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贤的“也许”和我的“为什么”一样多。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我从我们一开始去白雪的房间检查死亡现场到现在一直有一个关于他的疑问。
“什么?”他有点奇怪。
“你家里有什么亲戚是医生、或者法医之类的吗?”我没有太直白。
“你这是什么意思?”齐思贤没明白过来。
“我是说,从我们检查白雪的死亡现场开始,我就发现你对尸体并没有太多的恐惧。”不只是对白雪的尸体,他就连对烧焦的林童的尸体的抵抗力都要比我强上n倍。
齐思贤淡淡一笑,“看的推理小说和犯罪小说多了,我就开始尝试着写一些中短篇的故事,但是对很多内容我都不了解,比如对尸体的各种状况,我认为对尸体的种种变化不能仅靠别人的描写来掌握,不同的作者对事物的描述都有不同的切入点,所以我就想看看相关的资料。所以我偶尔去国外的一些恐怖网站看那些比较恐怖、有的可以说是恶心的图片和视频。”
我撇了撇嘴,身体轻轻地打了个冷战。
“这些都是为了写小说而已,看多了就会产生一点免疫力,我这种看图片的要比那些在医学院经常面对真正的尸体的学生来说可是差远了。”齐思贤的回答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觉得有时候把一种爱好爱过了头那就容易转化成变态,虽然我没有把这种观点扣在齐思贤的头上,可他的思维和行为还是让我产生了些许心理防范的意识。
“是什么样的人会下手这么狠毒,非要把人一个个全都杀死不可?”齐思贤岔开了话题。
“变态,或者我们不知道的深仇大恨,或者我们当中的某人找到了藏在别墅里的一大笔钱,想独吞,或者是这里的鬼魂,什么都有可能。”我胡乱说了一通。
“你说那些闹鬼的事情会不会是什么人故意做出来的,会不会有人想在这栋别墅里找那笔资金?”齐思贤接过话茬,继续往下胡猜。
“我看我们当中也有人惦记着那笔钱啊。”这句是纯属无意的调侃。
“你说得也有道理,如果真的有什么人找到了那笔传说中的资金,想要一个人独吞,那么夏炎姐和文哥就可以排除在嫌疑人的范围之外,因为这本来就是他们的房子,等到我们都走了他们偷偷地把钱取出来就可以了,完全没有必要杀这么多人。”齐思贤一下子又来了劲。
“得了吧你,干吗不说是这栋房子里的幽灵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不被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偷走才来杀我们的,就好像欧美恐怖电影里常用的台词一样:‘生人勿近’。”我断然否定了他的想法。
“如果再死几个人,我估计我就要彻底崩溃了。”齐思贤有点沮丧。
“你看过一部日本电影《大逃杀》吗?”我反问他。
“没看过,讲的什么?是不是也和我们现在境况一样啊?”
“不完全是,只是一部幻想恐怖电影,在未来一个不确定的日本政府制订了br法案,规定把一个班的学生扔到一座小岛上,然后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后只能有一个学生离开小岛。”我长话短说,给他讲了影片的大概。
“小日本就是变态,这种题材都想得出来,靠!”齐思贤对这部电影嗤之以鼻。
“我的意思是,如果在人人自危、生死难卜的情况下,在只有一线生机,或者只有杀死其他所有人才能保证让自己活下去的情况下,我们是不是也会回到最原始的状态,野蛮而残忍,为了自私自利而毫无顾忌?”我的这番话好像点醒了齐思贤,这人看来真的不适合当侦探。
“我……”不知道齐思贤是在犹豫不决,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你的第一直觉告诉你应该怎么办?”我追问他。
“如果我不是凶手,而我也找不出那个凶手,我会杀了你们所有人。”齐思贤的回答虽然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我还是有点震惊,一种意料之中的震惊。
当初看这部电影的时候也有人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当时我的回答是“我可能要犹豫一下吧”。此时此地,此情此景,面对齐思贤的回答,我要更正我过去的那种单纯幼稚的想法,如果别人都要把刀架到自己的脖子上了,那我还需要犹豫吗?我也应当毫不犹豫地杀了对方。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我似乎能从齐思贤的双眼里隐约看到人类最原始的本能,也许他从我的眼里也看到了这一点吧。
“等一会儿你先下到一楼去找剩下的那几个人,顺便到厨房看一下刀具架上的刀有没有少了一把。”齐思贤说。
“我先下去?那你呢?”我奇怪他这是打的什么主意,我也不知道我应该怎样处理和齐思贤之间的关系,盟友?敌人?还是在短暂的同盟之后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杀了他,保全自己?我发现我正在渐渐地走向一个极端,变成一个将不是我的我。
“我想去于文鹏的房间看一下,因为昨天晚上换班的时候,我看到他的样子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一时半会儿又说不出是什么地方不对劲,而且今天早上他又说昨晚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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