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世界。
天空中飘飞着片片雪花。
子鹰直接躺在雪地里,享受着雪地里那种独有的清香。
他自小生长在南方,很少见雪,上大学后,去了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更是再也见不到雪了,对雪的喜爱自然变得越发浓烈。
“你喜欢雪吗?”他偏头看向缓缓行来的少女。
“喜欢。”凤儿轻笑着点了点头,“不过远不及哥哥这般痴狂的程度。”
“呵。”子鹰哈哈大笑,“我是否很幼稚呢?”
凤儿摇摇头,步摇上几颗鲜红的垂珠也跟着微微摆动,相互碰撞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这声音非常好听。
“你不觉得我幼稚么。”子鹰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她如云的秀发,“我记得你是修仙者吧,你这步摇莫非也是法器?”
凤儿一怔,微笑道:“这只是一个很平凡的发饰,法器是不能做成头饰的。”
“为什么?”子鹰笑着问道。
凤儿正色道:“四肢百骸以头部为最大,任何可能影响脑袋的东西,都是被所有修行者所忌讳的。再者,若是法器套在头部,万一施术时行差踏错,不小心踏了‘直符步’,法器会直接在头部显威,这是非常危险的,毕竟‘仙云水化’不防备本源法器,这道法术相当于是直接施加在了ròu_tǐ上······”
听不懂。
子鹰微笑着看着她。
凤儿这个梦中人最奇妙的,就是她居然有一套很严谨的修仙法则,子鹰曾经试图去研究过,却发现这个法则之繁琐复杂已经完全不是一两天就能理解的了,他就索性懒得研究了,毕竟只是个梦,难道研究了梦里的修仙知识,他在现实中就真的能修成仙人了吗?
怎么可能。
但他还是喜欢问。
因为每次一问起与“仙”之一字有关的问题时,凤儿就会突然变得很激动,然后非常认真非常认真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倾囊相授。
而且似乎是为了回忆得更清晰,每逢这种时候,她就会闭上眼睛,双手握于胸前,像背书一样地把一大堆子鹰完全听不懂的知识传输出来。
这样一来,子鹰也就能一直看着她,看着她美丽的面容,看着她甜美的神态,看着她鲜嫩的娇唇,看着她步摇上轻轻跳动的珠子,看着她的一切。
其实子鹰这个人,表面上的一切,几乎全都是假的。
他看起来很洒脱随意,可是这个人,实际上害羞得要命。
他的确一直都在看这个女孩,可他看的从来不是她的脸,而是她的方向,更准确地说,是她面部的轮廓,这是子鹰经过无数次和女孩接触的实验之后得到的成果,要想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尤其是凤儿这般漂亮到足以令全天下所有男人脸红的女孩正常地聊天,那就不能去细看她的脸,因为他看得越细,就越能感受到她的美,就越能感受到那一抹抹神韵所带来的巨大诱惑,就越会觉得心跳过速气息混乱,然后就渐渐地口齿不清思维僵硬,而这又会导致他心跳变得更快,这样一来,就进入了一个无限增幅的正反馈,让他在女生面前没有半点正常模样。
所以大概是为了保护自己吧,他给自己画了一张吊儿郎当的面皮戴在脸上,与女孩子接触,向来只看皮,不观心,与她们嬉笑打闹一整天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心脏从不曾跳动过,就仿佛那些可爱美丽的少女只是一群长着长发戴着精致面具的男生,结局就是,他女性朋友很多,可是女朋友,一个都没有。
但眼前这个梦中的女孩子,却真的让他动了真情。
大概是梦境这种地方,真的会触击到心灵深处最软弱的部位吧,他赵子鹰那艰难窒息得令人绝望的现实把他逼进了一场场荒谬不羁却很舒适的梦境,而在这一场场混乱不堪的梦境中,他又奇迹般地遇到了席凤这样一位神奇的女孩子。
她帮他把这一场场杂乱的梦境编织成了一条规律的甬道,每个梦境都有条有理地收录入甬道的每一扇门内,而后,每当他在梦境之中流浪之时,她又总能找到他,陪着他笑,陪着他闹。
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一位绝色美人,可是绝色,不一定能让人动心。
但感情,是一定可以的。
所以,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这个神奇的女孩了。
他喜欢观察她,观察她的一言一行,她对人的称呼和自己是截然不同的,一般不用“你”“我”二字,“他”字也用的很少,绝大多数都是称呼自己“哥哥”,所以他知道,如果什么时候她用了这三个字了,一般就是不太高兴了,可她的脾气真的是太好了,就算是不开心,一般也只会持续很短的时间。她嗜红,服装打扮的花式各种各样,可是永远脱不开一个“红”字。她很单纯,不管是从哪个方向看她都单纯得要命,是属于那种三言两语就可以拐走的类型,可偏偏这枚单纯得让人无法理解的灵魂又套上了一身优雅高贵的服装,结果就是,ròu_tǐ上你别想碰她,想法上却可以一眼洞穿。她还很容易害羞,她······
或许她真的本就是个完美的女孩,当然,更可能是子鹰是透过一副完美的眼镜在观察她。
但不管怎样,她真的太让他喜欢了!
倘若可以,他真的想一辈子待在梦中,一辈子守候她一个人,那一定很美妙吧!
可是赵子鹰这个人,真的是太自卑了,自卑到身处梦境都不敢向深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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