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烛光下,范幼薇的脸逐渐变得扭曲可怖,细弱的身影被拉的怪异的长。
终于,在她身上最后一个脓包破裂时,瘫软在地。
似乎是费劲了所有的力气,她大口的喘着气。
一只只白色的蛆虫蠕动在她的身上和地面上。
黎向晚垂眸看了一眼那令人作呕的东西,轻哼:“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傀儡。”
“你害了这么多人,我不可能留你。”
说着,黎向晚手中的黑金小刀亮出,一抹锋利的光闪过。
范幼薇突然抬起头:“你敢!”
她死死的咬着牙,满是鲜血的脸上透着决绝。
“我不是鬼,你敢伤我?”
黎向晚动作顿了片刻,是了,范幼薇是人,她没权利动手。
纵使她用这种旁门左道伤害了这么多人,自己也不能杀她。
但,这里是禁忌之门所管辖之地,业隶属于三界放养的地方。
上面没人管,下面不插手,所以才会让范幼薇祸害人间。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黎向晚单手掌控着六芒星的阵法将范幼薇困在里面。
范幼薇尖锐黢黑的指甲抠着地面,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你就这么看着?”
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清幽的声音,漫不经心:“就这点本事?”
是个男人,黎向晚听出来,是最开始混合在范幼薇声线里的那一个。
忽然从暗处走出一抹纤长的影子,房间里的雾气此时更浓了些。
看不清这人的样貌,只能听到声音。
淡淡的低低的,有一丝丝飘忽。
而他走在地上,木质地面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是人,不是鬼。
黎向晚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念了个清心咒,除去了房间内大片雾气。
范幼薇身后站着一个男人,身着白色长衫,长发披散在肩上,挡住了半张脸。
那半张脸依稀可见容貌绝伦。
男人眸光深沉的看着黎向晚,懒懒开口:“你已经不属于这个时空。”
黎向晚微愣,警惕的看着男人,他怎么知道?
“火凤重生这般矜贵的命数,到是少见。”
黎向晚脸色微变,盯着男人的目光更加细致。
虽然只看得到他半张脸,但黎向晚却断定自己不认识这个男人。
男人生的俊美,只是躲在阴暗处的他显得有些诡魅。
而且,能够一眼看穿自己命数的人,这世上屈指可数。
男人伸出的手一片苍白,扶起地上瘫倒的范幼薇。
又缓缓的用指尖摸着范幼薇的脖子,嗓音低哑:“事情办砸了……”
“求你,求你饶了我!”突然,范幼薇哆嗦着求饶。
可男人根本不在乎她的哀求,手间轻飘飘的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干什么!”黎向晚呵斥,这男人该不是想杀了范幼薇灭口吧?
“你想救她?”男人的指甲已经陷入到范幼薇的皮肤中,鲜血顺着流出。
黎向晚拧眉看着范幼薇单薄的身子一点点颓然倒下,薄唇抿着。
“即便是她罪有应得,也轮不到你来动手。”
“还是……范幼薇也是你的傀儡,这些都出自你的手笔?”
黎向晚猜中了答案,这男人就是背后操控范幼薇的那个人。
而且,显然他比范幼薇道行要深得多,至少身上没有沾染一丝一毫的戾气。
男人不但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似乎是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一样。
关闲警惕的拉着黎向晚后退两步:“这人很古怪。”
黎向晚抿唇点头:“我也觉得。”
男人笑够了,才松开范幼薇,一点不似刚刚扶起她那般的怜香惜玉。
“道长,求求你救我!”
黎向晚看着她消瘦的身子跪在地上给自己磕头,一个接一个。
额头渗着血,诚心祈求自己救她。
那一瞬间,她仿佛见到了范幼薇的魂魄闪着微微的光。
“求道长救我,幼薇愿献出灵魂为道长祈福。”
“幼薇自愿去地府服罪,也不愿再留在人间做这不生不死的怪物!”
她抬起头,血色混合着泪水,虔诚的看着黎向晚。
半晌,黎向晚红唇抿着,她从不是个心软之人,但,范幼薇不生不死的灵魂,她倒是有些兴趣,不知道放在自己的六芒星阵法中修炼一段时间,会什么样?
就在她犹豫的片刻,范幼薇身后的男人突然沉着脸:“少管闲事。”
黎向晚眸光一闪,鄙夷的看着男人:“操控女人为你做事,渣男。”
“范幼薇是吧,你过来,我今天到要看看,这渣男能把你怎么样!”
范幼薇面露感激之色,马上躲在黎向晚身后。
男人那半张脸露出愤怒,突然从背后抽出墨色玉笛。
一曲夺人心魔的曲子响起。
最初的几个音符清灵空洞,可随着节奏的转换,马上变成了控人心魔的曲子。
黎向晚面色透着苍白,只觉得体内有一股说不出的灼痛蔓延四肢。
曲子逐渐变得幽怨,黎向晚体内的那种灼痛也变成了蚀骨的寒!
而身后的范幼薇早就被这曲子折磨的满地打滚。
“天桥底下卖艺的都比你吹的好!”
黎向晚讽刺一声,黑金小刀迸出幽光,一个飞旋朝着男人手腕攻击而去。
男人没想到她动作这么快,一不小心被割伤了手腕。
魔笛声也在这一刻停止。
而黎向晚看清,那男人被割伤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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