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琴看着余采那副贼头贼脑、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差不多已经猜到了余采会这样不待见她的原因。她凑到余采的跟前,对着余采小声问道,“你家男人在啊?”
余采随即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祁琴突然靠过来的问题。
祁琴听完后站直了身子,“我就说呢,怪不得你一副魂不守舍,像是谁欠了你千儿八百的样子。”祁琴脸上的笑意更深,余采不知是她释怀了,还是更记仇了。
还没等余采说,祁琴为了显示自己的不介意和快嘴快舌,继续说道,“行啦,行啦,我知道你怕你男人。你不用回头瞅,我给你看着呢。哈哈哈...”
听到祁琴的笑声,余采脸上挂着的笑容像生柿子般涩,“姐,要不你进屋慢慢说吧。”
今日没抱孩子的祁琴,双手自然也就空闲着,她用手指快速的戳了一下余采的额头,只见余采的头稍向后仰去,随后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哟哟哟,这是长胆子了吗?不怕你家男人啦?我怎么从你的样子里一点儿也没有看出来啊!”
余采想要开口解释,这不是关于胆子不胆子的问题,是她衡量再三,实在觉得有必要进屋去说,起码来来往往经过她家门前的人不会投来问候的眼神,起码侧屋的方建也暂时不会有去主屋。更为重要的原因是,祁琴的嘴上没有个把门的,对她说话,从来都是有啥说啥,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若是正好被方建听到了,那她可是需要吃苦头的。“也不是,就觉得姐你站着说话腰可能会疼。”
“啧啧啧,行了!你姐姐我这个腰板儿好的简直就像刚长出来的一般。不跟你废话了,待会儿我还得回去看我儿子呢。我来呢,就是简单跟你唠两句老袁家的事儿。”祁琴眉飞色舞的说着,毕竟她可是八卦第一手材料收集者和传播者。
“老袁家的?”余采有些疑问,她不知祁琴说的是那个老袁家,她实在记不住这些邻里邻亲的姓氏。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她很少出去见面聊天,自然对‘老袁家’这个说法很陌生。
“嗨!”祁琴拽着余采的胳膊就把她往门口拉。拉到门口后,她用手指指着老袁家所在的方向,像是在教余采认亲戚,“那儿,就是装着唯一一扇铁大门的那家,说是要给小儿子办百日酒呢,真的是有俩钱儿就不知道怎么挥霍了。”说着,祁琴回头看着余采,“话说,你听说了没?”
余采一直盯着祁琴指的那个方向看,那个方向貌似就是早上来敲门的那个男人的家,“哦,他好像今天早上来清过我们了。”
“什么?!连你们也...”祁琴后半句话淹没在余采看她的眼睛里。她其实想说,那家人是多没有眼力见儿啊,怎么连方建和余采都请,是觉得村儿里正常的人不够热闹,非得请俩爱闹腾的吗?
“我们怎么了?”余采看着祁琴说了一半的话,其实她猜到了大概,她只是想知道祁琴会不会打个幌子跳过去,还是会像以前那样口无遮拦的直接说出来。
“呵呵...呵呵...”祁琴没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你们也真是的,不知道跟我说说。”
“哦。”余采微笑着应声。
“我跟你说啊,就是那个老袁家...”
“姐,我们还是边进屋边说吧。”余采打断了祁琴的即兴表演,拉着她关了门后,就往里走去,她只是觉得说人是非怎么能在大门口那种敞亮的地方说呢,应该避开太阳,避开自然,到屋里让祁琴偷偷的说,她偷偷的听着,是最为合适的。
“哎,我跟你说,那个老袁家可不简单,据听说他家这个小儿子是袁友亮在外的私生子,刚出生没多久就抱过来了。你说他家已经一儿一女凑成了一个好字,这个男人怎么就是不知足呢!还有她那女人,简直就是我们女人中的败类,不仅没有说半个不字,还欣然接受,对那孩子喜欢的不得了......”说这话的时候,余采和祁琴正好经过侧屋门前。
侧屋内,一直站在门里侧的方建,正耳朵贴在门上细细的听,从听到敲门声,他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跑下来,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前面总是断断续续的,听到的也是一点儿一点儿的。但刚刚祁琴的那段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等到院子里没有声音后,方建光脚走回了炕上躺了下去。“儿女双全还搞私生子,看来我真的是去替天行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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