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丫的!”白川差点跳起来,他算是明白了山下劳中一幅吃了翔似的表情——
如果说之前和自己的对战是让他品尝珍馐美味,欲罢不能,那么这下子得知对手抱恙,就像是突然发现食物里加了狗屎,是一道烂菜,让人难以下筷。
“你才是残疾人,你全家都是残疾人。你大爷我另一只手好着呢,再来!”白川喊着,运作胳膊。
可自小便在道场里深刻灌注的武士道精神,牢牢绊住了山下劳中,让他进退两难。
——身为武士者,与平日就重视勇气与名誉的人为友,战时也要求与这样的人为敌。这就是武士所提倡的‘勇’,而‘勇’表现到极致时,便近乎‘仁’。能以敌人而自豪者,便能视敌人的成功为自己的成功,这无疑是对武士‘勇’与‘仁’的最准确表达。
“山下,你干嘛呢?”石田森督促道。
白川感觉到他背影的气势仿佛收敛了,像是一只仰头的熊,含着高傲和盛气离去,被腱子肉撑开的身躯也萎然下去。
石田森在一旁看得牙直咬。
不过他也没法在山下劳中这个大块头面前多说什么,只好冷哼一声,垮着脸不作多说。
原以为不用自己动手能摆平一切的。这下吃大亏了,还得自己上前卖弄力气。石田森眼神阴蛰。
虽然他也是身为打手,但那仅限于欺负弱小、单方面地揍人,他自然乐意。不过要是龙虎相斗起来的话,只有他们最清楚挨打能有多疼。
他刚要摩拳擦掌上前,女子眉头皱了一下。
“石田,野泽先生来消息了。”
石田森接过对讲机。
“特么的你们在搞什么?怎么这么久还没拿下?倒是食堂器材都砸烂一大片了,你们知道那是多少钱吗?钱啊!都是上档次的家具!这是在装修呢?还是在拆迁?搞什么搞什么?”
一放听筒,里面就传来野泽津切一顿暴吼,声音大到爆出话筒。
一旁听着的白川神色一亮!
是吗?叫他不给毁坏公物吗?那他可来劲了!
他环顾四周,拿起食堂灶台上供奉的‘惠比寿’玉石神像,就往石田森身上掷去。
石田森又惊又气,但一想到那东西价值好几万円呢,正好才被老板训斥一顿,一时犹豫,躲又不敢躲,情急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张开两壁环身抱住。
何况‘惠比寿’,在日本就意味着财神爷或者土地爷的意思,玉碎财断,说什么也不能打。
这样一来他的身体连连朝后退去,站立不稳。而白川没有给他多余的时间,直接追身上前,一脚直接踢在了石田森的手背上。
“嘶——”
刺痛之下,石田森右手下意识地松开,‘啪’一下玉像掉下,正好砸中石田森脚背,还在地上磕坏了,石田森疼得哇哇大叫,顿时步子都趔趄了。
三个人杵在面前,白川不是傻瓜,以少敌多他没有胜算,何况对面个个都是高手。他干脆不急着找架打了,直接反跑过去,对着食堂里的餐具一通连敲带打。全身力气都放在搞破坏当中。
‘哗哗啦啦’餐厅里响起一阵刺耳的声律。
石田森气坏了,对面的野泽津切也是。他们本以为能轻而易举拿下这个小子,没想到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混蛋,八嘎!愣着干嘛?快收拾掉他!”野泽津切在对讲机那端气吼吼地喊,“明天上午开放食堂的时候怎么对客人交代?还做不做生意了?底下的好糊弄,上面的那群可是做生意的祖宗!”
“爽啊!真是爽啊!”白川忍不住迎面大嚎。“从来没这么酣畅淋漓地打砸过!特么的爽死我了!”
越是听到那帮人败犬似的狂吠,他就愈作意气风发,刻意挑衅。并顺手将旁边一排冰柜推倒,还对着石田森比了对中指。
石田森鼻子都瞪歪了,两边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只蛤蟆。
“住手!我要把你小子卸了八块,放冰箱里做成冻肉!”失去理智的石田森冲了上来。
“我要把你的后边做成香肠!”白川十六夜毫不客气地回瞪。
他反手拿起一个菜盘就是‘啪’地一声扣在石田森脸上,完了再来个蘸酱,再把盛着佐料的碗兜‘咵’一下扣在了石田森的头上。
里面的辣椒加大蒜味令石田森醺得够呛,佐料全都沿着他抹好发胶的脑壳上流下,伴着菜品,淌了一声,看上去就像番茄盖浇面。
“咕,咕。”
眼下情景,就是在他身后的女打手都笑岔气了,顾不得上前支援。
“我敲,好臭的气味!”
白川把手放在鼻子前直煽动。
“出来,出来!てめえ,我宰了你!”
石田森的视线被朦朦胧胧遮住,就仿佛失了智一般对着周围空气乱挥乱敲,半天摸不着北。
而白川则是跳到一边,静看着他的笑话。
不止是石田森,在监控上一直目睹这一切的野泽津切也气到肺部膨胀。
一个被暴揍,一个在笑得插不上手,一个还在犹豫该不该趁人之危出手。
“白痴,白痴!”
野泽津切将茶杯掷在地上,好一通发泄,茶水溅了旁边人一身。又气得快把自己领口撕烂了,两边保镖一声不敢吭。
自己手下的这群打手,都是脑袋里充水的水货吗?
原以为轻而易举就能把这个少年拿下,然后通过用对待‘星野楠子’和‘松介和木’一样的方式,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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