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祺捧着宁悦的脸颊想要给她些许安慰与温暖。“往后你若想见他们,我随时都会陪你去的。”
宁悦伸手覆在安瑞祺的手背上,不发一语。
“姐夫,你带悦儿姐姐上哪去了?”韩飞一踏入前院门口,便被迎面跑来的笑颜质问道。
“姨母,娘做饭不好吃,我不要吃她做的饭。”乘风抱着宁悦的大腿撒娇道。
担心颜爷爷和乘风挨饿,宁悦马上拉着乘风去厨房准备晚膳。
“走吧,坐下来说。”目送宁悦远去,韩飞疲惫地叹了一声。
趁着宁悦在忙,韩飞把颜爷爷和韩越一并叫到他房里,尽可能详细地告诉了他们事情的经过。考虑到安瑞祺派人来韩家看守一半是出于好心,韩飞便替他瞒下了这事。三人听后既高兴又难过,一时间但觉五味杂陈。
沉默良久,颜爷爷终于拿定主意。“明天我们便去城里给两个丫头置办嫁妆。不是还有三天吗,能赶得上!”
“人家可是王爷,要什么没有……”韩越噘着嘴嘀咕道。
“所以我们更不能马虎应付,否则亲家可要看轻咱们了。”颜爷爷一本正经地教训道。
“照您的意思去办花费可要不少,您瞧我爹像是有那么多银子的人吗?”韩越抱着双臂生闷气。
见韩飞一脸窘迫,颜爷爷皱着眉说道:“那便省去笑颜的那份。横竖斗虎那小子是离不开她的。”
“连婚事我都不要了,还要嫁妆做什么。”笑颜气呼呼地插了一句话。
“不成!”一直在窗外偷听的斗虎突然跳了进来,焦急地说道:“宁姑娘都要嫁人了,你怎么还执意要留下来?”
“你明明答应过以后什么都听我的,可是你没有做到!既然是你先失信于我,我为什么就不能收回之前的承诺?”笑颜冷冷地回道。
“对不起……笑颜,我……我若再犯,就让姐夫一刀砍了我!”斗虎可怜兮兮地望向韩飞求援。
“嫁与不嫁随你,只是韩家再也容不下你了。”韩飞把手搭在笑颜的肩上,盛怒之下不自觉渐渐加重了力度。“不是所有人都能如你爷爷和姐姐那般纵容你,譬如我就不能!”
面对韩飞毫不留情的斥责,笑颜但觉万分委屈,泪水夺眶而出。
“我能!”斗虎挺身上前袒护。“笑颜,跟我回去,我会事事依着你,绝不惹你生气,求你……”
见笑颜只因面子上过不去而迟迟不肯松口,颜爷爷笑着拉起她的手递给了斗虎。“斗虎,我的好孙女就交给你了。”
斗虎紧紧地抓着笑颜的手,向颜爷爷谢个不停。
为博笑颜的欢心,斗虎自动请缨给宁悦置办嫁妆,一切开销自然也由他负责。至于笑颜的那份,他坚持一切从简即可,毕竟,他稀罕的只有笑颜和乘风。那一晚,他们围在一起边吃饭边闲谈,席间欢声笑语不断,就连三日后的离别也显得不那么哀伤了。
酒酣饭足,笑颜带着乘风回房歇息,斗虎说要学着哄乘风睡,于是便跟了过去。在整理乘风被褥时,笑颜发现了藏在里头的锦盒,打开一看竟是一对镶着红宝石的金手镯。乘风不肯说这是从哪来的,只是哭闹着坚称它是属于自己的。谁会送她如此贵重的东西?笑颜生气地盯着乘风许久,始终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为逼问出实情,笑颜扬言要把这来历不明的东西拿走。经过几番挣扎,乘风终于道出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今晚乘风去前院拔萝卜时碰见了战龙,看他手里攥着个漂亮的锦盒,免不了上前缠着他好奇一番。战龙始终一言不发,把锦盒塞到她怀里便走得无影无踪了。
“是战龙叔叔给我的,你们谁都不许抢走!”说完,乘风扑到笑颜怀里抱住锦盒不放。
笑颜与斗虎相对而视,心中了然。“那你收好吧。”
“战龙叔叔给了你这么好的东西,以后你见了他可不要忘了谢谢他,知道吗?”斗虎摸了摸乘风的头,强颜欢笑。
“怎么个好?”乘风小心翼翼地捧着锦盒,一脸认真地问道。
“此物可抵黄金万两,厉害不?”斗虎被她的神情逗笑了。
虽然不明白何谓黄金万两,但从那夜起,乘风便把锦盒压在了枕头底下,轻易不许旁人碰它。
回房后,宁悦一直沉醉在欢欣与激动之中无法安睡。这些年,只要能默默地想着他,她便感到心满意足。她从未奢望他还能记得她,更别说挂念她。纵然她仍能感受到他残留在她手心的温暖,可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如同幻想一般,以致她不敢相信它竟是真的。说不定一觉醒来,她便会忘了这场美梦,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睡下。她盼望那个爱她、愿意娶她为妻的安瑞祺能在她的心里停留久一些,只要她醒着,兴许他便能永远都在。这个想法固然很傻,可与她今日的举动相比,简直不值一提。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安瑞祺在等什么,不知道三年后他如何能毫无顾忌地迎娶自己,却仅凭他的一句话,她便毅然放弃了坚守多年的决心。即便她终将会坠入绝望的深渊,她也甘之如饴。
离别在即,宁悦从早到晚忙个不停,只为给韩家老小做各种拿手菜式。众人吃得高兴之余,也替错过了美味佳肴的笑颜感到惋惜。原来,笑颜夜里总记挂着宁悦的嫁妆,天还没亮便叫醒斗虎出发到城里去。虽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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