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阑珊精神一振,似是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欢喜地笑道:“你还是第一个不嫌弃我的人,连爸妈都恨不得我死呢。”
就在此时,房丰悍然偷袭,鞭子抽来!
幽红剑迎上!
【紧缚】!
在屠诗眼前,那鞭子瞬间散开,形成一束绳网。变化来得太过突然,屠诗都无从预料,被这网一把擭住了“幽红”,这才想起鞭子来自蜘蛛精!网牢牢粘住长剑,仿佛上面涂有强力胶水,屠诗连扯几次都无法扯脱,一怒之下就要用真气激发剑气,把网斩断,谁知几只蛊虫在半空中转折一下,全冲他飞过来,逼得他不得不扑向房丰。他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击倒房丰,也一样可以摆脱控制吧!
可房丰张嘴,铁线虫钻出,灵活地刺向屠诗面部,惊得他放弃进攻。他感觉手上有些异样,低头一看,却是有两只毒虫沿着剑身爬到手背,于是手条件反射地一甩,把虫子甩走,却松开剑柄,剑便被绳网拖走了——
他失去了“幽红”!
【箭步】!
谁也没想到,屠诗竟然舍弃佩剑,一步来到缱绻阑珊面前,掐住其脖子!房丰从来都是小角色,真正危险的是三苗教圣子!只待杀了缱绻阑珊,再用随身携带的雏菊剑,一对一,必可斩杀房丰!
缱绻阑珊被掐得小脸发白,却没有挣扎,艰难地道:“你不能杀我……因为我在你身上下了本命蛊……”
屠诗猛一激灵: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唐苦说过,缱绻阑珊在自己身上种了本命蛊!
…………
“本命蛊乃是三苗教秘法,以心血浇灌而成,一人一生只能养一只,珍贵异常,一般只种在自己所珍视之人身上。”
“它有什么危害吗?”
“我了解不多,只能说,危害倒不至于。这门秘术并不是为了害人而设计的,它能在两个并无血缘关系的人之间建立不可磨灭的羁绊。我对蛊术是刚入门,勉强可以解了它,只不过,本命蛊若有损伤,不仅你有生命危险,种蛊的也很可能见阎王。”
…………
“本命蛊把我们连在一起了呢,如果我死,你也要死哦!死了是可以马上复活,但你是通缉犯,复活在城镇的后果,不用阿缱多说了吧?”缱绻阑珊调皮地笑道:“怎么样,不忍心对阿缱下手了吧?”
屠诗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他相信对方说的是真的。就算不是,他敢冒险吗?他还要逃,所以他必须保住自己的小命,他也就不能杀死缱绻阑珊。更严峻的问题也随之出现:他是不能杀缱绻阑珊,可缱绻阑珊能杀他啊!!!
而对方眼中跃跃欲试的凶光,也印证了这一点!
逃!
只能逃!
但他没有选择立即离开,而是推开缱绻阑珊,冲向房丰!他就算要逃,也要先废了那个祸害!
“没有剑,你拿什么跟我打?”房丰怪笑着,铁线虫自口中飞射!
已没时间抽出宝剑。屠诗不躲不闪,反而张开左手五指迎上去,紧接着强烈痛楚从掌心扩散!那铁线虫还带旋转的,仿佛一个钻头,轻易钻入屠诗血肉中!房丰大喜,催动妖法,怎料屠诗五指一扣,如握剑柄,稳稳握住光滑的铁线虫,【龙息】喷吐,阴降阳升,把虫身当剑,猛然输出真气!这一波真气的量实在太大,房丰【钩吻】只能吸收一部分,眼看着铁线虫膨胀,然后炸成碎片!
房丰被冲击得坐倒在地,一摸嘴巴,两三颗牙齿脱落,这才意识到自己赖以为生的“妖力之种”竟毁了!这也意味着,他从此又是一个凡人,强大的力量再一次与他无缘!他一迭声地辱骂御清锋,各种想象得到的粗言秽语连珠而出。
屠诗一边给伤口止血,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房丰。尽管自己的母亲正被激烈地问候着,他也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可笑。原来败者就是这副德行,正是因为无法击败对手,才选择用语言辱骂,一逞胸中恶气。多危险啊,逃亡期间,自己好几次就要滑向失败的深渊,从精神上永远地沦为输家。
房丰把铁线虫的碎片塞回嘴里,捂着嘴巴,含糊不清地道:“啊,它还没死,只要再吸取更多的血肉,它可以活过来……”
缱绻阑珊眼神示意屠诗,朝房丰努努嘴,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屠诗摇头。已经没必要再决出生死了。
缱绻阑珊顿时失望地崛起嘴巴。
是时候撤退了。
屠诗想起一事,再看向苗女:“你是不是有在吃糖?”
缱绻阑珊第一次流露出小动物特有的惊慌和警惕:“你……你怎么知道?”
“别再吃了,伤身体。你完全可以在《乾坤》里扮演女性角色,我也会一直把你当女孩子看待的。”屠诗叹一口气,道:“保重,要好好爱惜自己。”
看着对方飞速离去,缱绻阑珊没有追击,而是捧腹大笑:“你是不是傻,剑丢了,人也要跑路了,还和敌人说‘保重’,啊哈哈哈……哈哈……”到了后头已哭了出来,不得不蹲下,抱着膝头,声嘶力竭:“我要你管,我也想要像个正常人,我也想要爱情啊,可是不吃糖,我怎么变成女人啊!难道你愿意和一个男人上床吗!为什么要我来爱惜我自己,就不能你来爱惜我吗!”
房丰急了,揪住缱绻阑珊衣服:“你还哭什么?去把他杀了啊!”
缱绻阑珊抬头,脸上泪痕斑斑:“你算什么东西,也对阿缱指手画脚?”随着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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