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名流会所,高山流水厅的包间里,宾客满座。
天子脚下的老百姓,多对政治上的事情感兴趣,连开出租的司机师傅,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朋友聚会的时候,小酌几杯,那更是喜欢高谈阔论,指点江山。
但今天,在这高山流水包间里的聚会,却显得有些特殊。
人们谈论的,并不是政治,而是燕京城里的一家相声园子。
“听说德云社里,又起风波了。”
“你听谁说的,之前去看他们封箱,还挺好的。”
德云社,从05年火起来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短短五年,不仅火遍了整个燕京城,就算在全国,也已经有了很高的知名度。
有这种影响力的喜剧团队,放眼神州大地,总共也不过三五家而已。至于说到相声社团,德云社更是蝎子炒辣椒,独一份的买卖。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他们封箱那一天,刚好是老郭的生日。”
“废话,是钢丝,谁还不知道这个?”
“我今天就说点你不知道,你知道那天表演结束以后,郭老板的生日会上,发生什么了吗?”
问的人,一脸神秘。
他的朋友,倒也捧场。
“发生什么了,不就是一段未央宫吗?”
“那你知道,那段未央宫是怎么来的吗?”
封箱演出,郭老板一段未央宫,唱了将近十分钟。这在相声表演里,其实是非常外行的表现。
须知道过犹不及,在相声舞台上的才艺展示,有那么几句就好,要的就是一个惊艳。
很多钢丝,出于对偶像的维护,哪怕明知老郭表演有问题,也没宣传。
以至于真正知道这件事情始末的,就更没多少人了。甚至很多人,如今还不知道这事。
就在几人说话的工夫,包间厅里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满脸堆笑地拿一壶开水,给客人续水。
这小伙子长得极好,白净,五官分明,透着一股灵气,让人看了非常舒服。
他续水的时候也很讲究,壶嘴儿从来没有对着人,而且茶水倒的刚好八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小王来了!”
吃饭的客人,是这里的常客,跟进来的服务生,很熟悉。
“张叔,李叔。”
小伙子喊人也干脆,哪怕没多寒暄,也让人感觉舒服。
“别管我们,把壶搁这,你去忙吧。”
姓李的中年人,对小伙子非常照顾。
“那怎么行,您是客人又是长辈,怎么能让您亲自来?我就在门外候着,有事您只管招呼一声。”
“你这孩子。”
中年人挥手,叫小王的年轻人,立刻识趣地退到门外。
姓张的中年人,感慨的摇摇头:“这孩子在这干服务员,有点屈才了。”
“少瞧不起人,小王可是这里的领班,十七岁的领班!”
姓李的中年人,在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
“现在跟以前可不一样了,没读过书,未来恐怕很难在燕京城里生活下去。”
“郭老板还是小学四年级肄业呢,现在不照样名满燕京城?”
“那怎么能一样,郭老板虽然没怎么上过学,可不代表没文化。他读的书,估计比你这辈子看的字儿都多。”
谈起老郭,姓李的中年人,突然冒出个想法。
他伸手一指门外:“你说这孩子,有没有可能?”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可现在不是以前,放在四五年前,凭我们跟郭老板的关系,把人介绍过去不是不行。现在德云社名满京城,一说招生三五千人往那儿挤,我们还是别凑热闹了。再者说,就这孩子的长相,恐怕也不适合说活。”
长得好,一般来说,干什么都占优势。就是打地铺摆摊,估计都有更多的人愿意光顾。
可唯独就不适合说相声。
“说的也是。”
姓李的中年人叹了口气,把这个念头放下。
“你之前说,德云社发生了什么事?”
“这事说起来可邪乎,据说郭老板最得意的徒弟,在他生日会上赌咒发誓,再也不踏进德云社的门槛。”
“背叛?”
零八年的时候,德云社曾经经历过一次出走风波。当时德云社倒二倒三的组合,跟郭老板分道扬镳,闹得风波不小。
好在那件事,并没有给德云社带来什么严重影响。
德云社最终还是挺了过来。
“那怎么能一样,当时离开的是合作伙伴,双方都是利益的交往。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再加上那两位,本身的能耐一般,这才……”
“现在离开的这位爷可不一样,那是老郭的亲传弟子,收进门里的儿徒。所有人都知道他得了老郭的真传,再加上跟老郭关系,跟亲爷俩一样。”
说到这里的时候,中年人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
“这儿徒要是未经师父允许,另起炉灶,可相当打郭老板的脸。”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幸灾乐祸呢。”
“别胡说,我可是铁杆的钢丝。”
“我信你个鬼!”
两个中年人,在包厢里说的热闹。
包厢里另外几个朋友,即便沦为了听众,也听得开心。
哪怕他们不喜欢相声,在燕京城也听过德云社的大名。听德云社的八卦,他们是很感兴趣的。
郭老板说的是德云社的老板郭桃儿,上世纪九六年创办了德云社,风雨飘摇近十载,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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