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温德尔单膝跪地,狡黠的神情荡然无存,“我们无意争斗,只是逞一时之快,请您原谅!”
男人点了点头,似乎对温德尔虚假而惶恐的解释感到满意:“虽然你所言非实,但态度诚恳。如此,我赦免你的罪,以及赫克·特纳的罪。”说完,男人挥了挥手,驱散了将赫克·特纳压倒在地的力量。
“十……十分感谢……”气喘吁吁的黑人撑起身子,勉强答谢。
“战况如何了?”归还者们的首领低头向温德尔询问,“我听到你有新的情报要汇报。”
“是,”温德尔闻言心里一惊,他说话一向冷静低声,不知是如何被首领知晓,“以一位从属官的性命为代价,刺探到特战组的重要消息。”
“说。”
“特战组此时战力空虚,除却头号战力星辰外,顾忘川、叶萦岚均不在基地,”温德尔抬头看了看首领,“特战组基地受到袭击,整个此时必将加紧防备、难以攻入。我认为现在是狩猎顾忘川与叶萦岚的好机会,捕获了叶萦岚,就扯住了叶审一只手臂。”
“嗯,”男人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有没有人自告奋勇去狩猎他们两个?”
明知故问……温德尔心里说着,嘴上却不敢有丝毫差池:“刚刚与寅尘碰面,他已经接下了这个任务。”
首领没有再说话,转身沿来时的路走去。
“我相信你们可以处理好这些事情,”男人的话里充满着官僚的意味和隐隐的威胁,“还有,告诉其他人,虽然我不出面,但不代表你们可以肆意妄为却无性命之忧。”
说着,男人收敛了气息,余晖的温热才慢慢地被温德尔感觉到。
“毕竟我的最终目的都是召来那位女神,如果你们不肯听从指挥,那就没有与我一同分享恩惠的机会。”
“首领,”见男人离去,温德尔冲他的背影喊道,“我有问题。”
男人停住脚步,略微回头看向温德尔:“讲。”
“您想要作统治者么?”温德尔知道自己的问题带着致命的风险,但他也有自己一定想要知晓的答案,“还是说,您只是向作混乱的制造者?”
男人微微一笑,面目中的危险瞬间化作了随和:“我既不是统治者,也不是作乱者。我只是想作一名信徒而已。”
……
“啊!”
“怎么了?”顾忘川被萦岚的惊呼吓了一跳,从小睡中惊醒过来,“你做噩梦了?”
萦岚点了点头:“我梦见……我梦见自己被砍下了一块。”
“听起来像是引颈受戮的小猪仔,”顾忘川摸了摸萦岚单薄的肩膀,“在罗马的时候你也作噩梦了。”
萦岚点了点头:“然后麻烦事就接踵而至,这不是个好兆头。”
“没事,”顾忘川冲列车员伸手示意,“我会保护好你的。”
萦岚看了看顾忘川,笑了起来:“你从来不会食言。”
窗外的景色因为列车的飞驰而化作简单的色带,华北的铁路沿线从来没有值得留意的风景,这是顾忘川总结出来的再简单不过的经验。
顾忘川的故乡距离所在的首都有两小时的列车车程,曾经要在临市下车然后沿省道开车两小时才能到家。现今新的铁路路线穿过顾忘川的故乡,从车站下车到家不过十分钟路程。
“原来忘川的故乡是这个样子的。”萦岚站在车站的出口,向外端详着。车站建在地势较高的地方,可以从南向北俯瞰城市的小部分。
“是啊,”顾忘川看了看远处的大坝,坝上修起了新的道路,“你是不是觉得很落后很破旧呢?”
萦岚摇了摇头:“我觉得小城的生活气息反而更令人近亲一些……不过,忘川你瞧,”说着,萦岚一手指向站外一手捏住顾忘川的下巴使他的视线与自己所指的方向相一致,“那个是不是来接咱们的人?”
顾忘川顺着萦岚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正在向他“张牙舞爪”的秦淮。
“嘻嘻,”萦岚的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伸手戳了戳顾忘川的脸,“那就是忘川的后妈?来接‘灰姑娘’回家?”
顾忘川叹了口气,无奈地挥手回应秦淮:“我就知道,她一定会来的……”
“我一听说你要带萦岚来当然要马不停蹄地赶来接你啦你爸他在家里忙来忙去的最近连书房的门都不怎么出所以只能我亲自来了你呀你呀不到你母亲的忌日你都不肯回来看看你爸吗还是说你单纯不想见我啊?”秦淮坐在副驾驶上,连珠炮式地向顾忘川唠叨着,不是回头看一眼萦岚向她寻求赞同。
“好啦好啦!”顾忘川停车等红灯,“你哪里是来接我的,到头来还不是我开车回家。”
秦淮回头看了看萦岚,故意略去了顾忘川的反驳:“萦岚你姓什么?”
“姓叶。”萦岚向秦淮答道,从车站见面到现在的十几分钟,她已经将秦淮彻底地观察了一遍。虽然年纪比自己和顾忘川要大一些,但秦淮还完全是大姐姐的状态,说话的表情与语气都透露着活力,而且脸上也比同龄人要少许多衰老的痕迹,想必平日也有注意保养。
秦淮点了点头:“你的名字真好听。”
“谢谢……”萦岚想要道谢,却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称呼秦淮。
“你就叫她秦姨,”顾忘川看了看后视镜里萦岚的神情,知道她一定是有所顾虑,“既然作我后妈,就要有作老人的觉悟。”
秦淮冲顾忘川撇了撇嘴:“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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