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颜妹妹,听韩大哥的话……我会时常回来看你和乘风的……”宁悦哽咽着替笑颜擦去泪水。
这时,从他们的话中听出个大概的乘风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我不走了!我要和娘和姨母在一起……呜呜……”
“既然乘风也不愿意走,那我们就留下了。”笑颜瞅着斗虎,轻描淡写道:“至于你的去处,自己好好斟酌吧。”
“胡闹!”韩飞猛地站起身来,想要以威严怒目震慑笑颜和乘风,不想两人竟没有丝毫惧色,只好暗自悲叹道:娘子啊,你何忍留我独活于世受此煎熬!
笑颜的心结无人能解,就这样,婚事被无情地丢在了一旁。
在战龙不胜其扰决然离去后,斗虎在顺从与坚持之间徘徊。他终日茶饭不思,失魂似的不分昼夜在屋里屋外晃荡。旁的人被他的行径搅得心绪不宁,也不见得好过。如此僵持了十数天,事态没有些许转变。韩飞终于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把斗虎轰出家门。就在同一天的午后,韩飞带着宁悦走出树林。
韩飞怕宁悦误会斗虎是个前车之鉴,临行前,他苦笑着解释道:“宁姑娘可别多心,我是带你去见一个人。”
坐上韩飞备好的马车,宁悦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着被送往未知的地方。不料,随着马车飞速前行,沿途的景色越发熟悉。这是……去北境的路?想起战龙两年前曾对自己说过青峰山寨、青峰村已不复存在,宁悦不免好奇。韩大哥要带我去见谁?一路疾驰,傍晚时分,马车在一临时搭建的小凉棚前停了下来。
“快要到了。”韩飞把水袋递给宁悦,脸色有些阴沉。
宁悦顺着韩飞所指望去,只见原本荒芜的旷野竟变成了一片片整齐划一的麦田,连绵至远处的山脚下,田的尽头零星分布着一个个小小的村落,与她记忆中人迹罕至的北境大相径庭。正当宁悦疑惑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阡陌之上。
“大哥?”辨认出那人的瞬间,宁悦忍不住高声疾呼道:“大哥!宁风大哥!”
闻声,那人没有半刻迟疑便飞奔了过来。“小悦!”宁风一把抱住宁悦,轻声责备道:“小悦,你可知大哥四处寻你!一直以来你音信全无难道就没想到我会担心你吗?”
“大哥对不起……”宁悦把头埋在宁风怀里,泣不成声。
宁风缓缓地抚着宁悦的长发,静静地等她平复心情。“告诉我,这些年你都上哪去了?”宁风从怀中取出布帕,递给宁悦擦眼泪。
“我一直住在韩家……”看到宁风当真焦急生气了,宁悦低下头心里很是愧疚。
“是韩某没有尽告知之责,请宁大人莫要见怪。”韩飞朝宁风拱了拱手,算是行过礼了。
见韩飞一改往日冷漠,宁风连忙躬身拜谢:“不敢!宁某替舍妹谢韩兄大恩!”
“宁大人客气了!”韩飞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毕竟笑颜和自己曾在背地里败坏过宁风的名声,虽说此事并未给他带来什么麻烦就结束了,可韩飞始终觉得多少亏欠了他,因此打算以略尽礼数作为补偿。
“大哥不是在京城当差?何故会出现在此处?”想起最后一次见宁风时,他已然高升,宁悦深感不解。
“还不是因为那位尊贵的王爷。”宁风露出爽朗的笑容。“他向圣上陈情道,痛心北境百姓受天灾战祸之苦,不见北境物阜民丰之日,他誓不娶妻。为此,圣上和丞相忧愁不已,得知我曾到此地治水,通晓民情,便派我来监管农耕通商事宜。”
“麦田长势甚佳,今年定能有好收成。”宁悦抚着宁风略显沧桑的脸,知道他定是经受了多年的风吹日晒、艰难困苦。
“所幸王爷推行的举措卓有成效,落户北境的百姓逐年增加,兴许再过几年一切便真能如他所愿。”说完,宁风笑意更深。
“那就好……”听闻宁风因忙于公务尚未成家,宁悦苦恼地皱起了眉。她自然不愿宁风因为那王爷一时的悲天悯人而赔上自己的一生。想起笑颜和斗虎的婚事已然告吹,宁悦犹豫是否要告诉宁风关于乘风的事。韩飞及时朝她使了个眼色打消了她的念头。
“既然我们兄妹重聚,往后舍妹的事便不能再烦扰韩兄了。”宁风朝韩飞笑了笑,接着拉起宁悦的手说道:“小悦,我们回家吧。”
随大哥一起生活,无疑是最好的安排……宁悦向韩飞屈膝行礼,感谢他为自己考虑得如此周全。
与宁风相遇纯属偶然,而眼下事情的发展更是韩飞所始料未及的。见两人要走,他连忙挺身阻拦。“宁姑娘不能走。”
闻言,宁风收起笑容。“为何?”
“宁姑娘要去何处韩某无权过问,只是,她不可不辞而别。”自己若是没把宁悦带回去,天知道笑颜和乘风会闹得如何鸡飞狗跳。
“原来如此……是宁某疏忽了。”宁风连忙向韩飞致歉并与宁悦相约三天后他亲自去韩家接她回府。
“此时决定未免太早。”听见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和车轮声,韩飞意味深长地低语道。
面对疾行而至的大队车马,宁悦唯恐避之不及,慌忙退到宁风身后躲起。不等马车停稳,车里的人便已纵身跃下,快步朝宁风走去。
“王爷?”宁风惊讶地叫了一声即刻跪下行礼,如此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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