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大喜事,大喜事啊。”
宫复高声嚷着冲进了卷莲门的大堂。
“复儿,大清早的这么激动,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事?”宫九问道。
“孩儿刚刚接到牢里传来的消息,今天天一亮,肖靖这小子就到监狱里去了!”
“太好了,他果然落入了我们的圈套!”宫九露出阴毒的笑容。“那牧道人放出来了没有?”
“没有,肖靖他只是去探监,并没有放人。”宫复道。
宫九失望地道:“就只是探监而已,那算什么喜事?”
“虽然牧道人没有放出来,但我们安插在狱中的眼线听到肖靖亲口跟牧道人说,今天午时三刻,肖靖将带着杞天侯,亲自来特赦牧道人,接他出狱!”
“哈哈,太好了,苏令,这回你连死是怎么写的都不知道。”宫九眯起了眼睛。
“复儿,你立即去准备,午时三刻一到,只要牧道人一出牢门,你就让聚文坊的那些人去将他们拦住,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是,爹。”宫复恭恭敬敬地道。
“庞黑,你去把城里有点修为的泼皮流氓全都叫上,假装为苏令撑腰,狠狠打那些文士学子,无论如何要给我搞出人命来,然后嫁祸给苏令,就说是他指使的!”
庞黑领命而去。
宫九得意地道:“等出了人命,这些文士学子的家人闹将起来,我们再上书给天商帝国,给苏令送一份大大的惊喜!”
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
宫复带着聚文坊的学子,早早地等在了刑狱司旁边。
午时三刻一到,他看到肖靖果然带着苏令等人来到了刑狱司,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没过多久,又走了出来。
肖靖和苏令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几个衙役扶着一个身穿囚衣,长发覆面的人,一看就是牧道人。
你们果然进了我们的圈套!
宫复心中大喜,他使了个眼色,聚文坊的一群学子立即冲了上去。
为首的学子名叫严刚,他听了聚文坊的坊主文四昌加油添醋的一番话,认为杞天侯苏令包庇肖靖,贪赃枉法,他义愤填膺,便邀约了一帮学子,来围堵苏令等人。
他高举着“不公”两个大字,跪倒在苏令的面前。
“城主大人,小人严刚抗议,您私放牧道人,这是包庇亲眷,执法不公!”
一群秀才文人跟了上去,将肖靖和杞天侯等人团团围住。
“牧道人身为一派宗师,眠花宿柳,有伤教化,必须严惩!”
“你因为女儿嫁给肖靖,就释放他的师父,这分明就是枉法!”
他们的呼声此起彼伏,弄得苏令等人手足无措。
而事前早已准备好的庞黑带着一帮泼皮赶了过来,假意帮起了杞天侯。
“好大的胆子,你们这帮儒生,竟然敢在大牢外围攻侯爷!”
“我们不过是据理力争,请求侯爷收回成命,哪里围攻了?”严刚分辩道。
“侯爷在杞天城最大,他想放谁就放谁,你们几个穷酸装什么为民请命,分明是欠揍,给我打!”
说完,庞黑一挥手。
一帮泼皮冲了上去,和文人们厮打起来,严刚等人不过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不一会就被泼皮们打得头破血流。
宫复心中暗暗得意,按照事先的安排,只要庞黑打死几个学子,惊动他们的家人,把帐算在苏令的头上,这事情必然闹大,扳倒苏令自然就有希望了。
这时,肖靖忽然向苏令努了努嘴。
苏令知道时机已到,便大喝一声:“住手!”
庞黑和那些泼皮哪里肯听,还在继续痛打。
一群人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他们一个个修为不俗,竟然将庞黑等人和文人拦住,刑狱司里的捕快也跟着冲了出来,控制住了局势。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来此多管闲事?”宫复急了。
为首头发花白的老头冷笑一声:“老夫乃是万狐山宗主,乔贤!”
“万狐山的妖族?”宫复皱起眉头:“我们人族与妖族互不往来,也无仇怨,你为什么要出手帮牧道人?”
“什么狗屁牧道人,老夫是来接我万狐山弟子柳志长的!”乔贤道。
“乔前辈要接弟子请自便,但不要管我们的事,我们只针对云雾宗的肖靖和牧道人!”宫复忙道。
肖靖在边上哈哈大笑起来:“你仔细看看,这里哪里有什么牧道人?”
“你身后这个穿囚衣的,难道不是你的师父牧道人?”宫复道。
肖靖假装糊涂地道:“这个穿囚衣的,明明是万狐山妖族弟子柳志长,怎么变成了我的师父?”
宫复心中一震,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那个囚犯,分开他遮住脸的长发。
“这……”
他顿时呆住了。
此人的身形,虽然看起来和牧道人极为相似,但长发下露出的那张陌生的脸,却绝不是牧道人。
“你是谁?”
“本大爷乃是妖族的弟子柳志长,怎么样,你不服来咬我啊。”那囚徒道。
宫复,庞黑,严刚等人顿时愣住了。
“不可能,那刚才你们放的人到底是谁?”严刚问道。
“妖族弟子柳志长,夜宿青楼捣乱,本侯判决重打八十大板,关押十天,如今期限已满,放他出狱,合理合法,有什么不对的吗?”苏令慢悠悠地道。
他亮出了释放柳志长的手令。
宫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拿过来一看,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释放妖族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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