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易晟和郝哲如往常一样来到科室,还没进病房的们就看见两尊如同门神一样全副武装的民警干事,正在对每位准备进入病房的所有人员进行身份验证,不过他们的效率着实有些差,很大一部分并不需要完全住院的患者都被堵在门口,引起阵阵不满。
不过由李尚艾亲自出来解释是为了大家安全着想之后,抵触的情绪也渐渐平息。
后勤的消毒中心把易晟昨天的那件沾血的白大褂拿回去清洗之后并没有送回来,而是送了一件崭新的白大褂,穿上去有种穿西服的感觉。这是李尚艾为易晟参加神经外科学术交流会特意准备的,虽然这个学术交流会只是保护易晟的借口,但总要有些仪式感。如果说英国绅士总要在宴会上身着燕尾服盛装出席,那么在医学学会上,制式西服领白大褂就是医生的燕尾服。
不过易晟在穿上这身白大褂以后也有一个弊端,那就是科室里的小护士根本不能安心工作,在拿出手机偷偷拍下的照片当做屏保之后,工作之余还时不时用余光扫向办公室中正襟危坐琢磨论文的易晟。
“太帅了!感觉易晟穿上这件衣服就像是童话里的白马王子一般!”
工作告一段落的小护士们在休息室里侃着医院内的八卦,为每日枯燥烦闷的工作增添不少润色。
“你说这么帅的人不去当明星,跑到医院里当什么医生啊!”
“就是!干咱们这一行的整天累死累活,还要时常提心吊胆怕人找麻烦,要是哪天没注意说错了句话还要扣工资!”
“他要是成了明星你还能天天看见他吗?”
“就是!到时候人家高高在上如群星般璀璨,哪里还会在乎我们这种低到尘埃里人老珠黄的老娘们?”
提到“老娘们”一词,一众护士们均低头沉默,想着自己每天早上愈渐愈深的法令纹,轻叹一口气,感叹时光不复。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护士长威严的面孔从门外探了进来,望着负面情绪高涨的手下们,轻咳一声道:“下午三点有个会,你们要是没什么事情,吃完饭赶紧去二号楼会议室。”
“又是面子工程?”
“天天听那帮又桶粗没桶高除了屁股就是腰的领导讲话有什么意思,不去!”
“就是就是!”
“反正今天的名额有限,你们爱去不去。”护士长翻了个白眼:“今天的会是李主任主持的,主讲人是易绳,你们自己看着办。”
说完护士长连忙关上门,捂住耳朵。
果然不出护士长所料,休息室里爆发出了一阵恐怖的尖叫声,然后随之而来的则是翻箱倒柜的声音。
.......
到了年关,各大科室都在有意地减少非急重症患者的收治,但是因为汪洋的事情,神外的手术压力也增加了不少,所以孟宪阳也被叫了回来承担起科室内的手术。
虽然仅仅只有几日不见,但是在见到孟宪阳的时候,易晟还是吃了一惊。孟宪阳比之前看上去要苍老了许多,脸上的疲惫和黑眼圈不加遮掩的挂在脸上,而且看上去也孤僻了许多,连交班都没有参加便直扑手术室,做完手术便出来再次刷手,然后进入下一间已经做好准备的手术室继续开展手术,没有给自己留下一点休息时间。
而给孟宪阳打下手当助理的郝哲则更加悲惨,他在手术室里负责的主要工作是拉钩和缝合,虽然对于内行人来说这两项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是却很累。
真的很累。
外科的医生总会把这种体力劳动交给实习生,而大多数实习生都甘之如饴,能够拉钩已是幸事,不过几台手术下来,就算再想拉钩也没那个体力了。
下午一点,易晟准时出现在2号外科楼顶楼的大型会议室里,会场已经布置完善,连帷幕之上都贴有“南遥市神经外科学术交流学会”的标幅,现场的工作人员也在紧锣密鼓的在现场摆放着身份牌,易晟看到自己的牌子也被摆在了主席台上最左边的地方,虽然这个位置是主席台上地位最低的,但是想一想易晟的身份,这已经是莫大的殊荣。
李尚艾也仅仅是排在了最右边的位置,也就是说李尚艾的地位也仅仅只比易晟高一级,剩下的四个人都在李尚艾之上。易晟看到了魏相的牌子是在第二的位置,而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上的名牌是冯继宗。
在来神经外科实习之前,易晟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甚至连他的名号都没有听过,但是这个人是国家《神经外科学》的作者,无数神经外科医生的引路人,国立医科大学博士生导师,中科院院士。
李尚艾能请到这样的国内顶级大牛来参加这次的学术讨论会是易晟没有想到的,这样的大牛别说是夏荣,就算是魏相也要小心相处,不敢轻易交恶。
“易晟,论文准备的怎么样?”李尚艾从会议室旁边的小会客厅出来,恰好看见易晟站在会议室的门口,于是走上前来笑呵呵着问道,刚才李尚艾在小会客厅里已经尽可能的还原了易晟的能力,可还是被他那群老友们嗤之以鼻,认为李尚艾是吹牛。
“都差不多了,就是有点紧张。”易晟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回答道。
李尚艾伸手看了眼手表,距离交流会开始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他带着易晟去主席台排练了一下站位后,带着易晟来到小会客厅。
原本易晟以为能够同等甚至是超出李尚艾水平的大牛,他们交流起来应该会是很文雅,处处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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