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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他爸,我觉得实在是没有必要请了吧。”
“咱们都是邻居,以后还要长久相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可是你听听,他们这才搬来多久啊,闹出来这些事儿,哪个是值得我们请的。”
“毕竟有一半是你道听途说听来的,流言终归是流言,不能全信。再说了,咱人情世故都得做到位,以后才不会给别人留下话把子。”
“我不是不让你做这个人情,只是一提到他们,我这心里啊,就慌慌的,怕他们来了再出什么幺蛾子。”
“你看看你说的,我们家这是在办喜事,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自然是热热闹闹的好些,再说了,咱不能委屈了这个儿子啊,就这么决定了。”
“哎,就你懂,你这个糟老头子还霸道的很!”
“我才三十五,哪里老了?”
“就在说决定的时候,简直不是一般的糟老头子。”
“行啦,行啦,再不吃饭,饭就凉了,小心你的胃。”
“好好好,我拿饭堵住嘴,养住胃。就知道说不过你!”
“那你还说。”
“试一试的心态还是要有度嘛。”
“这话说得跟我刚才说的不谋而合,真是贤妻啊。”
“行啦,你少在孩子们的面前得瑟了。”
“好好好。”
“对了,阴日你自己去请,我可不去。”
“好好好。”
“来,多吃点儿菜。”
......
初夏的阳光从窗户钻进来,将余采从睡梦之中呼唤起来,因为昨日的事情,余采不敢贪睡半分,一个轱辘就翻起了身,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孩子,还在熟睡中。她快速的穿好衣服,叠好自己盖的那床被子,就离开了炕。
侧屋的门依旧紧闭着,余采悄悄的使劲儿推了几下,门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被推开,看来,方建还没有起来。不过余采想想也能理解,进过村大队的人,多少都是辛苦的,不是身体上的辛苦,而是思想上的辛苦,虽然她也只是道听途说。
余采打了桶水,舀了一舀子水,洗了脸之后,提着剩下的半桶水进了厨房,厨房虽然老旧,但整洁。灶台还带着昨夜里的冰冷,等待着主人的柴火。
余采从不生火的灶门里取出了火柴,点燃灶台前昨晚准好的纸,瞬间将它塞进了经常生火的灶门里,又快速的往灶门里塞了几块薄木片,等到木片跟着燃烧起来后,她又塞了几根厚木条,厚木条也跟着燃烧起来了,她将准备好的干玉米棒芯一股脑儿的塞进灶台里,塞得透过灶门都看不见火星,她拉开了风机。
余采快速的洗了把手,她便将桶里的水先倒了些清洗了下那口黑黑的大锅,随后倒上水,让它烧着,她则需要准备将昨天蒸的馒头从木筐子里拿出来,在和点儿碎面做个拌汤,她想着在方建出门前,先让他吃口热乎的。
余采刚和完面,就感觉厨房的门帘子被什么人掀起来了,定睛一看,是方建。
方建面无表情的看着余采,“你听不见有人敲门吗?”
余采就听清了“敲门”二字,剩下的因为风机声音太大并没有完全听清楚,她连忙把风机关了,怯懦的看着方建,“当家的,咋了?”
“耳朵聋了不成?”
方建的声音刚落下,大门被敲的咚咚响的声音就传入了余采的耳朵,余采赶忙拍了拍自己的面手,往大门口奔去,“谁啊?”
方建拽紧了手中的门帘子,他想要逃进侧屋的被窝里去,他不会忘记昨日的他是如何狼狈的在开门的瞬间被架走的。
大门打开后,一个忠厚老实的男人的面容映入方建的眼帘,他悬着的恐惧的心放了下来,双手有了安全感松开了门帘子,双脚向着门口走去。
“我还以为你们不在家呢。”敲门的男人挠了挠头。
余采有些疑问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是?”
“我就是住在你们家附近的邻居,我姓袁,叫袁友亮。”男子说着,转身指了指自己家所处的位置,那是距离余采和方建家二十米左右的地方,门的方向正好与他们家相反的。
余采像是恍然大悟了一般,“哦哦,那你有什么事吗?”毕竟,在余采搬过来的这两年时间里,她很少出门去和邻居熟络,邻居们也很识相的不与他们家来往。自从搬家后,只有祁琴比较勤快,可能他们家的是非好收集一些。
“是这样的,阴天呢,是我小儿子的百日,我摆了百日酒,所以过来请你们去参加。”袁友亮诚恳的做着邀请。
余采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回头想要找方建,结果方建就在她的身后,她的身体吓得向门口退了一小步。
“好的好的,还麻烦你跑一趟,我们阴天一定去。”方建哪里还有刚刚凶余采的气势,此刻正客客气气的说着话。
“那就行呢,你们家娃儿要是能带出门,也一起抱着来热闹热闹。”袁友亮说罢,又接着问了一句,“对了,你们家娃叫啥名字来着?”
余采听到这个问题才忽然想起,自家的孩子都出生二十天了,还没有名字。于是,她只能偷偷的抬眼瞄着方建,看他怎么应对。
方建的内心像是吃了一个死苍蝇般难受,就是那个孩子夺走了他儿子出生的机会,她还想要名字?!
可是此刻,由不得方建不说,毕竟面子比那个孩子重要,他扯出一抹微笑,“叫方木木。”
“哦哦,那你们阴天记得抱着木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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