出了几味草药,稍一研磨,很快调制成了一小瓶油绿色的药膏,然后她帮阿璟仔细的抹上,药膏抹到处,透出了一抹清凉和舒心,阿璟的脸颊也渐渐舒展开了,笑着说:“不痒了,一点也不痒了!”
看着女儿好了,夫人脸上的高冷被调和开了,说话的语气也不似刚才了,一字一顿的说:“名师出高徒,这话今天看来也有几分道理。”
美涓莞尔一笑,将剩下的药膏递给了她,说:“谢谢夫人对家师的赏识。小姐只是食物过敏,没有什么妨碍,这个翡翠霜一日三次抹在患处,很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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